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第一次，梁又琳被迫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梁又琳低聲嘮叨不止︰「他怎麼能這麼口花花？好歹也得先買票再上車！」
……
梁又琳掛了電話，秦歡求之不得。沒看現在正談著正事嗎？只是被梁又琳這麼一鬧，本來秦歡打算向陳嘉倪坦白的那些話只能先爛在肚子里。畢竟說出來，人家也不會信，就算信了自己也沒把握。
秦歡打電話時所說的話，陳嘉倪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耳里。
「那個，那個……」
「那啥呢，陳姐姐，你怎麼也結巴了？」
「你經常跟小女生研究男女身體構造？」律師怎麼能被人說結巴呢，當即陳嘉倪鼓足勇氣，禮義廉恥神馬的全都不管了。
皮球被陳嘉倪踢了回來，輪到秦歡納悶了。
「說經常？那不就證明自己濫情？說事實，那哥也太丟份了。《男人幫》里的小白就是因為這個被女人鄙視了。」
咳咳，還是模糊點好。
「也不是經常，只是偶爾，大概一星期談一次！」
……
秦歡不知坐在他對面的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雖然他深知自己還是一名如假包換的小處男。
氣氛剎那間再次變得曖昧。
解鈴還須系鈴人！
「陳姐姐，有關周仁懷那單CASE，你看能不能這麼辦？你把他們夫妻倆都約出來。然後，我親自操刀，你看怎樣？」
「操刀，你當殺人呢？」陳嘉倪夸張反應道。既然秦歡有心保持神秘，那就隨他去。反正自己到時候也在場！
秦歡自然知道陳嘉倪刻意說的一句是為了緩沖氣氛。
沒等秦歡回答，陳嘉倪便開始打電話聯系周仁懷了。
不一會，她掛了電話。
「約了晚上，在君臨會所見面，晚上你有空？」
秦歡的第一反應是，會所？會所是啥地方啊？前幾天他的手機還收到過一條垃圾消息說「某某會所新到某個地方的美女，喝酒唱K的同時還可以換美女」。
秦歡的反應分毫不差地落入陳嘉倪的眼里。
「你不是說每個星期都會和小女生研究研究男女身體結構的不同嗎？」
咳咳。
又聞咳嗽。
咳完，秦歡這才解釋道︰「那些都是純理論研究，不涉及實踐的。」
……
「行了，你願意去那地方，我還不願去呢，你當你姐姐我是什麼人啊？」陳嘉倪大方地放秦歡一馬，「君臨會所是中州市屈指可數的名人會所。不是你腦子里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
「好，既然陳姐姐這麼說，我還敢不從命？只是，有一點我必須提前說好。」
「你說！」
「我那方法不一定成，而且就算成了也不一定是您所要的結果。」
陳嘉倪不知該怎麼說秦歡了，這是什麼話？
「那你說說，成功後的結果是怎樣的？」
秦歡想著腦海里的結果，努力措辭。
「應該是兩方律師都沒什麼收成！」苦思過後，秦歡囁嚅道。
「也就是說就像沒接這單CASE一樣？」
「是的！陳姐姐能接受？」
陳嘉倪沒有即時回答，一雙美眸盯著秦歡，就像看著外星人。
「你老實告訴姐姐，你是不是有時光機器？」
……
能有這樣的結果，也算從某一方面把影響降到最低了。在律師這個行業，雖然說沒有「長勝將軍」，但是哪怕只是一單CASE落敗于對手，對律師行和律師本身的影響力是不能小覷的。更不用說周仁懷這單CASE的特殊性！假設秦歡真能把影響縮小到那個程度，陳嘉倪還能說什麼？總不能把維克特的招牌寄望于束手無策？須知「維克特」的寓意是」Victory」!
「好啦，跟姐走。今晚你就是維克特律師行的外勤顧問！」
外勤顧問，听起來不錯！只是—
「晚上的家教怎麼辦?」
「你的主顧不就是我嗎？」說完，陳嘉倪起身朝著咖啡廳外趕。
「去哪啊？」秦歡反應過來問道。
「跟我走就是了。」
……
秦歡倒也不是怕被陳嘉倪拐去賣掉，只是當他坐上陳嘉倪的紅色跑車時，心里忒不是滋味。記憶中宣若杰也有輛紅色跑車。
「怎麼都是紅色？還都是跑車？怪不得現在男人的鴨梨山大，這女人一個個開名車，沒鴨梨才怪！話說，就憑自己現在的所有，能買下一個輪子？」
……
一路輕馳。
跑車在一個大型商場的停車場停了下來。
陳嘉倪先下了車，久久不見秦歡跟來，她重新折回車邊，打開車門。
「你怎麼回事？下車啊！」
秦歡躊躇不定啊，這到了商場，雖然不知道陳嘉倪要干嘛，但有一點是板上釘釘的—必定要花錢！
沒錯，他兜里是揣著兩千塊錢，但那是要匯走的。
「陳姐姐，到這干嘛？」
「進去不就知道了？」陳嘉倪依舊守口如瓶。
「能不進去不？」秦歡總覺得有種送羊入虎口的預感。
「你說呢？」
看著陳嘉倪瞬間板起的俏臉，秦歡不好忤逆佳人的意思。
「好，我下，我下。」
頓時，停車場里傳出一陣銀鈴般美妙的嬌笑聲。
……
片刻後，兩人進了商場。
一路上，因為陳嘉倪的存在，一打一打的雄性動物回頭。他們的回頭韻味有兩層意思。一來是意婬某女，二來是鄙視某男。對號入座的問題十分簡單，不需贅述。
「怎麼樣？跟姐姐逛商場倍有面子？」
秦歡不答，心里卻嘀咕不止。
「倍有面子是事實，但哥的腰板咋就覺得挺不直呢？」
想象一下，穿著一身破舊的運動服，身邊跟著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一起逛商場。那場景是不是美妙過頭了？
……
周三的商場里，人竟然這麼多，秦歡真的搞不明白。敢情花錢都成了工作？
在這個問題上，必須嚴厲批評秦歡同學，他犯了個常識性錯誤—花錢並不是工作，花大錢才是工作！
很快，兩人進了電梯。
因為人多，兩人不得不擠進去。
陳嘉倪本想一馬當先，但秦歡先一步進了電梯。
當時，秦歡沒有細數，電梯里至少不下十人，不算陳嘉倪，還有兩個女人。其他的全是雄性，而且還是荷爾蒙分泌過旺的雄性！
這不，陳嘉倪剛在秦歡的開路下進了電梯，那幫內分泌失調的雄性就搞出一副電梯里很擠的架勢，朝著陳嘉倪擠了過去。
「尼瑪，角落里空著那麼大一塊呢，還拼命朝著這塊擠，草！」秦歡心里念叨，整個人毫無風度地把那幫雄性動物往回推。
此時，電梯面板上一共亮著三個鈕，二，三，七。七是陳嘉倪要帶秦歡去的層。那幫牲口顯然不是去七的，倒是另外那兩妹妹熬不住提前在二下了電梯。
兩個妹妹一走，好了，電梯里只剩下陳嘉倪一個女人。一時間，牲口們就像發了狂似的，臉上裝著道貌岸然，一雙爪子卻在底下胡亂瞎抓，一個勁地朝著秦歡護著陳嘉倪的角落進攻。
一不留神，秦歡被推到陳嘉倪的身上。
說時遲那時快，為了不讓那幫孫子佔便宜，秦歡迅速把陳嘉倪抱住，兩只腳配合著大力後蹬。
霎時間，電梯里連連傳出慘叫。
直到電梯「叮」地一聲，七到了，電梯里終于才安靜下來。
從進了電梯到離開電梯，秦歡一直護著陳嘉倪。
走出電梯時，陳嘉倪忍不住看了看電梯里倒在地上的那些男人，還沒調順的呼吸再次紊亂。
七電梯外本就等著不少人，等著下，電梯門打開後，其間的情形自然落入他們眼里。
「這是怎麼回事？」
秦歡本就還在氣頭上，听到有人這麼一問，立馬回道︰「剛這幾個哥們在電梯里陪哥玩拔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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