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節韋東彪的坎坷人生（32）黃雀在後
馬三很興奮，韋東彪在鎮海樓大餐廳就走了那麼幾分鐘，危機就這樣輕易的沒有了，這韋東彪還真是苗應達的密友呀，攀上這樣的朋友，以後就有靠山了。想到靠山，馬三悄悄從倒車鏡看後座的沈爺，沈爺可能是酒喝多了，正閉眼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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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三現在的靠山當然是沈爺，還不能說是靠山，馬山實際上是沈爺的一個馬仔，只是給了他一個老板的身份在外面光鮮，他這個老板，沒有一分資產屬于他，沒有一點自主經營的權力，完全是給沈爺跑腿，連正規公司外聘的專職經理都不如，沈爺讓辦的藥品，全是警察關注的違禁藥品，馬三還必須承擔在進貨、運貨、賣貨過程中的責任，負責貨款的全額收回。唯一讓馬三心理平衡的，是在道上有了一般馬仔羨慕的地位，當然沈爺給錢的時候，還是大方的。馬三對這樣的狀況當然不滿足的，他做夢都在想成為名副其實的老板，當上大佬。現在韋東彪到了他面前，而且成了朋友，更讓馬三樂的，這個寶貝是個糊涂蛋，被人賣了還在替賣家數錢。馬三認為，抓緊這個寶貝，自己的夢想很快就會實現。第一步，就是現在把沈爺交代的拉住韋東彪這件事情弄妥，沈爺剛才說了，事成以後，就讓馬三自營。馬三雖然懷疑沈爺不會真正放手，仍然覺得總是個希望。
馬三畏懼沈爺，也佩服沈爺，沈爺就是判斷得準確，做決定也果斷，今天要不是沈爺‘三顧茅廬’親自屈駕請動韋東彪，現在肯定和那些大佬一樣在熬煎著。剛才喝酒中途，就接到報告，除了沈爺這一門，包括會長在內的都被警察請去了。原因就是在馬三沒有請動韋東彪，回鎮海樓以後，沈爺卻得到的會長信息，會長信息說，老賀手上有關于若干大佬犯事的證據，材料已經被領導掌握，好在還被壓住了，暫時沒有問題。（本《成都探戈》是《小說閱讀網》唯一簽約發表。其他網站發表均為盜竊）
馬三佩服沈爺，就在這些地方，按說會長已經擺平了的事情，就沒有問題了。可是，沈爺卻看出危機不但沒有消除，還正在逼近，立即去見了韋東彪。
馬三原以為沈爺是要請韋東彪去找苗應達網開一面，馬三擔心韋東彪不答應，還會羞辱沈爺。馬三懷疑韋東彪不能左右苗應達，更認為，苗應達會本著官場規則，不管這樣的事情。因此，馬三認為沈爺現在找韋東彪是沒有作用的。
可是，當沈爺請動了韋東彪，馬三打前站趕到鎮海樓，和在那里等著沈爺命令的師爺見面以後，從師爺的安排，才明白了沈爺的高明。原來是讓韋東彪和沈爺親密的出現在大餐廳，讓正在大餐廳享受美食的一般官員，把這個信息傳給他們的上司，再傳給該知道的領導。根本用不著任何人去求苗應達發話，就會因為投鼠忌器，放掉沈爺一門，讓危機消除。
沈爺這招，果然見效。高，實在是高！韋東彪這個糊涂蛋沒有發覺自己被沈爺利用了，還美滋滋的喝著酒，高興交了有緣的朋友；苗應達就更冤，啥也不知道，就被沈爺利用了，還成了沈爺的虎皮。馬三羨慕沈爺的智慧、魄力。
沈爺突然睜眼︰「你回去就通知交貨地點，時間就是明天。用我擬的第三套方案。」
馬三遲疑的︰「是，沈爺…。可是，如果他又說不去………」
沈爺閉著眼哼著︰「你必須做到。」
馬三不敢再說話，一直沉默下車。
深夜，韋東彪被細微的響動驚醒，費明亮站在床前。
費明亮見韋東彪睜開眼︰「對不起，吵醒你了，豹哥要我報告，馬三已經通知明天交貨時間地點，是他們的第三套暗語。」
韋東彪︰「告訴豹子，計劃小調整，主力注意我的位置。」
費明亮︰「豹哥要給你派………」
韋東彪︰「告訴他，絕對不準！他們越做得好，我越安全，越完美。啊，知道阿胖的情況嗎？」
費明亮︰「已經收了，今晚就是他們配合老連長行動的。明天豹哥已經安排他們的事情了，是讓我去………」
韋東彪擺手︰「離開時小心…。」
馬三又是在韋東彪沒有下床的時候就來了，又是要請韋東彪吃早茶。
韋東彪是穿著睡袍就讓馬三進屋，又回坐到床上，一幅難受的樣子︰「馬先生，你就饒了我吧，昨天一天都是高蛋白、高脂肪，還喝了那麼多酒，我現在是頭也痛，肚子也脹，還打月復臭嗝，很不舒服呢，又要讓我繼續吃？不行，今天我不能陪你了，我得休息，腦袋需要休息，肚子更需要休息。對不起啦，你請便，我還要睡個回籠覺。」
韋東彪說著就要躺下。
馬三急了，腦殼一轉，忙說︰「韋醫生，您是不是病啦？我陪您去看醫生……」
韋東彪有氣無力的樣子︰「不是病，是肉吃多啦，酒喝多啦……」
馬三︰「韋醫生，這樣的情況，我有經驗，給您用中藥調養調養，馬上就好了………」
韋東彪︰「算啦，醫院的病人多，我去等到醫生，我自己都緩過來了。我說了，今天不陪你，睡覺…。」
馬三︰「韋醫生，只是這樣睡著太傷害身體了，我認識一個老中醫，去他家，不用等。他的醒酒藥非常好，頭馬上就舒服的………」
韋東彪翻身起來︰「真的？那就請你找人去買了送過來………」
馬三頭都大了，說來說去，眼看這糊涂蛋上套了，又完啦，想了想︰「還是去吧，那醫生是在郊區，讓人去買，一去一回，兩倍的時間還不止，而且中醫主張望聞問切，你肚子也不舒服嘛，就去吧，一趟全解決好……」
（本《成都探戈》是《小說閱讀網》唯一簽約發表。其他網站發表均為盜竊）韋東彪搖頭︰「我還是想睡回籠覺。這樣，我睡一覺，我們再去……」
馬三想了一下，是在計算時間︰「您大概什麼時間……」
韋東彪搖頭︰「睡醒吧…。」
馬三︰「韋醫生，這樣，我10點半來接您，主要是怕醫生出門，我知道那中醫下午都是要出門的。我們得趕在他出門前。」
打著噯氣說︰「好吧，其實，根本不需要去看醫生的。」
馬三不放心︰「韋醫生，您可別變掛，我先去和中醫約定………」
韋東彪故意︰「既然你能夠約定，什麼時候都可以嘛，就不要限定時間嘛，我什麼時間醒，再說。」
馬三急了，後悔不該說可以預定，那個悔呀，恨不得自己打自己嘴巴，急得帶乞求的語氣︰「韋醫生，這樣吧，我11點半來接您，我們趕在1點前到。韋醫生，您也是醫生，我這是求人家呀………」
韋東彪故意不耐煩︰「好好好，你就11點半來吧，其實我今天休息好了，就好了，不需要看醫生的………」
馬三生怕韋東彪又改了主意︰「韋醫生，昨天怪我，讓你多喝了酒，又多吃了不消化的東西，是我的責任，我必須負責，一定去看醫生，我也才能放心………」
韋東彪擺手︰「好好好，再說，就睡不著啦，我的頭就會更痛啦。」
馬三連忙離開了，他還不敢真走遠，去了附近的公話亭，向沈爺報告了剛才的情況，還準備把錄音放給沈爺听，沈爺說不需要听了，你就等著他，別讓其他人把他接走了，這邊中醫的事情，我讓師爺配合你。你必須準時把他送到。
馬三听見沈爺說可能有其他人接韋東彪走，連忙讓洪飛去調人把韋東彪周圍幾個路口看住。
韋東彪剛才就是要用辦法落實沈爺出貨的確切時間，在逼出馬三漏出的‘我們趕在1點前到’這個時間後，再和費明亮從電話上知道的馬三發出的時間比較，韋東彪得出了結論，馬三漏出的確切時間，正好把計劃變化的漏點補上了。立即用暗語通知了費明亮布置在暗道處的兄弟，立即傳給了郝強。
韋東彪還真的睡了，睡著了，沒有不放心的了，當然應該睡了。
馬三一直提心吊膽的守在門外，只要有路口的消息傳來，馬三都要緊張，還好，到11點20，也沒有發生情況，馬三讓汽車停回韋東彪門前，去輕輕敲了門。韋東彪正在衛生間拉大便，听不見輕輕的敲門聲。馬三急了，以為韋東彪離開了，那個急呀，急得高聲喊，又使勁敲門。
韋東彪听見了，從聲音判斷馬三急了，便不慌不忙收拾著邊應著邊去開門。
馬三幾乎是破涕為笑的樣子，就象失掉聯系的特工見到了組織一樣，奔進門，抓住韋東彪胳膊︰「沒有啥吧？」
韋東彪故意莫名其妙的樣子︰「啥？我正拉屎………」
馬三︰「真拉稀啦？…」
韋東彪微笑︰「還好，你看嘛，我早上說了，讓我睡好了，現在頭不痛了，屎拉了，肚子也沒問題了。現在你應該不擔心啦，我就不去看醫生啦………」
馬三差點要哭了︰「韋醫生，怎麼又不去啦，我看你臉色還很不好呀，不要輕視小毛病呀………」
韋東彪看著馬三︰「我的臉色真的不好嗎？我看看…。」說著往衛生間去。
馬三是急得沒法，編了這個借口，沒跟著韋東彪進了衛生間，指著鏡子︰「韋醫生，你看那發黑，那浮腫，走吧，再遲就………」
韋東彪認真的看︰「發黑？那是眼楮周圍嘛，嚇我一跳，是睡晚了嘛。浮腫，這是眼皮嘛，睡久了嘛…。算啦，讓你說的我都虛啦，去吧，去吧。」
馬三終于把韋東彪弄上了汽車，他才放心的給洪飛點頭，在汽車開出的同時，洪飛把韋東彪已經出發的情況，報告了正等著電話的沈爺的師爺，師爺立即報告了沈爺，沈爺重重的點頭，師爺立即向等在門外的幾人揮手，幾人立即奔向旁邊的樹林，沈爺稍後起身也去了樹林。
沈爺剛才呆的房子，是一棟西式兩層小樓，這一片都是這樣的小樓，黃牆紅頂，小樓間是常綠灌木圍牆圍的小花園，這些小樓依著山坡散布，小樓區的外圈，沿著山坡是樹林，樹林一直蔓延頂坡頂，坡頂另一側面臨江邊，除了一條沿江公路，全是樹林。
沈爺呆的房子是小樓區靠邊的，出了房子，散步的話，十來分鐘就可以到樹林了。
這個小樓區，是附近居民說的二女乃村，這些小樓被叫著二女乃樓。說是業主都是港澳那邊的老板，住的都是年輕女子。傳說就是傳說，沒有誰去考證，有必要考證嗎？
不過，沈爺呆的房子里，就沒有女人，剛才就全是男人，現在只有師爺一個人。旁邊緊挨的兩棟，也沒有女人，門鎖著，應該是沒有人。再過去幾棟，好象有人，誰去注意別人的房子呢？
這個時候，還沒有手機，連BB機都還沒有，只有座機，還有就是步話機，不知道為什麼，沈爺今天不用步話機，全讓人去傳話。師爺以為是這兩天打黑正緊，用步話機會把警察引來。但是，師爺就不明白，既然說這兩天緊，為什麼又要現在急著出貨。
其實，這就是沈爺，如果不這樣，就不是沈爺了。只有沈爺心里明白，他昨天是在唱空城計。在會長傳出賀X的材料去了苗應達手上，沈爺就知道這不是一般警察的作為，更不是會長控制的那些人的作為。沈爺懷疑是有內鬼，為什麼會長已經讓清理賀X了，卻只是弄死賀X和山東幫幫主，不把那些要命的材料清理干淨？那些材料賀X又怎麼會有？真是從賀X那里出來的嗎？為什麼又不是去搜查現場的警察找到的？
這些問題讓沈爺不信任會長，不信任幫派其他大佬，特別不信任賀X的那個大佬。沈爺在會長傳達關于賀X材料的消息後，就立即讓人看住那個大佬，昨天晚上，那個大佬也被警察叫去談話了，上午已經回家。而有些大佬現在都沒有回家。沈爺就更不放心他了。對蒼蠅最感興趣的人中，就有此人。被賊惦記，是很不舒服的，這是沈爺要將蒼蠅盡快出手的一個直接原因。（本《成都探戈》是《小說閱讀網》唯一簽約發表。其他網站發表均為盜竊）
只有沈爺明白昨天是空城計，包括師爺都認為拉上苗應達這張虎皮，就是有了免死的大旗。他們掌握的上層信息，已經顯示，苗應達現在正是上升期，雖然現在不分管打黑，從請他參加會議，就難說以後的事情了。所以，師爺認為有了苗應達的影響，不但現在沒有了危機，以後也不應該有問題。
沈爺相信苗應達和韋東彪有特別的關系，但是，他從掌握的苗應達過去打黑的信息里，分析出苗應達的性格和對人對事的態度，苗應達打黑是不手軟的。沈爺更從馬三和韋東彪接觸中的全部信息分析出，韋東彪是個頭腦簡單，沒有社會經驗，沖動、自大，又喜歡獵奇的年輕人，這些問題，沈爺能夠從兩三天的接觸看出來，苗應達和他有深交更能夠看出來。這樣的年輕人交的朋友，苗應達是不會信任的，甚至更容易懷疑。這樣，如果昨晚韋東彪攜手沈爺，出現在大餐廳的情況，讓苗應達知道了。苗應達肯定要特別關注沈爺，那時，就全穿幫了。空城計都是有時效性的！這是沈爺決定今天必須出貨的根本原因，他要搶在空城計失效以前出貨，賺了該賺的錢，同時把已經是包袱的蒼蠅丟給別人。
沈爺為了保證這次出貨萬無一失，既用了金蟬月兌殼計，又用了聲東擊西計。他前段時間，讓馬三出面炒高貨價，還故意給個別買家顯露了貨的大概位置。昨晚又特別用第三套暗語通知買家，就是故意做出非常秘密的樣子，讓想渾水模魚的人誤以為是真情報，也可以防止警察。其實沈爺信任的買家知道是假消息，會去真正的地點。
問題是沈爺百密一疏，他已經在那個地點安排了意外情況，讓去第三套暗語通知的地點的買家，會在發現意外情況時，自己解決自己面臨的問題。沈爺安排的意外情況，是讓人向警察舉報，那個地方有人聚賭，考慮到警察要去，他沒有在那里留一個眼線，當然就不掌握那些去了的買家會做什麼。
用第三套暗語通知去交易地點的是三個新近興旺的小幫派，實力不強，卻亡命，昨天晚上又剛被警察收拾了，骨干僥幸逃月兌，接到馬三通知時，已經知道沈爺一門昨晚毫發無損就是氣，就準備和沈爺的人鬧一場。哪知道，剛到地方，警察就來了，因為沒有發現賭具，沒有抓他們。這些人都認為這是沈爺耍了他們。要找沈爺理論。其中一個小幫的馬仔趕來報告，說看見沈爺和馬三在二女乃村。于是三幫人一起往二女乃村趕。
沈爺不知道那三幫人的動向，把注意力全放在二女乃村這邊，他現在親自沿樹林邊的路上到坡頂，向下看沿江公路的情況，公路上現在沒有車。他再由上向下看二女乃村自己房子旁邊的情況，沒有一個人影。過了一會，公路上出現了第一輛車。接著又來了一輛。在第三輛車出現後，沈爺回房子去了。下去時，那些馬仔跑在前面，卻是去了旁邊緊挨的兩棟，把鎖開了進去了。沈爺一邊下山，一邊注意看那些馬仔的情況，見他們沒有驚動鄰居，滿意笑了。
沿江公路上那三輛車繞進了二女乃村，先後到了沈爺的房子，卻不下車。
直到馬三陪著的韋東彪的車到，在沈爺為其護頭的動作下，韋東彪下了車，沈爺剛和韋東彪握手說話時，馬三讓司機把車開到停車場等著。那三輛車的人才下了車。
沈爺說︰「韋醫生，中醫正在他家里等您，我來了朋友，就不陪您看病了。」
韋東彪忙說︰「沒有想攪擾沈先生的，您忙，您忙。」也不看那些正下車的人，由馬三陪著，進房子去了。師爺冒充中醫，在韋東彪身上忙了一陣，說去煎藥，離開了。馬三殷勤的服侍著韋東彪，韋東彪也不矯情，配合著馬三。
那三車買家跟著沈爺去了剛才開鎖的一棟小樓，最後談定了價錢。師爺這時離開了韋東彪，不是去煎藥，而是領買家去旁邊另一剛開鎖的小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沈爺沒有去另一棟小樓，他滿意的笑著要去看韋東彪，剛繞過花園，就被那趕來的三小幫的亡命徒截住，沈爺見勢不好，連忙高喊馬仔救命，里面幾個馬仔趕出來，沈爺已經倒地，幾個馬仔邊打邊沖，最後都倒了。三小幫亡命徒見馬仔是從那小樓出來的，就全沖進小樓。
馬三正在伺候韋東彪，從窗子看見外面又到了車，還以為是來遲了的買家，再看嚇了一跳，馬三認識，是那些三小幫的人。他連忙悄悄把門內鎖插了，後來見那些人朝旁邊奔去，又听見沈爺喊救命。
韋東彪也听見沈爺喊救命，做出要沖出去幫忙的樣子，被馬三死死拖住，馬三把這些亡命徒的厲害說了，又說那邊馬仔多，應該能夠對付。韋東彪才同意馬三的勸說，不沖出去。
那些亡命徒在小樓里折騰了好一陣，只拿到沈爺剛才因為熱，月兌在那里的外套，正商量繼續做什麼，三個巡邏的警察看見倒地的沈爺，又看見倒地的馬仔們，見其中一個還有氣，弄醒問了，知道亡命徒在那小樓里，就一邊守住樓門，一邊叫支援。亡命徒見警察來了，從幾個窗戶跳出，四散逃跑，三警察一個沒有抓到，只從那有氣的馬仔口里知道是三小幫作案。支援的來了，收拾了現場，收隊。
韋東彪自然一切听馬三的，馬三現在也只能自保。馬三的任務是把韋東彪帶來，讓買主見著。買主的條件就是，不見韋東彪不下車，他們昨天已經是驚弓之鳥，本來是不願意現在這個時間交易的，怕撞到警察打黑的槍口上，是沈爺保證有苗應達護著，這些買家又想賺錢，又不能只听傳言，就以親眼看見韋東彪為條件。馬三帶來了韋東彪，就完成任務。沈爺沒有讓他參加交易，他是不能知道怎樣安排的，當然不知道旁邊還有房子是用來交易用的。馬三見警察收隊，才引著韋東彪回了停車場回城回家。
馬三奇怪，師爺怎麼出去煎藥就不見回來，剛才沈爺呼救，師爺去哪里了？那些買家又去哪里了，他們的車還在那，難道為了保貨，怕見警察，連車都不要啦？
馬三更擔心三小幫要報復自己，因為和三小幫聯系，全是馬三的事。馬三心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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