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薇疲乏不堪,骨架像被拆開又重新拼合起來,腰酸背痛,只差腿抽筋,腿根仍是酥酥麻麻的尚沒有緩過勁兒。
她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這才慵懶地睜開眼楮,卻見房內已經掌燈,而身邊的男人已經不知所蹤,只留一縷龍涎香在枕畔回旋不去。肋
她無奈嘆了口氣,輕撫著枕畔,心里糾結不已。
「小姐,您醒了?」素紋掀開帳簾,就見嚴薇面紅耳赤地拉高遮蓋在身上的毯子,「都老夫老妻了,小姐竟還害羞呢?」
「誰害羞了……」
素紋拿來嚴薇的長裙伺候她穿上,「王爺說一個時辰後帶您出府一趟,讓奴婢們一定要把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
「出府?」他所說的打扮隆重去見一個人,竟是大半夜的去見?「可是……我還不能下床走路。」她實在不想出去見人。
「這怕什麼?一會兒王爺親自過來抱您上車。」素紋一打開話匣子,便不想停止,「王爺可是最疼我們家小姐了,剛剛又命人拿來好多漂亮的寶貝呢!那些侍妾側妃都快妒忌的殺人了。」
「這……」嚴薇本就面紅耳赤,一听這話鵝蛋臉更是紅得像熟透的柿子。
不等她抗議,素紋便招呼來七八個丫鬟,扶著嚴薇去了浴室內,又是沐浴,又是穿衣,又是梳妝打扮……整整折騰了一個時辰。鑊
雪腮凝脂,凌厲上揚的鳳眼妝讓她本是沉靜冷漠的氣質添了七分威嚴與霸氣,濃烈紫紅的唇妖艷絕倫,長發高綰成飛鸞髻,飛鳳展翅的王妃頭冠旁簇擁著兩支七彩寶石金步搖,輕輕一動,垂在耳畔的晶瑩紫紅珠墜便搖曳生輝。身上則是她從未穿過的王妃長袍,紫紅色的祥雲牡丹圖,華貴絕倫,與她臉上的妝容相得益彰。
這還是她嗎?這才應該是拓跋 的王妃——藍羽的本來面目吧。
這種霸氣,這種冷艷與華貴,是她嚴薇所沒有的呀,為什麼偏偏如此淋灕盡致?這身衣裝,讓她想否認自己是藍羽也無法否認了。
為何拓跋 就是不明白,她只想做自己。
她正立在一人多高的菱花銅鏡前看著自己發怔,身後環上一雙有力的手臂,熟悉的龍涎香從頸側襲來,耳畔如葡萄似的長串耳墜被他邪魅咬住,「本王的愛妃果然是艷美傾城,無人能及,本王都愛不釋手了,如何還舍得讓你出門?」
「這是藍羽的衣裝,為何要給我穿?我跟你說了多少次,我是嚴薇,不是藍羽!」
他輕笑不答,只嗅著她滿身的香氣貪戀輕吻她頎長的頸子,「好香……」為何同樣的脂粉香在別人身上讓他生厭,在她身上卻反而讓他上癮?他真想這樣一口一口把她吃進月復中。
她的雙腿尚沒有力氣久站,再被他這樣糾纏,更是覺得疲憊麻痛。她不耐煩地躲避著他酥癢的啃噬親吻,「拓跋 ,你到底要帶我去見誰?」為什麼非要把她打扮成這個樣子?
他邪笑不答,橫抱起她,卻沒有出門,而是進入內室,急迫地將她放在床榻上。
嚴薇不明所以,只得坐穩,見他也坐到身旁來,她不自在地挪動了一下。不是要出門麼?他又要做什麼?
他扯開自己的腰帶,轉而又唇角邪笑地伸手探入她的衣內,將她的襯褲、鞋襪利落地扯下來,她修長勻稱的腿被紫紅的錦袍映襯,美艷白膩,柔若無骨,迸射出淡淡的珍珠光氳,讓他呼吸愈加紊亂急促,一把將她按倒,便吻上她的腿……
嚴薇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弄得花容失色,「你……你到底要做什麼?」折騰了幾個時辰,他竟還是不肯罷休?!「拓跋 ,不是要出門嗎?你……唔……」雙唇突然被他咬住,微微的疼讓她凝眉嚶嚀。
她掙扎間,本就過于寬大的領口滑下肩頭,她左防右防,卻防不過他強硬的力道。
「是要出門,可本王還餓著呢!」他可不喜歡隱忍著焚身的欲~火出門。
他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唇畔,引得她陣陣戰栗,琥珀色的眸子深沉地讓她不敢正視,更可惡的是,他竟這樣猴急地和衣侵入,深重地快感再次點燃她敏感的身體。
他埋首她胸前松散的衣襟內,唇舌撩撥。
她嬌喘不止地癱軟下來,本能攀住他寬闊的肩,無助地貼近他,迎合他……
他緊緊箍住她柔軟的腰肢,琥珀色眸子里閃過一絲魔魅絕然的淺笑。這個傻丫頭,總是這樣口是心非。
一個時辰後,錦袍散亂,香汗淋灕的嚴薇無力地仰躺在床上嗔怪瞪著正給她整理衣裳的男人。
他如剛剛饜足的獸,揚著唇角,耐心忙碌。
「拓跋 ,你到底是要怎樣?」
給她穿好鞋子,他的手輕按在她的小月復上,「希望一兩個月後會有好消息——這便是本王的目的。」
「你……」哼!她不會讓他得逞!絕不!既然他打定主意讓她做藍羽,她就更不能留在這里。
「王爺,馬車已經備好。」辛文在門外提醒。「客人已經到了那邊,恐怕已經等了一個時辰,王爺……」
「讓他再多等片刻也無妨,本王和王妃就來。」拓跋 就給她整了整發髻,拿來胭脂一點點給她補好妝,並無半分焦急。
嚴薇心中狐疑,到底是什麼貴客讓辛文如此緊張?而拓跋 讓她打扮如此隆重,明明也該是重視的,卻為何偏這樣拖延時間?心里猜測不出答案,她反而因他這熟練體貼的舉動愈加生氣,看這樣子,他是給不少女人化過妝,色胚!「我餓,我不要出去……大半夜的你到底讓我去見誰?」
「還餓?」他在她唇角上輕啄了一下,「愛妃的胃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呢,要不再來一次?」
她哭笑不得,狠捶他的肩,「我是肚子餓!」
「一會兒就有吃的,都是你最愛吃的。」他抱起她走出門,卻又輕嘆,「養了這麼久,還是這樣清瘦,該多補補。」
「我都快成豬了。」
「成了豬更好,一次生十幾個。」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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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花閣,嚴薇已經三年多沒有來過,自打嚴恩出生,她怕他被閑言碎語中傷,便一直躲開這里。
見拓跋 跳下馬車又過來抱她,她躲開他的手,「你來這種煙花之地做什麼?你不怕太後和皇帝盯上嗎?」
「本王若怕他們還會要你和恩兒?」他不給她退縮的機會,環住她的腰便將她擄下來,抱著她徑直進入錦花閣內。
馬夫將馬車牽走,辛文與幾個護衛也跟進去,關上了錦花閣的大門。
今日的錦花閣里沒有歡聲笑語,沒有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子,冷清寧靜,空無一人,依舊花香繚繞輝煌華麗的大堂內靜謐地只有一行人的腳步聲。
拓跋 抱著她上樓,輕車熟路地進入藍羽以前的居室。
里面早有一個人靜候,听到他們進門的聲音,本是立在牆前賞畫的身影轉過來,面對著他們。
嚴薇陌生地打量著他,不禁感慨,古代竟有這麼多美男麼?
這男人雖然看上去已經四旬多,長圓的面容卻無絲毫皺紋,眉眼生威,猶如描畫,氣質沉穩,霸氣四射,一身貴雅的墨藍色錦袍,襯托地身型高大健碩,一看便是人中龍鳳,不可小覷。
拓跋 剛剛把她放在地上,這位俊雅大叔便上前來,將她扯進了懷中,緊緊抱住。
嚴薇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看了看仍是唇角帶著三分邪笑的拓跋 ,這廝就這樣看著她被佔便宜不管不問還有閑工夫喝茶?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呀?!
嚴薇推不開他,不悅冷斥,「……這位大叔,請你自重,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當著我夫君的面就跟我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噗——」拓跋 口中的茶噴了滿地,「哈哈哈……」全無一絲形象的捧月復大笑。
「拓跋 ,你還有心情笑?還不快過來救我?!」難道他是要打定主意把她賣給這個老男人?
就在她要破口大罵時,抱著她的男人無奈一笑,這才松開她,「羽兒,你怎的連為父也不記得了?」
為父?藍羽的爹?
拓跋 見她錯愕不語,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口,「他是幽冥門的尊主,藍宏,你的親生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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