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不似以前狂熱凶猛,相反的,輕柔如水,輾轉淺嘗,引得她心癢,卻又恰巧能滿足被他勾起的沖動,他口中淡淡的雪蓮茶香夾雜獨屬于他的男子氣息縈繞鼻息,她不由伸手主動環住他的脖子,任他有力的手在腰間滑過,解開裙側的珍珠盤扣……肋
穿透霞影紗的天光,繚繞的冰霧,輕薄的龍涎香,淡雅的紗影,珠光……高雅靜謐的房內因兩人漸漸升溫的急促喘息染了幾分曖昧。
她在他幽深邪魅的琥珀眼眸里看到自己意亂情迷的樣子,貼近他滾燙的身軀,心也跟著一悸,眼前,紫色王袍呼嘯墜地,紗簾也被一並撞下來。
小小的一方空間內,兩人再無阻隔,他吻著她胸前嫣紅的蓓蕾,手指探入她的腿間,一下一下輕柔試探揉轉。
她難耐地嚶嚀,腰身拱起貼近他,雙腿在他腿間的灼熱處摩挲而過,讓他呼吸一窒,卻縱容地揚起唇角,這個妖精,越來越大膽了。
他偏隱忍沖動,輕吻著她低喃,「薇兒,再給我一個孩子好不好?」
孩子?她激靈一震,體內驟然襲來的快意卻讓她無半分能力思考,僅存的理智警告她不能答應,她無法給他任何承諾,「我們有恩兒呀……」
「恩兒不夠!不是說過湊一個‘好’字麼?」
「……」她咬住唇,嬌喘不語。鑊
「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他眸光里迸射出幾分惱怒。
她明知道母後已經暗示了菱妃邀寵,暗示他與別的女人開枝散葉,卻還是這樣倔強,讓他不要生氣,讓他放寬心,仍是毫不在乎地將他往外推。他的生活已然如此頹靡,她似乎還嫌不夠糟糕,故意火上澆油!
他可以容忍她膽小不敢面對母後,可她卻暗中讓慕刃風找神算子,弄那些招雷劈的古怪玩意兒……
若非他暗中在夜凌子的藥里動了手腳,恐怕她現在早已經不在她的視線之內了。是要隨她的風去天涯海角,還是如她所說,被雷劈到另一個世界?
他不會讓她得逞,他也不會告訴她,她無力行走的真正原因——除非,她有孕,除非,她乖乖留在他身邊。
「拓跋 ……我……我是嚴薇……不是藍羽……」
「這就是理由?」她當他是白痴嗎?什麼嚴薇,什麼藍羽,都是借口!她心里空空的,根本誰都容不下,她只想逃開這一切。
「啊……不要……」她想躲開他在體內肆虐的手指,卻被他牢牢按住,身體與她的理智背道而馳,讓她無所適從。
他翻身壓住她,撐開她緊閉的雙腿,「還以為夜凌子能給你提供多少藥?你有本事讓自己絕育嗎?」
他怎麼知道?嚴薇被驚得魂不附體,一時不慎,被他趁虛而入,深重的侵襲讓她腦海一片空白……
他不留余地,大起大落,讓她再無反抗之力。
她凝眉隱忍,神智迷離,在自己上方如獸般肆虐的男人明明說過愛她呀,可她忽然又覺得自己並不認識他。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藍羽?生孩子的工具?他沒有看到她的心,還是故意踐踏凌辱?
他無視她眼底的傷,將她修長的腿抬高,更深的撞入她的最深處……
他以為自己可以在半個時辰內速戰速決,卻忽略了自己的心。
她眼角的淚光讓本是嫣紅羞憤的臉如帶雨梨花,淒艷,越加叫人心疼憐愛。兩只手揪住床單無助求饒,婉轉低泣,更像是邀請,讓他欲罷不能,他的心漸漸軟下來,不再似先前的瘋狂凶猛,而是一直力道輕緩地持續……
他無奈地埋首她頸窩內,吻著她敏感的耳畔,「薇兒,你讓我怎麼辦才好?怎樣才能留住你?」
他這樣只是為了留住她嗎?是呀,孩子的確是留住她的最好方式!她就知道,他不是絕情之人。
他的唇赫然被她吻住,他卻不明白她這舉動意味著什麼,眼眸下,她黛眉緊蹙,是抵觸他的話?是感動?還是只想引著他盡快結束?他竟一時間看不透她。
「薇兒,你是答應了?」
「拓跋 ,我愛你,不要這樣傷害我好嗎?」
她的請求就抵在他的唇畔,他本是欣喜,卻又因為她的下一句話而惱恨。
「你是藍羽的,不是我的,我只能這樣偷偷的愛你……你明知道的,我和藍羽大相徑庭,不是你的王妃……我更不能給你生兒育女……」
她到底說什麼蠢話?她這堂堂七王妃殿下享受著他的獨寵卻還說是偷偷的?她做的任何事,他都縱容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她竟還說偷偷的?
他真想撬開她的腦殼看看,里面裝了什麼東西。
慕刃風牽著嚴恩的小手穿過曲折的回廊,朝正堂這邊走來。
經過好一番安慰,終于能讓嚴恩明白,拓跋 流血是被害中毒後的病情,他也樂見嚴恩能乖乖呆在拓跋 身邊,這樣羽兒就可以安心和他離開了。
「恩兒,記住,一會兒見到你父王,先向他認錯。」
「嗯,義父放心,恩兒記住了。」可越是靠近正堂,小家伙的腳步越是慢下來,「可是,父王流血的樣子真的好可怕呀,萬一他再流血怎麼辦吶?」
「可怕也只是因為毒發,等你父王的病好了,就不再流血了。父王那麼疼愛恩兒,恩兒也不應該讓父王傷心失望,是不是?」
嚴恩抿唇,挑眉,超月兌年齡地嘆了口氣,只得點點頭。他這些天總是做噩夢,夢到父王要吃了他呢!
慕刃風強拉著嚴恩走向門口,他其實並不想見拓跋 的,每次正面相對,兩人都劍拔弩張,可他忍不住想見一見藍羽,這麼久她的傷都沒有痊愈,夜凌子也暗覺不太正常。
走到內室的窗口處,他的腳步因里面曖昧的聲音猛然停頓,被他拉住的嚴恩跟著一個趔趄,差點跌倒。
小小的他也听到那奇怪的聲音了,好像是母妃的耶。
「啊……哦……拓跋 ,你這個瘋子……不要……我還病著呢……嗯……」
嚴恩疑惑又擔心,母妃到底在做什麼呀?听上去像是在哭,卻又不像。他抬頭看慕刃風,卻發現他雙唇緊繃,橫眉怒目,臉色鐵青,「義父,你生氣了?母妃怎麼了?父王還在里面嗎?我听到母妃在叫父王的名字呢。」
慕刃風俯首看著一直在搖動自己手臂的嚴恩,心里頓生一股厭煩,他從嚴恩的小手里抽出手,冷漠轉身,頭也不回的疾步離開。
「義父,等等恩兒,你不陪恩兒找父王的嗎?義父——」義父不陪他,他怎麼敢和父王講話嘛?
他顛兒顛兒地追著慕刃風的腳步,卻見他入了花園之後,一掌打在一顆枝葉茂密的桐樹上,樹葉紛飛而下,落了滿身滿地。
嚴恩看出他的確是在生氣了,小心翼翼地靠近,「義父……」
「滾!」
「義父,你為什麼生氣呀?恩兒又做錯事了嗎?」嚴恩試探上前,有恃無恐地拉住他的手。
「滾——我讓你滾開——」他大力地甩開嚴恩,卻無意中用力過猛,嚴恩小小的身體整個兒飛了起來……
一個銀甲身影如鷹飛掠而來,從半空接住嚴恩,「小王爺,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嚴恩驚魂未定,見是辛文,眼淚頓時奪眶而出,「辛文叔父,義父生氣了,義父不要恩兒了……嗚嗚……」
辛文安撫著嚴恩,冷斥慕刃風,「風堂主是王府的客人,辛文原該敬重,可小王爺還小,就算風堂主有氣也不該傷害他。此事王爺與王妃若知道,也定會懷疑風堂主的為人,風堂主若不想將事情鬧大,就請馬上離開王府!」
小王爺?哼哼!慕刃風雙眸冷煞地緊盯著辛文懷中的嚴恩,就是因為這個小孽種,藍羽才離開他,他的羽兒——那是他的羽兒,卻成了拓跋 的女人!
嚴恩在辛文懷里雖然哭著,卻還不想放慕刃風離開,見他轉身要走,他忙開口,「義父真的不要恩兒了嗎?恩兒最听義父的話了,義父……」
「再叫一聲義父我就擰斷你的脖子!」慕刃風咬牙切齒地說完,縱身飛上樹梢不見了蹤影。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