「南宮越宿?他怎麼了?」
「殿下他,似乎是生病了。」
「生病?」莫憂寒有些疑惑,「你別急,慢慢說。」
「是這樣的。昨天殿下很晚才睡,入眠後又經常踢被子。今天早上,我去看的時候,額頭燙極了。」說著說著,碧溪不安了起來,「要是二殿下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辦呀!」
「為什麼不去找御醫?」莫憂寒皺了皺眉頭,一針方見血。
「不!不行!」
「為什麼?」
「公主殿下是好人,奴婢也作不隱瞞。在這深宮中,難免會滋生勾心斗角。在二殿下八的時候,生了一場普通的傷風。而當時就診的十幾個太醫都一口咬定,殿下是得了傷寒。害的殿下差點就被送出宮外去醫治!說是醫治,實則是將健康的殿下放到疫區,自生自滅!」碧溪抹了抹眼淚,「之後殿下生病,奴婢就再也沒有請過太醫。都是咬牙帶著殿下熬過來的。」
「那這次……」碧璽這丫頭是把她當成交心之人了嗎?
「奴婢早有耳聞公主殿下您精通醫術,這才來向您求救的!」碧溪精致的笑臉上盡顯真誠,「總是不靠外力也不是辦法,殿下的身體畢竟吃不消。所以……還是請公主殿下您隨奴婢去一趟吧。」說著,碧溪欲要跪下。
「什麼也別說了,醫者父母心,走吧。」莫憂寒扶住了碧溪。
「公主,皇上那兒……」隨著莫憂寒一同出來的愛羽遲疑道。
「奴婢讓公主殿下為難了嗎?」碧溪自是領會了愛羽的話中之意。
「沒事。」莫憂寒朝碧溪輕笑道,繼而對著愛羽,「我相信,忽悠皇帝舅舅,愛羽可比本宮要做的來。」
愛羽欲言又止,苦笑︰「唉!」
來到南宮越宿的宮殿外,莫憂寒不由止住了腳步。
「你確定,南宮越宿的寢殿是這里?」眼前的荒涼簡直讓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用落魄來形容嗎?似乎又有點過頭。
但是,真的是很讓人心寒。
平日里,可敬可親的皇帝舅舅竟然能夠容忍自己的後宮中存在如此黑暗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