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一個紫檀屏風後傳出絲絲涼意。
「據汴州的州牧(汴州是屬于巹國的邊界州相隔一條界河就是蘄國的罹州)說,前日傍晚,罹州的副州長許彥喬裝來密會,說想借助我巹國的能力,鏟除那個罹州的州牧劉諮,條件是計劃成功後。罹州地歸我巹所有,但是職權卻要任命與他。」豫鄂易若有所思地看著那道屏風。
「在這個時候,這個許彥怎麼會想到聯合我們來奪權」鬼潚深不見底的眼神此時透露著些許精光,也因此更加陰暗。
「據聞,那個罹州州牧劉諮近年一直抱病,恐怕也已時日無多,一旦他死了,想必繼位的就是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那個許彥恐是怕到時候自己的位子不保才得以想先下手為強吧。」豫鄂易猜測到,其實心里還是有點保留。
一陣沉默,但是即使他沒有說什麼話,僅僅隔著一道屏風,豫鄂易都能清晰地感覺到他也和自己一樣存有猜疑,于是也沒多響。
許久,「這事孤需要再考慮一下」鬼潚冷聲說到。
「是,那屬下先退下了」豫鄂易恭敬地回到。
「等一下!」突然一個聲音止住了剛欲離去的腳步。
豫鄂易有點不解的回頭︰「巹王還有何事?」
只覺對面之人停頓了片刻後︰「沒什麼事了!你先退下吧」。
「是」豫鄂易深深地望了一眼那道屏障物後,便悄然地退了出去。
在前腳剛跨出門檻的同時,不經意地回頭︰鬼潚,你是想詢問關于她的事吧!還是想詢問她身體的狀況?!豫鄂易眼底漸漸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地無奈。輕輕地嘆了口氣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此刻,屏風後的人,一臉的冷峻,眉間的褶皺看出有絲掙扎,畢竟這是一個很誘人的計劃,罹州是屬于司寇邪管轄範圍之內的,但由于處于偏遠地區,甚少有人問津,就連司寇邪本人都很少來此州親查。這次如果那個許彥提議是真的話,那麼對于巹國想吞並蘄國不失為一個絕好的開端,但是……
突然,原本還深思中的人仿佛想到什麼!眉間一湊,眼神有點波動……
「許彥你切忌,關于殺罹州州長頭顱以示可以安然進州的提議千萬不要你先開口,務必要引導那個汴州州牧徐彧自己想出來才可。」司寇邪在許彥的耳邊低語道。
「還有你盡量要在那個徐彧面前表露出自己是個貪財忘義,見錢眼開的小人,你越是對他們巹人開出各種要求和好處,他們才會更相信你」……
為了以防被巹人識破,此次夜訪司寇邪打扮成一個生意人混入罹州城內,對于那個州牧劉諮和他那個不提也罷的兒子自然也一並隱瞞,未告知,否則到時候真是功虧一簣。
「這次計劃未告知州牧,將軍就不怕節外生枝嗎?」許彥緊張的問到。
「這個劉諮早已病的不醒人事,反而他那個兒子是麻煩了點,不過沒關系,到時候你假借我的名義把他支去幽州,這一來一往至少也要近5,6天的日程,想必等他回來了,此計也早已實施完成了。」司寇邪不以為然的說到,根本未把他放在眼里。
「那如果到時候那個汴州牧徐彧真的要臣殺了劉諮,這臣要如何是好」?許彥面露難色。
「這你放心,到時候我會去找一個死刑犯畫上妝,再弄點血污,這披頭散發又高掛在城門上,他們又怎麼會分辨的清!」司寇邪勾起唇,淡淡一笑。
「司寇將軍果然是……」輕輕地低語聲消散在淡淡的燭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