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傻了嗎?要是二姐清譽受損,其它姐妹也會受到牽連。」不等沈紅衣笑完,沈紅蕾一臉嚴肅打斷道。
「這個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想過年時請表哥過來,相信丑聞只有幾個人知曉,不會對咱們的清譽受到任何影響。」
沈紅蕾听到表哥二個字,露出曖昧的笑容。
「這個計謀好,可以讓二姐嫁給表哥,我嫁給南宮家的庶子,大伯母鐵定會氣死。」她發出嗤笑聲,緊拉著妹妹的小手。
「三姐兒,計謀還沒開始就瞧你樂不思蜀,是這麼急著想嫁?」沈紅衣取笑,沈紅蕾細女敕小臉皮染上一層淡淡的粉色。
沈紅顏听到二姐妹的計劃,眉頭緊鎖。
她想起二姐沈紅清,同樣是大房的女兒,不過是父親的側室魏氏所生,在她的印象里與二姐在一起的記憶不多,個性算得上溫和、沒什麼主見的女人,至於沈紅蕾與沈紅衣的表哥……她想起一張自以瀟灑多情的臉孔,猛打哆嗦。
不行!就算二姐與自己沒什麼交情,但她也不願意看到二姐吃虧,再怎麼說二姐與自己流有一半相同的血源關系。
沈紅顏豎起耳朵,傾听她們的計謀。
「到過年時,你邀二姐到你房間,到時趁機弄濕她的衣服,我會派婢女把表哥帶過去,到時我再帶人闖進去,讓眾人捉得正著,就算她想跳黃河也洗不清。」
「如果事成的話,我要感謝你了,紅衣妹妹。」沈紅蕾激動緊緊握住她的小手,沈紅衣淡淡一笑。
「傻姐姐,我們同一母所生,我若對你不好,要對誰好?」
沈紅蕾眼眶含著淚水,覺得有妹如此,今生也不枉,激動到話說不出來。
「好了,我的姐姐,你可要記住今日所說的話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就連自己的貼身婢女也不能,不然我們二人的後果不敢想像。」
「我明白。」沈紅蕾拼命點點頭。
「三姐先走吧,我等會兒再離開,別被人發覺我們二姊妹湊在一塊,免得事後懷疑到我們頭上。」沈紅衣說有憑有據,沈紅蕾不疑有它。
「那我先走了。」她露出燦爛的笑容,簡直是沈紅衣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在現場只剩下沈紅衣一人時,沈紅顏看到她臉色突然變得猙獰。
「什麼好姐姊,我才不信這些鬼話,要不是我對你有幫助,你根本理都不理睬我。」她咬牙切齒道,但很快恢復平靜,清澈的眼眸閃過一抹冰冷,喃喃自語道︰」不過幫助你也是在幫助我,若不是這門親事怎麼輪也輪不到我頭上來,這等好事豈會讓你佔去,不過事成之後,再怎麼說你也個把柄落入我手上,以後求你幫助,你豈能推拒。」
想到這,沈紅衣勾起艷麗的嘴角,相信自己是笑到最後的人。
她蓮步輕移離開巨石內部,過不久在原地顯現出另一人的身影。
「嚇死人。」沈紅顏拍拍胸口,從巨石內部望出去,看不見沈紅蕾與沈紅衣的身影,立刻從巨石內部閃身而出,回到自己的安身之所,看到陳氏早在門口等著。
「小姐,你上哪兒去了,就連午膳時間也不回來。」
「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沈紅顏走進屋內,同時也把姨給帶進來。」姨,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她把剛才遇到的事與陳氏說一遍,去掉她躲在種子空間,改成躲在一旁樹叢後偷听到沈紅蕾與沈紅衣二姊妹的對話,陳氏大驚失色。
「天呀!三小姐與五小姐好大的膽子,她們可是企圖聯手謀害自家的姊姊,要是這丑聞被傳出去,會毀了沈家的名譽。」
「姨,您說我們該怎麼做才好?是該不關己事,還是讓母親知道?」
沈紅顏原本不想插手管這件事,但想到二姐沈紅清,再怎麼說她的性情在姊妹中算是最溫和,不忍心她的一生毀在二個女人手上。
「我們跟大夫人說一聲,再怎麼說也不能讓二小姐吃虧,好好的姻緣斷送在別人手里。」陳氏做下決定猛然起身時,沈紅顏突然拉住姨的手臂,阻止她的沖動。
「姨,您先等等。」沈紅顏再三叮嚀。」您可千萬別把我給泄露出來,就說是您無意間听到的事。」
「可是小姐……」陳氏眼里閃過一抹心虛,沈紅顏拆穿她的想法。
「姨,我知道你想趁這麼機會,讓我的母親知道我已經恢復神智,不再是痴兒的事,可是我都說過我就算出嫁也只能當妾的命,若您不怕我受委曲就盡管去說。」撇過頭,沈紅顏冷言冷語。
看著她背對的身影,陳氏輕嘆一聲,涌起的念頭又壓抑下來。
「姨這麼做是不想看你受委屈,你瞧瞧你的二姐就算是庶女也有門好姻緣,更別提你是夫人的親生骨肉,夫人怎麼會虧待你。」至從听到二小姐的婚事,陳氏的心思就動起來,她不管做什麼都是為了姑娘。
「至從姨听到二姐的婚事就不斷慫恿我,但連面都沒見過的婚事不是我想要的,我想的是……」
「是什麼?」陳氏迷惑的眼眸讓沈紅顏嘆口氣。
「姨,算我求你,讓我自行作主,就算生活過的再苦也是我選擇的,您若不想陪我一塊吃苦,就……就隨便您跟大夫人說我的事,不過我是不會承認我恢復神智。」
「你這孩子怎麼說這種話,這十幾年下來,苦我早就吃遍了,以為我是因為榮華富貴才出賣你不成?」陳氏傷心難過,眼眶泛紅,默默垂淚。
「姨……是我不對,我跟您道歉。」罪惡感涌起,沈紅顏知道自己說的太過份,姨對她的好,她怎麼會不知道。
「傻孩子,哪有主子跟奴僕道歉,以後你得記住你是主人,我是僕,你不管做錯什麼,姨都沒有怪罪你的權力。」陳氏伸手模著她的頭,沈紅顏卻不愛听這種話。
「在我心里姨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才不想听主不主、奴不奴的那些話。」沈紅顏執拗起來連陳氏都拿她沒辦法,從痴兒那時起頑固個性表現的淋灕盡致。
「傻孩子,你真的不想嫁人、不想在這里待下去,姨就隨你的意思,只要記得你去哪姨都會跟在你身邊。」說完這句話,陳氏留下一臉錯愕的沈紅顏離開。
她呆住了,沈紅顏不記得自己有與姨說過要離開沈府的念頭,難道姨看在眼里全都知道她的企圖!?美麗容顏露出呆滯表情,內心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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