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節給曹工做手術
周文到了內科主任辦公室,里面籠罩著靜穆的氣氛,林雲米雅娌和幾個老主任站在靠里,外層站著中年醫生,年輕醫生護士靜靜的站在門邊。
(提醒︰本文所有括號內的字數不收費)
(本《成都探戈》是《小說閱讀網》唯一簽約發表。其他網站發表均為盜竊)
一個護士小聲的︰「周主任,您也來了?」
林雲听見了,轉身︰「周文,快進來。」
周文往里走︰「舅舅,不會是涂媽媽………」
涂主任本來躺在長沙發上,立即坐起來,左手掛著吊瓶︰「文文兒,你來啦,小米,不是讓您不要告訴他………」
周文從讓開的人縫快步過去,蹲在沙發前︰「媽媽,您病啦?怎麼不住病房?才幾天沒有看您,為什麼不告訴我?」
涂主任抱住周文︰「不是我病了,是您干爸走啦?」
周文不理解,抬頭看著涂主任︰「走?去哪?………啊,不可能,那天還那麼精神…。他在哪里?」
米雅娌,扶起周文;「我帶您去。」
周文扶涂主任躺下︰「媽媽,我去看看爸爸,您好好休息,我等會陪您。」
在去太平間的路上,米雅娌說︰「前天您干爸爸中風昏迷,是大便後站起來,就倒了。就一直沒有醒過來,剛才去世的,您舅舅趕來就晚了。您涂媽媽不讓告訴您,所以我也沒有告訴您舅舅,總以為能夠救過來………」
周文︰「動手術了嗎?您去年那個課題就解決中風手術…。」
米雅娌搖頭︰「他的出血位置………請幾個三甲醫院的專家會診了,都說不能手術,下不了手術台,涂主任就不讓……」
周文︰「干爸爸痛苦嗎?」
米雅娌︰「一直昏迷著,您一會看,還比較安詳。」
周文︰「媽媽她真沒有病?」
米雅娌︰「專家會診時,她就有思想準備了,當然非常傷心,剛才檢查了,指標基本正常,就是這兩天沒有睡覺,基本沒有吃啥,有些虛月兌…。」
進了太平間,值班護工,見米雅娌周文他們來,都是認識的,帶他們進了冷藏室。護工連忙小心的從冷藏櫃拉出長抽屜,干爸爸躺在里面,周文恭敬的對干爸爸三鞠躬,再走近抽屜,俯身看,干爸爸是頭朝外平躺著,的確是安詳的。周文直起身,又行了三鞠躬,請護工關了抽屜。
回去的路上,周文問米雅娌︰「媽媽通知妹妹他們了嗎?」
米雅娌︰「剛才林院長向涂主任要了所有親戚的電話,已經讓辦公室去通知了,她女兒明天就能夠到,其他的最遲後天能夠到。」
周文︰「米院長,謝謝您照顧……。」
米雅娌︰「說什麼話?是涂主任在經常照顧我,涂主任對人好,她真的把您當她親兒子,以後涂主任一個人了,您要好好當好兒子喲。」
周文︰「媽媽現在可以吃飯嗎?」
米雅娌︰「當然可以,就是她不想吃,您勸勸她。」
周文讓米雅娌先回去,自己出了醫院,進了旁邊的《家庭抄手》面館,周文以前晚上餓了,都是來這里吃夜宵的。現在面館正是生意好的時候,老板是認識周文的,見周文近來,連忙迎上,要給周文安排座位。
周文微笑著擺手,對老板說︰「我是買一碗抄手給病人。她喜歡麻辣味…。」(成都的抄手,北方叫混沌,有的地方叫雲吞。)(本《成都探戈》是《小說閱讀網》唯一簽約發表。其他網站發表均為盜竊)
老板笑嘻嘻的︰「知道了,周主任,只是病人吃辣的…。」
周文笑道;「這樣,煮兩碗,一碗麻辣,一碗清湯。」
老板點頭︰「好,每碗一兩行嗎?不浪費。我煮軟些。」
周文提了兩碗抄手,小跑著回到涂主任身邊。周文揭開碗蓋,香氣彌漫。涂主任睜開眼,見周文端著碗正看她。
周文︰「涂媽媽,吃點抄手好嗎?」
涂主任笑著坐起來︰「挺香的,讓我感覺餓啦。」
周文︰「您喜歡麻辣味,但是您現在病著,我給您弄了碗清湯,我喂……」
涂主任接過碗︰「我沒有病,不要您喂,真香,要是麻辣就更好。」
周文轉身問林雲和那些主任︰「涂媽媽可以吃麻辣嗎?」
大家都笑了︰「只要涂主任能吃,就可以。」
周文忙把另一碗揭開,端到涂主任面前,涂主任笑了。
見涂主任情緒好些了,林雲說了明天接機的安排,明天上午9點半,涂主任的女兒和涂主任的爸爸媽媽到雙流國際機場,醫院已經安排了汽車去接機。
周文立即說︰「我去接妹妹。」
涂主任同意了。
涂主任吃完抄手,提出要回家。周文要讓她住進病房。最後是幾個老主任說,回家休息得好些,如果明天有什麼情況,再來醫院。
林雲安排了汽車要送涂主任,涂主任卻堅持自己打的。最後只有依了涂主任,涂主任還只讓周文陪她回家,不讓小高、米雅娌送。
回到家,周文立即要涂主任休息,涂主任卻堅持要布置女兒的臥室和爸爸媽媽的臥室,周文只好跟著忙碌,好在涂主任確實對家務不熟悉,她只能看著周文干了。
看著周文熟練的做這些事情,涂主任笑了︰「文文,您妹妹是干不了這些事情的,您讓我想起您媽媽,大學時,全是您媽媽給我縫洗被子。」
周文笑道︰「那是因為您有一位能干的媽媽,成都人說,媽媽能干,兒女就懶………涂媽媽,您是去當專家了,沒有時間干這些小事情。」
涂主任︰「我其實就是懶,長期依賴媽媽,上大學依賴您媽媽,結婚後依賴您干爸。以後我怎麼辦呀?」
周文︰「我照顧您,還有,請個保姆………」
涂主任情緒低了,轉身回臥室。
周文等涂主任睡熟後,在地板上鋪了棉絮,睡在涂主任床的旁邊,他擔心涂主任夜里發生什麼情況。他睡得非常警覺,涂主任的每一個翻身或者呼吸變化,周文都醒了,立即起身去看。還好,一夜無事,早上,周文把皮蛋瘦肉稀飯煮好了,涂主任才醒了。周文已經電話請了假,他這兩天得陪著涂主任。
涂主任吃稀飯的時候,小高來了,問涂主任搭靈堂的事情,成都現在時新在宿舍旁邊的空地上搭靈堂,有專業的商家接這樣的活,只要提出面積規格和服務項目,一會就搭好,就是鋼管帳篷里面安放許多麻將桌,一個位置是放遺像和香爐,點香和紅蠟燭,兩旁放花圈。一般要這樣三天三夜。來拜祭的客人,在遺像前行禮,送了禮品禮金以後,就打麻將,喝茶,擺龍門陣(成都話︰聊天)吃盒飯。尤其晚上是整夜麻將。因為整天播放佛經樂曲和哀樂,加上麻將聲音,龍門陣的喧鬧,宿舍周圍都不得安靜,鄰居還不敢提意見,因為是喪事呀。
涂主任立即反對,讓小高去說,她堅決不弄這些,連家里也不布置這些。只在殯儀館舉行個告別儀式。
正說著,涂主任丈夫的大學領導帶了些人來了,涂主任又把剛才的態度告訴了大學領導。
醫院上機場的車來了,周文把家里的事,交代給小高,跟車去機場了。
涂部長乘的飛機到了,涂主任的女兒照顧著二老順著接機廊道緩緩向出口走。先後到的其他航班的乘客陸續匯合過來。
其中就有韋東彪,他沒有大件托運行李,在行李轉盤沒有停留,直接去了出口,卻被人攔住。
韋東彪突然看見面前的女人攔住自己,還吃驚不小,不過他沒有表現在臉上,只是看著對方。
「您是韋東彪吧,金阿姨的兒子?」女人大眼笑看著韋東彪。
「您…。津生姐!」韋東彪認出來了,是郝強的大姐。(本《成都探戈》是《小說閱讀網》唯一簽約發表。其他網站發表均為盜竊)
郝津生埋怨的口氣︰「阿彪呀,上了大學就把我們全忘干淨啦,這些年,一點音訊都不給………」
韋東彪怕再說下去把郝強給露了,他在親人面前是不會撒謊的,便問︰「您這是回成都?」
郝津生︰「我住北京,是爸爸突然病了,我趕……」
韋東彪急了︰「郝伯伯病啦?什麼病?重嗎?」
郝津生很滿意韋東彪的態度,微笑︰「不是我爸爸,是……曹…。您還記得您當實驗工跟的…。」
韋東彪︰「曹工,我一直記著,我怎麼會忘記他呀。」
郝津生更滿意︰「我是他媳婦…。」
韋東彪雙手把住郝津生的雙肩搖著︰「曹工病了?現在在哪?快帶我去……。對不起。」韋東彪紅臉放開手。
郝津生︰「您現在能夠去?接我的車在那邊,走…。」
一摟掛軍牌的車就在出口旁邊,司機前面的窗玻璃上有特別通行證。
韋東彪沒有注意汽車的狀況,也不等郝津生發話,便去拉後車門。車旁邊的軍人正要攔韋東彪,郝津生連忙說︰「建國,不認識啦?爸爸的助手,金阿姨的兒子。」
曹建國立即把手勢換成幫開車門︰「阿彪,認出我了嗎?建國,曹建國。」
韋東彪驚奇看曹建國︰「您?不象了,你們成兩口子啦?」
曹建國臉紅了︰「津姐是我大嫂。快上車,大哥還等著大嫂呢。」
曹建國啟動車,韋東彪從車門的窗子看見周文正和涂部長涂媽媽走過,他張嘴想喊,忍住了。
郝津生發現了︰「看見朋友啦?要不要停車?」
韋東彪搖頭,沒有說話,他仍然從倒車鏡看涂部長他們。心里在猜想,小地圖怎麼啦,讓周文來接機。看來小地圖和周文的關系已經很親了,謝謝您小地圖。可是,涂部長涂媽媽這個時候為什麼來成都,旁邊那女生,應該是小地圖的女兒吧,現在是上學的時候呀,難道小地圖有什麼事情?韋東彪立即去模手機,模到了,又停住,不,現在是曹工第一。
韋東彪扶著前排椅背︰「建國,曹工現在病情怎麼樣?危險嗎?什麼病?是那家醫院,力量行嗎?」
郝津生見汽車已經超速,搶著說話︰「建國慢點開。阿彪,怎麼成十萬個為什麼啦?馬上就看見了。阿彪,以前您很少話的。」
韋東彪︰「你們不知道曹工是什麼病嗎?」
郝津生︰「爸爸是來成都參加一個會議,他本來有冠心病………」
韋東彪︰「是冠心病?可以手術……」
郝津生︰「是呀,副總理都當面勸過爸爸作手術,他總是忙工作,昨天晚上突然……」
韋東彪︰「現在在哪家醫院?」
曹建國︰「總醫院,北京上海的專家明天來手術…。」
韋東彪︰「在總醫院就好辦。不能拖到明天,每分鐘都會出危險的………」
曹建國隨便的︰「都知道不能拖,您說危險,您來作………」
韋東彪認真的看曹建國、郝津生︰「只要你們同意,我就作!」
曹建國不敢說話了,郝津生驚奇看著韋東彪。
韋東彪沒有注意他們,心里急著想立即看見別人︰「建國,再快些,病人等不起…。」
焦急、驚訝、驚疑在飛馳的汽車里交混。(本《成都探戈》是《小說閱讀網》唯一簽約發表。其他網站發表均為盜竊)
韋東彪在病房出現,立即引起一陣驚喜。
「韋主任,我們到處找您都找不到您呀!」
「韋主任,您回來得真及時,曹教授………」
「韋主任,這是資料………」
「阿彪是主任醫生?」
「阿彪是做冠心病手術的專家?」
「爸爸有救啦,大嫂您在哪里找到他的?」
「津生,小韋吃早飯了嗎?」
「…………」
曹工短暫醒了,看見韋東彪正在給自己檢查,笑了,嘴唇動了。
曹夫人翻譯︰「老曹說,讓小韋離開,是航天的損失,卻是救了他的命。老曹說,他願意讓您給他作手術。」
曹工又昏迷了。
韋東彪轉身認真的問站在旁邊的院長︰「我退休了,還有資格上手術台嗎?」
院長︰「當然有資格,是您堅持辦退的,如果您同意,馬上恢復您職務………」
韋東彪向那些同事揮手︰「送曹工上手術室,準備工作和監護同時進行。一個小時後開始手術,可以嗎?」
同事們都點頭。
韋東彪︰「好,請已經參加曹工搶救的各位到多功能會議室,帶上全部資料。院長,醫院請了其他專家,也請他們參加。我主刀,其他參加手術的團隊人員,請院長安排,也都到會議室。可以嗎?」
院長點頭︰「按照韋主任說的,手術團隊組織,按照早上擬的第三方案執行,全體人員五分鐘內到會。」
韋東彪對院長︰「謝謝,還有政委,你們二位,也請能夠參加。」
政委笑了︰「當然參加,韋主任,需要我們做的盡管發話。」
郝津生問︰「我們可以參加嗎?」
韋東彪看看郝津生認真的說;「我做手術不保密,現在去會議室是研究執行方案,家屬想听,我想可以,政委,您看呢?」
政委︰「韋主任決定。」
韋東彪︰「這樣,曹夫人就好好休息,你們兄妹自己掌握。」
多功能會議室里,同事們早已經習慣了韋東彪的工作方法,會議熱烈有序,討論坦率、爭論激烈。最後確定的方案基本沒有漏點,能夠估計出現的危險情況都有了對應的處理措施,團隊每個人的責任、任務都落實了,器械設備全部檢查調試到最好狀態了。
手術前病人的最後檢查完成。
韋東彪率領團隊上了手術台。院長政委陪著請來的專家在閉路電視上看著手術全過程。
手術有驚無險的在3個小時後結束。
第二天趕到的北京、上海專家仔細看了病人的術後情況,又細致的看了手術方案和手術全過程錄象。放心的離開了醫院。
韋東彪在曹工手術以後,就一直留在I CU病房,護士給曹工用的所有藥,他都要仔細檢查,核對標簽、反復檢查濃度、含量。加藥、換藥以後,他都守著觀察曹工的反應和監護儀表上的數據。他嚴格要求每個進入病房的醫生護士,把手機等有微波、電磁輻射的用品,必須放在病房外面,不允許在病房使用。
7天,韋東彪沒有離開曹工的病房。
7天,韋東彪沒有連續睡上1小時覺。
7天,韋東彪沒有一頓飯是準時吃的。
韋東彪在ICU病房不出來,院長書記擔心他本來有病的身體,累垮了。讓護士醫生帶信進去,求他出來休息半天。韋東彪不理睬。院長書記讓送進來的營養食品,韋東彪分給在病房的同事吃了。
知道韋東彪坐牢的醫生護士,把這些情況告訴了郝津生曹建國她們。
曹建國氣憤的說︰「這個苗應達真不是人,以前整我爸爸,討好蘇聯人,從來就看不起我們自己的專家,臉皮特別厚。」
郝津生說︰「金阿姨那麼有學識,那麼柔弱,苗家的人整她,簡直是莫名其妙。阿彪以德報怨給他作手術,苗家還把他送進監獄。苗家的人真是壞透了。你們看阿彪,他比我小許多,現在看起是個老頭了。我在機場看見他時。就不敢認。你們看他眼神,受了多大的磨難呀。」
曹夫人︰「知道他的家人嗎?」
郝津生︰「媽媽,您忘啦,他只有媽媽,金阿姨那年就死了。」
曹夫人︰「我知道,我是說,他的孩子………」
旁邊的醫生說︰「韋主任沒有結婚,一直是一個人過………」
曹夫人︰「這孩子,可憐呀,那時跟著您爸爸,多有上進心呀,又聰明。他出去讀書以後,你們爸爸一直後悔,說不應該讓他學醫。」
郝津生︰「現在看,幸虧是學了醫,救了爸爸。」
曹夫人說︰「是呀,你們爸爸需要他的時候,他就來了。」
曹建國︰「這應該是命,命中注定。」
曹夫人︰「讓他一個在外漂泊,多可憐呀,等你們爸爸出院,讓他跟我們回北京。津生,給他在北京介紹個好女孩,在北京給他安個家。」
曹建國︰「你們沒有看見,這個醫院的院長政委把他當寶貝,會放他走?」
郝津生︰「寶貝?冤枉他坐牢的時候,他們不寶貝了?虛偽………」
曹夫人;「不能讓小韋在這里呆,這里的政策水平太低。就是要讓他去北京,和我們在一起!」
這些話自然很快傳到了院長政委的耳朵里,兩人很緊張,也很著急。那天北京上海的專家很高的評價了韋東彪的手術,按照他們的原話,是他們也做不到這樣完美。
院長政委商量以後,開了領導層的會議,一致決定,以院的名義為韋東彪請功,廢止韋東彪病退的處理,以高級專家的身份擔任院專家委員會主任,仍為在職的主任醫生。
曹工出了ICU病房,韋東彪還是不離開曹工,曹工當然更想韋東彪在身邊,按照曹工的職務,曹工的病房是套二的房子,本來有特別護士值班,韋東彪基本上取代了特別護士的職責,護士就只是做些打針的事情。韋東彪自己認為,自己是退休了的,不上班了,自己當然就可以安排自己的時間。院長政委雖然已經做了那個決定,現在韋東彪不出病房,整天在曹工身邊,也沒有機會把決定告訴韋東彪。醫院的決定,又沒有明確韋東彪在那個科,那個辦公室,自然沒有科室有對他的管理責任。韋東彪就這樣自己把自己固定在了曹工病房,做些護士做的事情。(本《成都探戈》是《小說閱讀網》唯一簽約發表。其他網站發表均為盜竊)
曹夫人已經把要帶韋東彪回北京家的打算,給曹工說了。曹工已經在韋東彪上大學時,領教過韋東彪的固執,他當然同意夫人的打算,但是韋東彪听不听,他一點把握都沒有。他想試試韋東彪。
曹工問;「小韋,您怎麼說您退休了?」
韋東彪;「不是我說,是組織上已經這樣辦了,我可以給您看文件。」
曹工笑道︰「如果我們退回到您考大學時,您會學啥?」
韋東彪︰「我不離開您。」
曹工︰「您後悔學醫啦?」
韋東彪︰「不是後悔學啥,是後悔離開了您。曹工,我一直到大學畢業,對外面的事情都還不明白,不懂。我曾經非常封閉自己,不和同學交流,不理睬任何人,除了上課,就是呆在圖書館,不看報,不听廣播……」
曹工心痛的︰「孩子,真苦了您。您為什麼不交女朋友呢?」
韋東彪︰「曹工,您一直在培養我,您清楚我的,我這個樣子能夠給別人幸福嗎?曹工,我都覺得我有罪,我讓喜歡我的女孩,沒有表白,就永遠離開我,真的,永遠,她死了,我認為是我殺了她,她那樣優秀,就象前些時我遇見的同學說的,如果她活到現在,應該是比我們還有成就的大專家。我當時知道她喜歡我,愛我,我就因為認為不會給她幸福,默默的逃避了她,畢業,我們就各去南北,她在苦悶中結婚,三年就死了,留下1歲多的兒子,她丈夫也死了,兒子成了孤兒。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我還一直自以為是的認為我做得對,以為她有幸福的家庭,她死的時候已經是技術負責人了。一個優秀的女孩,就是這樣讓我殺死的。」
曹工︰「小韋,您的這些想法有偏差呀。我們先不說過去。我想知道,您現在有打算嗎?」
韋東彪苦笑︰「打算?我現在沒有生活目標了,我就是應該退休的人。如果不是給您做手術,我恐怕不會拿手術刀的。從進監獄那天,我就鐵了心的。」
韋東彪沒有對曹工說報仇的事情,他不想讓曹工為他擔心。但是,他說了內心的苦悶。他現在確實沒有了目標。
曹工︰「跟我回北京,回家。」
韋東彪看著曹工︰「我其實早把您看著我的父親了。可是,我現在不能跟您回去。我剛才告訴了您,她的兒子,那個孤兒,我最近找到了,就在成都,我得照顧他………」
曹工︰「是您和她的兒子?」
韋東彪︰「您听成什麼了,我們離開3年她死了,兒子1歲多,怎麼是我的兒子。我們拉手都沒有拉過…。」
韋東彪說到這,心痛了,不,我抱過,不過不是抱女生,是為了共同的仇人。
曹工笑了︰「啊,是我理解錯了。您怎麼幫助他,要不我把他也帶回北京,好好培養。」
韋東彪笑了︰「曹工,我相信,也感謝。不過他現在很好,在大學的附屬醫院是副處了,還有,關鍵是他不知道我的存在,我能夠帶他走嗎?我只有默默的看著他成家立業。用我的影響,隨時助他一臂之力。曹工,放心,我會經常回家看您的,您這病不能離開我的。」
曹工︰「這個理由,我確實沒有辦法否定。小韋,我透露點情況給您,你們領導,听說了我們要帶走您,已經作了決定,廢止了您的退休處理,給您封了個現職。正準備通知您呢。」
韋東彪︰「沒有關系,我本來就有病,這些年監獄生活,肺不好了,多樣疾病,他們願意養病號,就讓他們吧。其實,曹工,他們純粹是看您的面子,我算什麼呀,小小老百姓,當下時尚的說法,弱者。弱者生病不犯法吧?我是不會再給他們做手術了。我的手已經開始抖。這次給您做,幸好沒有抖,是您運氣好。」
曹工笑了︰「您小子現在也學會裝了。我給您說,您這次給我做這個手術,名氣更大了,肯定北京會請您去………」
韋東彪︰「這確實麻煩了。這樣,曹工,我們說好,以後只有您讓作的,比如你們衛星專家,我作。其他的,我手抖,行嗎?」
曹工笑了︰「小子您…哈哈…。」
曹夫人連忙進來︰「曹教授,您不能夠這樣大笑的………」
曹工做了怪笑︰「是,夫人…」
(本《成都探戈》是《小說閱讀網》唯一簽約發表。其他網站發表均為盜竊)
未完請繼續看第315節讓我喂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