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彩衣推著推著樓蘭尋夜回到了他的房間。
這是第一次進他的房間,跟想象中差別很大。
房間里的陳設很簡單,與他的身份地位完全不符合。但是若是仔細觀察的話,便會發現這個房間里的每一件東西都價值不菲。
「彩衣小姐,似乎對我的房間很感興趣。」樓蘭尋夜望著已經看入神的南宮彩衣,「彩衣小姐似乎很失望。」
「不,不是。我只是不確定。」南宮彩衣回神過來,「只是不敢相信,堡主你居然住在這麼一個簡單的房間中。」
「個人喜好而已,看來彩衣小姐並不習慣我的這個喜好。」
「我沒有這個意思。」南宮彩衣越來越覺得與樓蘭尋夜說話很困難,不管自己說的是真心話還是違心話都會被他帶走。「堡主,我去要一些治淤青的藥來。」
「不用麻煩了,房間里就有。在床邊的櫃子里。」樓蘭尋夜指著一個用紅木制成的精巧的櫃子。
「好。」南宮彩衣走過去,打開櫃子,便看見有很多一樣的小瓷瓶。還好瓷瓶上貼的都有字條。南宮彩衣找著那瓶自己所需的藥,同時也在仔細觀察這個櫃子里的陳列。
一共分三層,一層擺滿了藥。一層則放著大把的銀票,他都不怕被偷嗎?南宮彩衣狐疑著。還沒有思慮很久,便被一個緊鎖著的小盒子吸引過去。
那個小盒子被放在櫃子的最低層,像是不經常用的東西,可盒子表面卻被擦拭的很光潔,並不像是不用的樣子,而且這個盒子的花紋居然是鎏金的。
這里面究竟裝了什麼東西,竟如此費心。
「彩衣小姐,還沒有找到嗎?」樓蘭尋夜看著已經翻騰好久的人,出聲提醒。
「啊,找到了。」南宮彩衣看了看那個盒子,拿著一瓶藥便趕上了櫃子的門。
「還是我自己來吧,不用麻煩你了。」
「怎會。涂個藥而已。」南宮彩衣取下瓶子的塞子,一股好聞的草藥香便撲入鼻中。「好香啊。我還以為藥都是不好聞的。」
「許是加了別的草藥調和。」樓蘭尋夜看著南宮彩衣將瓶中的藥膏倒在指尖,然後伸向自己。向來不喜歡別人靠近自己的秉性又來了,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卻……
「放開你的爪子!」房門被猛地推開,屋外的冷風不斷地灌入房間中。緊接著,一個人影迅速跑了進來,在南宮彩衣還在發愣之際,奪過她手中的藥瓶,然後將她推出了房間,之後便鎖上了房門,「這個還是我來!」
「誒?!」南宮彩衣反應過來,便發現自己已經在房間外了。「你是誰?快給我打開門!」
「休想!」那人撂這句話便不再理會南宮彩衣。走到樓蘭尋夜的面前,將藥膏倒在自己的手中,「尋夜,還是我來吧。我闖的禍,我來負責。」
「水素。」尋夜看著那滿懷笑意的雙眸,竟也沒有拒絕。
「我會輕輕地,不會弄疼你的。」水素見樓蘭尋夜沒有拒絕,知道他是默認了。便慢慢靠近樓蘭尋夜。
樓蘭尋夜只感覺一陣清幽的蘭花香逐漸圍繞著自己,然後額頭上便傳來了清涼的觸感。
自己居然沒有升起厭惡之感,反而很希望這樣的觸感可以一直持續下去。
「手為什麼會這麼涼?」這個藥自己用了好幾回了,每次涂到肌膚上都是火辣辣的。
「啊?!」水素看著突然發生樓蘭尋夜,有些不知所以。
「我問,你的手為什麼這麼涼?」說著,樓蘭尋夜拉過水素的手,將其放在了自己的手掌之中。
手上傳來的溫熱的觸感,讓水素的臉紅了起來。感覺對方的目光,更是讓心髒跳動得更快。「那個,剛才在和青洛打雪仗。是直接用手觸踫的……」
「你們玩的很開心?」樓蘭尋夜望著水素的雙眸深了一些。
「恩,很開心。」水素如實回答。
「是麼。」樓蘭尋夜若有所思。良久,「藥上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好吧。」水素黯了黯眼眸,想要找借口留在這里,可是又著實沒有什麼好借口,「那我回去了,你休息吧。」說罷,讓手中的瓶子放在桌面上,緩緩的邁開步子。
「你會跟她成親嗎?」站在門前,水素用著顫抖的聲音問道。
「可能吧。她很好。」
「原是這樣……」聲音說不出的落寞哀傷,但,「我不食言的。我說過,我會留在尋夜的身邊。哪怕你有了妻子……」
樓蘭尋夜沒有回答,只是看著水素略顯單薄的身子。即使穿的那麼厚,看起來還是那麼嬌小。
她,到底有多縴瘦?
「尋夜,那我走了。」水素慢慢地打開門的鎖,「有空的話,來百草堂看看我吧。」不難听出,聲音中有一絲哀求……
水素頓了頓,然後打開了房門。
「你……」水素看著站在門外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哎呀呀~」還沒等水素反應過來,眼前的人就給了水素一個大大的熊抱,「看看,多麼精致的女女圭女圭啊。真粉女敕!」
額……水素汗顏。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請問,你是誰?」
「我是里面那人的娘。」樓蘭芳華松開水素,但一直不斷地打量眼前的人。眸中笑意越來越濃重了。
這個女女圭女圭,自己真實歡喜的緊。越看越順眼。
「娘,你別這麼垂涎的看著她。」樓蘭尋夜推著輪椅來到門前。
「怎麼說話呢。娘只是看看。」樓蘭芳華現在心里只想把眼前這個人拐進家門,這樣就可以一直‘蹂躪’了。哇哈哈!
「夫人,……」南宮彩衣的聲音幽幽地傳來,似是在控訴被遺忘的事實。
「啊,彩衣,怎麼了啊?」樓蘭芳華一直覺得南宮彩衣長得很漂亮,可是一見到眼前的人嗎,便覺得南宮彩衣沒有這麼漂亮了。
果然什麼事物都是需要對比的!
「夫人,這個人好野蠻。竟把我狠狠地推了出來。夫人,你看,我的胳膊撞在了柱子上,都青了。」南宮彩衣挽起袖子,果然是青了。
「怎麼會這樣。」樓蘭芳華看著那白皙的胳膊出現的淤青,看著水素說道︰「怎麼會這麼嚴重?」
「天地良心,我是將她推出去了。但是,可並沒有見她撞到柱子上。」水素看著裝的極其可憐的南宮彩衣說道。
「你是說我自己撞的?」南宮彩衣看著水素流露出的鄙夷,一下便憤怒起來。「這怎麼可能啊。我傷害我自己,除非我腦子有問題。」
「恩,的確如此。」水素一臉認真地看著南宮彩衣,一臉探究。
「你!」南宮彩衣被水素的表情惹火了,「你是誰啊。三番四次的找麻煩,居心何在!」
水素看了看南宮彩衣,以及一臉以為的樓蘭芳華,緩緩地說道︰「我叫水素,姓——樓蘭。」說吧,轉過頭看著平靜的樓蘭尋夜。
樓蘭芳華一臉吃驚看著水素。
她說她姓樓蘭,怎麼可能?
難不成她是那已經逝去的老爺留下來的種??
「我是要留在尋夜身邊的人。所以,若想在他的身邊,必須要通過的我審查,哪怕是未婚妻……」水素認真的看著南宮彩衣,眸中散發著的冰冷竟與樓蘭尋夜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