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來,呵欠連天地回學校。讀看看址
沿路依然有許多向我掃描而來的目光,指指點點自是不在話下。苦笑,一夜成名可不是蓋的。看見我出現,小茜立刻向我跑來,急切地看著我問︰「天藍,你昨天去哪里了?我和冰都找不到你,急死了!」我拍拍她的手。
「別擔心,我遇到朋友,去蹭飯吃了。有沒有覺得我的氣色很好?」
她狐疑地望望我,最終只是輕聲道︰「以後失蹤也要說一聲,別人會為你擔心的。」
忽然有一種暖暖的感覺,緩緩地從心髒的位置流向四肢百骸。我笑笑,坐下,心頭千思萬緒。
意識到幾堂課已經過去的時候,才裝作漫不經心地問︰「小茜……流冰對你還不死心,是嗎?」
顯然也在走神的小茜反應過來,點了點頭,愧疚地說︰「原來我的愛情,如此輕易就改變了,不僅傷害了冰,破壞了他和澈的友情,最不可原諒的是,是我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才能贖罪。」
「除了給他愛情……你可以嗎?」手指不覺用力。讀看看更新我們速度第一
她只是搖頭︰「你和他……」小茜抬眼問我。
「那天你們走後,他失控地掐著我。」我看到小茜頓時睜大的眼楮和漸漸上浮的怒氣,連忙拍拍她的手,繼續說,「在我窒息前,他放開了我,然後把我帶回家,照顧了我一晚上。事實上,那天他抱我來上學是因為我燒了一晚上,根本沒有力氣走動。我想,他對你的愛,可能沒有人能夠替代。才不惜傷害自己,傷害你重視的人來引起你的關注。他……只是一個太渴望得到你的愛的人。」
小茜對于他來說,就像一團他渴望已久的火,根本不在意自己是一只飛蛾。
她垂下頭去,深深地嘆息。被這樣的人愛著,不是幸福相愛就是痛苦糾纏。
「對不起,連累你了!」小茜誠懇地說。我笑著搖頭,只是心底,隱隱的……凌亂。
「澈……他要回日本了。」她忽然開口。
「哦,有什麼打算嗎?」
「我……畢業後去日本找他。」小茜的臉散發出幸福的光芒。
「嗯,你太幸福我會眼紅的。」做巫婆狀,相視一笑。
自從那一吻以後,我和牧野流冰就像兩條平行的直線,除了一起坐在課室听課,再沒有任何一點交集。不知是我刻意,還是他刻意,彼此間視而不見。只是在日漸增多的習題集和印滿墨香的模擬考卷堆里,我漸漸嗅到一股高考前緊張的味道。台大……不是我的目標,只是除了、做習題,我實在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父親沒有再找過我,他提及過的商業婚姻也慢慢地被我拋到腦後,更多的時候,我只是拿本書,坐在人工湖旁邊的桂花樹下,靜靜地看一會兒書,靜靜地仰頭看樹上白的黃的桂花,淡雅的清香緩緩地落下,連衣袖都沾染了許多香氣,最後靜靜地睡去。
轉眼深冬,牧野流冰和小茜之間有了微妙的變化。他不再咄咄相逼,只是默默地跟隨著她。而小茜,沉溺在與風間澈天南地北的相思里,漸漸地恢復原本好管閑事的本性,使教室里沉悶氣氛明快起來,偶爾,會在滿堂的哄笑聲中看到牧野流冰因明小茜的快樂而流露出微笑的表情。
而我的心,會微微地疼痛,雖然我並不想承認。
最近的一次模擬考試成績下來,牧野流冰名列榜首,小茜排得幾乎看不見,我還是原本那要死不活的樣子,不上不下,一班四十人我總能排在二十位。基本上,像我這麼「專一」的人也是絕無僅有的。
拿眼瞟了一下小茜,拍拍她趴在桌上的頭。
「小茜怎麼了?」
「這段時間根本無心學習,我又不是讀書的料,這下可怎麼考去日本留學?」。
「你……是打算去日本留學?不是畢業了就嫁作某人婦?」看來日本的沙文主義有所改善。不過像風間澈那樣的男子,大概也不會有。
「誰像你。」小茜做駝鳥狀,怎麼也不肯再理我了。
而我的心里卻有一個主意漸漸成形。
晚上,雖然不知道這樣做好不好,猶豫良久,還是拾起一空啤酒罐向隔壁陽台扔去。 當,在夜里清脆得突兀。半晌,那邊才傳來懶懶的腳步聲,我的手里還舉著準備扔出去的空罐。他剛洗完頭,水滴還順著發絲滴落到他光果的上身,我迅速別開臉去,借夜色掩飾自己微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