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林玉是隨你來的,之前她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蠱惑?平日母後待她不薄,為何她要刺殺母後?」
「皇兄認為是我蠱惑她刺殺母後?母後是皇兄的生母,也是臣弟的生母,臣弟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會做這種遭天譴的事!若皇兄沒有其他事吩咐,臣弟告退。」
「七弟,朕也不過是問問,你生什麼氣?」
拓跋 頭也不回的走出御書房,陽光刺目,也讓他豁然開朗,赫然想起嚴薇在練功房里的話——「今兒宮里有一場好戲,你一定要去瞧瞧。」
這就是她指的「好戲」?
冗長深遠的宮道被陽光灼曬,似有火焰飄忽,他卻只覺得寒冷——是刺骨的心寒。雖然他想除掉林之煥,想給傷害嚴恩的林玉一點慘痛的教訓,濫殺無辜卻不是他樂見的。
嚴薇,你不承認自己是夜魂藍羽,可你知不知道自己和藍羽一樣心狠手辣?為了嚴恩,你忍心看著林家九族就此覆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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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半個時辰,林玉刺殺太後一事傳遍整個碩京。
浴室內,嚴薇听了素紋的稟奏,在溫泉池撩起一陣水花。夜凌子的藥果然厲害,不過才兩日,林玉竟果真做出這種事。
「素紋,命人將玉景閣的牡丹搬出來曬曬太陽。」好在那些藥粉被陽光一照,便會蕩然無存。
「是!」
素紋剛走,另一個聲音便從浴室的簾幕後傳來,「羽兒,我還以為你變了!」慕刃風走到浴池台階上,飄渺的水霧被他身上的煞氣震懾,頓時輕薄了。
嚴薇靠在浴池邊擺弄著飄在水面上的默然不語。他是在暗諷她心腸惡毒嗎?她只是反擊,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太後一再命人暗下毒手,林玉差點害死嚴恩,她豈能坐視不理?!
他坐在浴池邊緣,拿起毛巾給她擦拭肩背,看到她頸側的吻痕,他的手不由微微一頓。「羽兒,你大概也猜到林貴嬪是我殺的。可你讓林玉失心入魔刺殺太後不是個好主意。刺殺太後形同謀逆,林家會被抄家滅祖。」
抄家滅祖?她只想讓太後自斷左膀右臂,從沒想過其他。古代的律法她沒有細細研究過,輕重難以掂量,她並非故意,卻又無法挽回。自己這雙手,終究是染了血腥。
「你知道拓跋 想要除掉林之煥,才出此下策幫他吧?」不管他怎麼阻止,她心里終究還是放不下拓跋 。
她的確知道拓跋 要除掉林之煥,他書房的抽屜里都是林之煥的罪證。可惜,太後袒護,林貴嬪在宮中恩寵無限,拓跋 只能一點點蠶食,她這樣做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幫他,就是在幫嚴恩。我若不除掉林之煥,難保林之煥不會害拓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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