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黃敘從重病監護室轉回普通病房,並在幾天之後順利出院的時候,已經是四月末了。可能是因為黃敘的確病得太久,就算用「觀察者」的臨時治療功能把他的病治好了,他仍然十分虛弱,完全不似漢靈帝那樣,剛治療完就馬上像個沒事人一般,很符合久病初愈的狀態。
這也讓黨愛國松了一口氣。他能包治百病這事,還是盡量不要透露出去得好。雖然如果用這個作為要挾,也許可以讓所有人都乖乖听話,但是他還是想盡量讓這些掌握著大量生產資料和生產力的世家大族一點點認識到發展科技本身帶來的巨大利益。這樣的話,即使他以後不在了,科技的發展也不會馬上就停滯下來甚至被人為中斷。
當然了,如果他最後發現原來的計劃實在達不到目的,那麼他也只能一邊利用「觀察者」的無敵能力威逼,一邊利用「觀察者」的治療能力利誘,以此來讓這些「上層人士」通過花錢發展科技的方式換取自身生命的延長了。
不過黨愛國琢磨著,應該不至于走到那一步。畢竟別的不說,他將火藥武器、世界地圖都交給了這些學生們,還告訴了他們世界各地的重要名貴物產分布,那麼這些世家大族不可能放著外面大筆好撈的錢不去撈,大塊好佔的地不去佔,非要在國內互相打生打死的?
如果這些人真就這麼做了,那麼如此缺乏進取之心,眼光又如此狹隘的人,就屬于自作孽,不可活的類型了,真正的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們。或許,他們唯一可以依靠的也只有春哥了。只要信了春哥,就可以原地滿血滿魔滿狀態復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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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末,可以說是春光正好的時節。听說黃忠的兒子康復了,學生們都去恭喜了黃忠。同學之間一副團結友愛的樣子,這讓整個中央大學內部都顯得喜氣洋洋的。
黃敘此時還在家里,由母親照顧著恢復身體。為了讓黃敘早日休養好身體,起碼是達到能夠正常上學的程度,這些名醫們給他定下全套的恢復方案,華佗還傳授了黃敘一些他自己總結琢磨出來的健身動作。(請記住)黨愛國眼楮一亮——這不就是五禽戲的雛形嗎?于是他向華佗提了一下,希望他再將這套動作總結完善一下,當作中央大學每日必做的早操。
雖然黨愛國也知道天天早起來那麼一會兒去做早操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但每天堅持做早操的確很有好處。何況這早操可不是第X套人民廣播體操那種大路貨,而是真正的完整「五禽戲」啊。
嗯……也許後世的廣播體操更加科學合理,不過黨愛國也還是覺得可能五禽戲對身體更有益處。說實在的,黨愛國也知道這主要是自己的主觀好感加成罷了,真正完整的五禽戲據說後世早已失傳了,這兩種健身體操從來沒有過科學比較的機會。可是——反正黨愛國也記不起來完整的廣播體操了,那麼不管主觀還是客觀都得選用五禽戲來當作早操嘍。
五月初的一天,黨愛國無意中得知了有地方發生春汛洪澇災害的消息,便想起了在西北中樹的問題。于是在接下來的課程中,他向學生們說明了保持水土的重要性,尤其是講述了中國西北和西域地區因為不注意保持水土帶來的嚴重惡果。
這也給他提了個醒——如果西域那些小國不好好保持水土的話,那我們就把絲綢之路給佔領了親自去保持水土,順便將絲綢之路上的更大利益也把持在手里。話說,就算是跟著黨愛國學習了將近兩個月的學生們,對于種植樹木以及放牧草場的「輪休」都不是很重視,那些西域小國更是夠嗆了。
嗯嗯,看來中國的確有必要親自把那一片容易沙漠化的土地「接管」過來。這不是為了中國的私利,而是為了當地的土著居民和他們的子孫後代啊。能夠如此無私地提供人道主義援助,在黨愛國領導下的中國真是一個負責任的大國。
對了,蒙古和中亞各國那里,地下好像有多種礦藏和石油來著?
因為給學生上過了植樹造林保持水土的課,黨愛國想到了帶領學生開展一下植樹活動,順便組織一個「春游」。不過都這個時候了,好像已經過了植樹的最佳季節,所以最後改成了單純的「春游」活動。
雖然說「春游」應該算是學校活動的一個重點了,尤其是校園小說,男生和女生不在春游時發生點什麼故事簡直就不配稱作校園小說——但是只有四個女生的中央大學的首次春游真的沒有發生什麼值得一提的故事。
大小喬姐妹、貂蟬、蔡琰都跟在黨愛國的身邊,其他沒有結婚的男性學生們全都是一副羨慕嫉妒恨的表情不知道算不算一個故事?但遺憾的是,這次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的春游活動,的確沒有一丁點兒曖昧的故事發生。
眾目睽睽之下,就算原本想要發生點兒什麼,實際上也什麼都發生不了了啊!或許等到夏季的野營活動時,會發生些什麼事。畢竟只有大半天的春游活動,不僅是留給大家「發生些什麼」的空間太少了,在時間方面也有些太短了。
春游之後,黨愛國又想到了野營活動,那個就等夏季的時候再去。
在春游的路上,黨愛國不時地看見大毛驢的身影,于是拍了拍腦袋,想起了之前打算用驢和馬雜交出騾子的事情。這種事情他找到了太僕朱——朱是與皇甫嵩齊名的大將,他本人當然是不懂怎麼在發情期給驢和馬配種的。但是太僕的一部分職能就是管理畜牧業,他自然會去找相應的下屬官員去黨愛國那里听候差遣。
黨愛國給他特別要求太僕朱派過來的「真正」懂得畜牧業的技術官員們講解了遺傳學,又讓他們跟華佗和張仲景學習了一些和獸醫有共通之處的科學知識——比如生物得病的真正原因,疫病傳播的途徑等等。之後信奉「把事情交給專家來做」的黨愛國就不再具體插手此事,他只要偶爾關注一下實驗進度,最後再審核一下研究成果就可以了。
安排好了雜交騾子的事情之後,黨愛國在課堂上以此為例,給學生們講解了這其中的生物學和遺傳學知識,還有遺傳、變異、物種起源和自然法則等關聯內容。另外他又順便講了些農業方面的優化育種和改良品種的知識,並說明了培養優良牲畜和農作物品種的重要性。
為了讓學生們對于這些有個具體的認識,黨愛國在南宮開闢了一小塊農業園地,並且讓大家像孟德爾一樣親自種植並觀察會結出不同顏色的豆子的豆類植物,以此來驗證遺傳規律。不過他也不太清楚這究竟能不能成功證明遺傳規律,或許得種個兩三代才行?如果不成的話,就將這當作一個用來熟悉植物生長全過程的觀察活動。
春天果然是個忙碌的季節,尤其是在農業生產方面。和學校里一樣,黨愛國在洛陽郊外也有大片大片的實驗田,負責驗證黨愛國在冬季整理出來的農業知識。例如培養雜交新品種、選育優種、在休耕的土地上種植大豆恢復肥力、間種套種輪種、生物防蟲和立體農業等等。其中有一些農業科技在東漢末年已經出現了雛形,有一些黨愛國也只知道個概念。
事實上這方面黨愛國知道的不多,畢竟他是北京城里人,念的也不是農業大學,更沒實際干過農活。他的大多數農牧業知識,都是學習生物學的時候了解到的。如果說到他知道的最重要的農業「金手指」,那就只有從美洲傳過來的土豆地瓜和苞米了。
黨愛國早就在對著地圖說明世界各地的豐富物產和重要性時,特地強調了美洲高產農作物——馬鈴薯、紅薯和玉米的重要性。但是以現在的航海以及相關科技而言,黨愛國想派人沿著北方海岸線,越過亞洲和北美之間的白令海峽,一點點模到中美那里去都相當夠嗆。
但是只要適合遠洋的尖底海船技術,使用星星和羅盤定位的航海測量技術再發展發展,真想跨過太平洋前往美洲,也不需要真得跑到那麼北面的地方。從中國先開到日本,再從日本開到堪察加半島尖端,接著從堪察加半島尖端一路往東北偏東行駛,借助阿留申群島補給,到達阿拉斯加半島後就可以沿著海岸線向東南方行駛了。
他在地圖上給學生們畫出了這樣的海上航路,點明了發展航海和船舶科技的重大意義。在講解宇宙知識的時候,也指出了北斗七星和北極星的航海定位作用。另外他還說了下六分儀的大概原理,並告訴學生們,星象學可並不是為了用來佔卜吉凶的。
當然他也講解了浮力,還帶領學生們制作了木船模型。並用很薄的金箔、銀箔制成了能浮在水上的簡陋船體,證明即使是鐵船也可以浮在水面上。不過黨愛國基本不指望在有生之年乘上泰坦尼克號那樣的大鐵船了,他琢磨著十年二十年後能看見可以在內河跑一跑的小蒸汽輪船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