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于帆在喝了一大碗楚秀帶來的雞粥後,很快就恢復得跟好人一樣了,情緒也好了很多,當天下午就出院回家了。(.du)于帆出院兩天後,美玲把我們三個全部都召集到她家,說是要給于帆開審判大會。一來讓于帆徹底交代她的犯罪(自殺)過程和原因,二來,大家要幫她一起做深刻的反省和檢討,以便杜絕此類雷人事件再次發生。
我是下班後趕到美玲家的,美玲叫了外賣,我跟送披薩的那個人差不多是同時到達的,美玲說我還挺有口福。
我、楚秀和美玲一邊吃披薩一邊讓于帆交代她到底為什麼要做喝毒藥這種蠢事,于帆申請吃完披薩再交代,可是美玲不讓她吃。
「你先交代,交代完了再吃!」美玲一邊說一邊死死地按住裝披薩餅的盒子。
「我本來就餓了!看你們吃我就更餓了,沒力氣說話!」于帆鼓著嘴巴說。
「你都有力氣自殺,怎麼就沒力氣說話?告訴你,必須先交代,不說清楚事情的原委別想吃東西!」美玲毫無退讓。
「交代就交代!」于帆看美玲那架勢知道沒戲了,于是只好就犯。
「說吧,到底為了什麼事想不開?」美玲催問道。
「還不是那個該死的十全九美,狗屁十全九美,他根本就是一美不美!」于帆一提到十全九美立刻怒火中燒。(請記住)
「你們倆吵架了?」楚秀忍不住問道。
「吵架?我才懶得跟他那種人吵呢!他就是一團臭狗屎!」于帆罵道,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那你到底為什麼跟十全九美生這麼大的氣啊?」我也忍不住問道。
「聖誕節我大老遠的好心好意趕到上海去看他,我是想給他一個驚喜,所以事先也沒告訴他我要去!結果等我拖著行李出現在他家門口的時候他不但沒驚喜,竟然還趕我走!我當時就覺得奇怪,所以他越是急著趕我走我就越是不走,正當我們倆在門口糾纏的時候,我听見房間里有人在叫他,而且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我立刻明白怎麼回事了,于是我一把推開他,沖進房子里,一直沖進了臥室,然後我看見一個女人躺在他的床上,你們說我看到這情形能不生氣嗎?這時候十全九美也沖進了進來,我氣得是火冒三丈,我忍不住大聲質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猜他說什麼?」
「說什麼?」我們三個異口同聲地問。
「他說你都看到嘍,就這麼回事!他見事情敗露了,竟然索性沖我擺出一副無賴的嘴臉。我氣得大罵他是流氓,他竟然說如果他是流氓那我也一樣,還說什麼男人和女人之間其實就那麼回事,不過就是圖一樂。最好誰都別認真,這樣大家才有好日子過!你們說他說的是人話嗎?」
「不是人話還是鬼話?他說的本來就是男人的心里話!是女人不願意听也不願意相信的心里話!怎麼就不是人話?」美玲沖于帆嚷道,她這樣嚷的時候臉漲得通紅通紅的,我看得出來,她嘴上這麼說其實心里對十全九美說的那些話比于帆還更生氣。
「然後呢?」楚秀追問道。
「然後我就直奔機場趕回來唄!」于帆回答。
「你就這麼回來了?這不像你啊!你不是從來不吃虧的嗎?你干嘛不扇他個耳光再回來呀!」美玲說道。
「我懶得扇他,我怕弄髒我的手,說實在的,當時我連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我只覺得惡心!要依著我的性子,扇耳光算什麼?要不是怕被他的髒血給濺到,我這會兒可能已經把他給宰了!」
「因為怕被他的髒血濺到,所以你沒宰他,而是回來宰自己了?」美玲氣鼓鼓地問。
「我下了飛機後本來想找你們一起出去喝酒的,我先撥了楚秀和可嘉的電話,可她們倆都不接電話。」
「我的電話不知道什麼時候改成靜音模式了,我是後來才發現的。」楚秀不禁解釋道。
「她們倆的電話都沒打通,我也沒心情打你的了!所以我就直接回家了!你說這人要是倒霉吧喝涼水都塞牙!我回到家一打開房門就看見地上躺著個大信封!我撿起來打開一看,差點兒沒氣死!」
「信封里裝的是什麼呀?」我好奇地問道。
「打死你們你們猜不著,所以我還是直接告訴你們算了,是杜成剛的結婚請柬!」
「啊!」我們三個又異口同聲地驚呼道。
「很驚訝吧?你們說他跟我分手才多久啊,這就要結婚了,夠速度吧!他跟我談戀愛的時候左一個非我不娶,右一個只愛我一個,還說什麼我要不嫁給他他就打一輩子光棍!你們看看他這光棍兒打得多好!你們可世界找去吧,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他這樣的光棍兒!」
「你已經跟杜成剛分手了!而且是你不要他了,他結不結婚什麼時候結婚跟你還有關系嗎?再說了,男人的話能相信嗎?跟你說過不止一百遍了,男人那些甜言蜜語不能信不能信,你非信怨誰啊?」美玲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
「你們說這男人的嘴到底是嘴還是,怎麼說話就跟放屁似的!我算是看明白了,這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個頂個都是王八蛋!」于帆氣得不禁大罵起男人來!
「你看明白了男人,所以你就自殺?」美玲繼續氣鼓鼓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