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體舒暢,搖頭晃腦起來。
「天藍,又把隔夜飯給風見奕吃了?」小禾身形一晃,膩了過來。
我把手一攤。
「什麼?」她不解。
「請付*費。」手立刻被她拍掉。
「嗤,還不如給小茜呢,不定還能拿到牧野流冰的照片哦,要不蘭迪的也行啊!」你沒有看錯,她的眼里的確金光閃閃。
校園忽然熱鬧起來。直到小香像旋風般沖進教室,眼眸晶瑩透亮,大嚷︰「天吶,牧野流冰和小茜一起來學校啊!」好崇拜她的八卦程度。
男女主角出現在教室門口時,教室頓時寂靜,接著爆炸般轟鬧起來。小茜臉頰泛著紅暈,眼眸里卻閃過一絲無奈。只一瞬,就像是錯覺。
「天藍,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什麼是愛情?」
「嗯?」眼楮正與高數進行天人大戰中。
「以前,我總覺得任何事只要自己努力,便會無往而不勝,可是為什麼我卻把感情處理得一塌糊涂呢?」
「你是指牧野流冰和……風間澈嗎?」
「你知道?!」眼楮好圓。
「我是誰呀!」不禁趾高氣揚起來。
「我傷害了兩個人,卻還弄不懂愛情。」她沮喪地低下頭。
「愛情……愛情就像一個姿勢,一翻身就變了。」小茜呆呆地望著我,一直沒再說話。愛情,愛情是什麼?其實我也不懂,只是,我更希望它就像一杯清水,淡薄的,卻能解渴。
轉眼周末。
實在是很想賴床,如果不是那該死的電話鈴從半小時前就死心不息地響到現在,大有沒人接就一直響到電話報廢的勢頭。我把頭深埋進被子里,很好,你有過牆梯,我自有張良計。正欲昏昏睡去,大門被 、 、 地拍得山響,我垂死掙扎著爬起。
發紅的兩眼死瞪著眼前的牧野流冰。
「如果你在一分鐘之內給不出一個擾人清眠的理由給我的話……」恐嚇的話一、二、三地排好隊正準備上場。
「擾人清眠的是閣下你。難道你家的電話不是用來接听的,而是用來擾人的嗎?」很幽默嘛。
「不錯,午夜凶鈴就是這麼誕生的!」當著他的面發飆甩門。
氣吼吼地拎起話筒︰「不管你是誰,我要你死無全尸!」
「妹妹!!!你!!!」老天!我要哀悼。
「你是不是……是不是混黑社會了?!」老媽聲音顫抖得十分真實。
「……」不錯,黑社會大姐大就是我!
「天吶,我作了什麼孽啊!唯一的女兒居然是黑社會的!」
「……」好想睡。
「妹妹,說話!!」仰頭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媽,剛才那句是電視里的對白,你居然連自己女兒的聲音都不認得,我好失望啊。」用力擰了一下大腿,哀號頓出。
「啊?!真的?」還有一點點懷疑。
「真的啦。我天生膽小如鼠,哪敢混黑社會嘛。有什麼事嗎?」
「哦,沒什麼啦,提醒你明天回家吃飯啊。」真讓人絕倒。
「知道了,真的記住了。掛啦。」倒地大睡。
一直到下午,才悠悠轉醒。抬頭,又下雨了。
落下的,淡淡的憂郁,會讓人渴望愛情。
天灰蒙蒙的,車水馬龍。我站在街頭等待行人綠燈,雨一滴一滴地從純白的傘面滑落,黃燈閃爍,車隊漸緩,停住。一輛白色的寶馬在行人綠燈時停在身邊的等候線上,目光貪婪地盯著車型,幻想某日某人可以開著一輛寶馬,副座還要放一只貴婦狗招搖過市。意外的,竟在後座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明小茜。身邊坐著一名……絕色男子,與牧野流冰的俊冷不一樣,他流露出驚人的溫柔和親切,那笑容像三月消融冰雪的煦陽,柔和得不像人間該有的表情,更像……一個博愛世人的神祗。他忽然抬手,輕輕地把小茜額前滑落的一縷長發撥到耳邊,那神情、那動作仿佛面對的是一件稀世珍寶般,稍一用力便會煙消雲散似的溫柔。而小茜深深地沉溺在他的疼愛里,頰生芙蓉,媚眼如絲。她待風間澈與待牧野流冰,終究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