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茹已經是老姑娘了嗎?嚴薇實在不解古代人是如何定義「老」這個字的.
雖然她在現代是被逼嫁的年齡,而藍羽這身體卻還青蔥似的,能掐出水來。十二歲開始為拓跋冽殺人,十八歲委身拓跋 並為他懷孕,如今她穿越來四年,才不過二十二歲芳齡,便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
與那些十四五歲便要嫁為人婦的俏丫頭相比,她二十二歲,也算是老了。
而拓跋茹膚若凝脂,美艷動人,除了眼神尖刻蒼冷之外,看上去不過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不過,依照年齡來計算,她既然比拓跋哈的年齡還大,應該已過三十歲,所以在拓跋 看來,拓跋茹已經是徹頭徹尾的「老姑娘」。
老姑娘搭配老男人也不錯呀,「莫卿賢看上去也快四十歲,不年輕了。」
「他心有所愛,所以,就算是傾國傾城的長公主也難以入心。」他感慨萬千地擁著她自嘲苦笑,「薇兒,其實男人也是只有一顆心,除卻巫山不是雲。」
隨後,拓跋 便又命令辛文收拾行囊上路,他則與拓跋茹和莫卿賢在車隊不遠處踱著步子商討著,三人皆是面色凝重,也可見他們氣質中皆透著些許清冷淡然。
那種清冷淡然,讓他們傲然于世,從容不迫,亦正亦邪,彈指間便能覆雨翻雲。
這或許便是師出同門、朝夕相對共同練就的吧,正如幽冥門里那群殺手,清一色的冷煞迫人,只除了她這個穿越來的「火星人」。
紫袍既然已經穿在身上,嚴薇便沒有更換,外面風冷,她又罩上一件白色狐皮大氅,雖然有孕在身,卻並沒有影響她的美。
金步搖斜垂在冷艷的鵝蛋臉側,紫錦與白色大氅對比鮮明地逶迤曳地,這片枯黃壯美的背景里,她就像是一朵艷若滴血的罌粟,光彩耀目,吸引著所有人的視線。
她被素紋攙扶著走向馬車,拓跋茹隨著拓跋 走過來,卻不由冷笑,「這女人還真是多變,躺在床上一番風情,立在人前又是另一番風情! ,我真是好奇,你看上的是她的美貌,還是……」
拓跋 再次惱怒,「茹皇姐,若你還拿我當兄弟看,就別再肆意辱罵褻瀆她。誄」
「哼哼……我看你是被她灌了**湯,如此一個濃妝艷抹的江湖狐媚子,有什麼資格做我肅安王朝未來的皇後?!」拓跋茹一臉鄙夷,「 ,你若真打算做未來國君,至少要好好甄選一番,母儀天下的女人可並非誰都能做得了。最好是選一個如當今太後那般的異國公主,有尊貴身份與你匹配的。」
「她的未來,還用不著皇姐操心!」
「是呀,用不著我~操心,到時候可能會有不少人操心呢!太後不就是其中之一麼?」
拓跋 還不想談論這些不著邊際的事情,再說,談論也無用,除了嚴薇這個刁鑽古怪的女人能左右他的心神,向來無人能干涉他的決定。
拓跋茹見他不語,以為他是無言辯駁,越是來了心情挑釁,「 ,你坐上一國之君的寶座之後,該不會也會殺了你的生母蕭蘭貞吧?她可是你嫡親的母親,也是名正言順的太後。」
說話間,她注意到一直打量著嚴薇的莫卿賢,他的視線明明是凝視著嚴薇的,可卻又像是根本沒有看嚴薇,那眼神里還暗含了幾分飄渺的復雜……
「卿賢,在想什麼?難道你也贊成那個女人做肅安王朝未來的皇後?」
莫卿賢瞬間便恢復神智,「談這些還為時尚早,再說,皇後是皇帝之妻,皇後是誰,也是皇帝的家務事。就算 弟明日做了天下霸主,皇後一事也輪不到你我來評判,只要夜魂不和拓跋冽暗中勾結便好。」
「我是 的皇姐,我管這家務事可是名正言順!你也不能置身事外!」
「我懶得管。」
「你……」
到了馬車前,拓跋 自然而然伸手環住嚴薇的腰,示意素紋陪嚴恩去後面的馬車。
嚴薇感覺背後盯了一雙視線,猶如芒刺,是殺氣?還是怒氣?她背後沒有長眼楮,無從分辨。
拓跋 為她掀開車簾的一瞬,她用眼角余光注意到,看自己的不是正遠遠打量嚴恩的拓跋茹,而是莫卿賢。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嚴薇強迫自己不要去在意這種復雜的探視。
仍是隔著一道屏風,她在這邊為即將出生的女兒縫制著嬰兒服,而屏風那邊的三個人則仍是在談論不休……
縫著縫著,她的心卻靜靜地冷了。
她不禁為這種境況失笑,拓跋 不希望她插手軍務,真的是因為女子不能參政?拓跋茹亦是女人,難道可以因為她長公主的身份破例?
能否插手,她倒是也並不十分在意,只是想起她每次稍稍涉及這樣的話題,他便嚴詞轉移,她心里還是不太舒服。
好吧,就如他所說,他不想讓她再殺人,再手染血腥,再陷入陰謀詭計……她嘆了口氣,一針刺在了手指上。
「嘶——」真痛,果然十指連心。
「怎麼了?」屏風那邊關切的聲音透著溫柔。
「沒什麼只是不小心刺了手指。」
拓跋茹再次尋了借口挑釁,「哼哼,真是巧,我們這邊剛談論著如何攻破碩京皇城,她那邊就刺了手指,看樣子,還是擔心舊情郎的安危呢!」
嚴薇沒有吭聲。眼前卻一個身影晃過來,她抬眸,拓跋 凝眉的臉映入眼簾——他過來做什麼?那邊不是正忙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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