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人離開之後,拓跋 擔心地把她從被子里拉出來,「這樣不怕悶壞嗎?」.
她蹙著眉,滿臉怨怒。
他頓感無力,「薇兒,我不是有意隱瞞你,是怕你動了胎氣……」
隱瞞?隱瞞什麼?若是因為他和拓跋冽迫在眉睫的這場戰爭,她倒是並不生氣。相反的,她因為他的隱瞞而欣慰,也因為他這勢在必行的決心而高興。
她素來有仇報仇有怨抱怨,拓跋冽要殺她,太後要殺她,還害死她的親骨肉,害她親手殺了那麼多人……他們該死!更何況,那皇位本就是拓跋 的,是當初藍羽和拓跋冽籌謀奪走的。她樂見拓跋 用最直接的方式給他們沉痛一擊,這一戰也早在她的預料之中。
「薇兒……」
她疏遠地不看他,拗著脾氣翻箱倒櫃,拿了她許久沒有穿的紫紅衣袍罩在身上,洗漱之後又弄了一大堆胭脂水粉和珠寶首飾出來。
見她如此熟練的將自己粉飾成冷艷地「藍羽」,他愈加擔心,忙披衣上前,從身後擁住她,「薇兒,你倒是說句話呀!」
「……」
「好,好,我承認,我錯了!一直急迫趕路是因為戰事在即。一想到當初置你于死地的那道聖旨我便怒不可遏,還有我們失去的孩子,還有他當初對我所做的一切……收了北遼和西回紇,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返回碩京我也只能交出兵權,到時候連保護你和恩兒的盾牌都沒有,只能任他宰割!」
「……」
「我瞞著你,是不想你日夜為此擔驚受怕。」
「……誄」
「當初去黑汗王朝尋你,也想過要告訴你這件事,但我不想你為曾經的一切復仇而回到我身邊……我不想讓我的女人再沾染絲毫血腥。」
她頓時安靜下來。的確,若他當初告訴她要與拓跋冽一戰,她定然會隨他回來一道復仇。
他吻著她清冷的側臉,對鏡子里的艷美的臉無限珍寵的溫柔一笑,「我的薇兒不同于藍羽,我的薇兒有最純淨的靈魂,我的薇兒偶爾懶散卻與世無爭,我對其視若珍寶,不想讓她再沾染陰謀與污垢,她不喜歡那些。」
听著他這溫柔的情話,看著他在鏡子里絕美出塵的臉,她卻越是惱怒。轉而從頭上拔下一支剛戴好的發簪,抵在他的下~體。
他不由得倒抽冷氣,冰冷的金簪隔著輕薄的衣料,似隨時能讓他自此斷子絕孫。「薇兒……這可是你後半生的‘幸福’!」
「說,那個女人是誰?!」
他愕然不解,「什麼……哪個女人?」他腦子轉不過彎,實在不解。
「別給我裝傻,剛才叫你 的那個!」
「剛才……」他挑高眉毛,「剛才那個?」為了剛才那個女人,她又這樣打扮示威,還要讓他做太監?「哈哈哈……」
她被他這莫名其妙的笑弄得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你笑什麼?」她氣急,丟了發簪掐住他的脖子,「你說,她到底是誰?不準笑!」
「咳咳咳……」用這麼大勁兒,真的要謀殺親夫啦!他拉下她的手,順勢將她攬入懷中,強行壓制著她的掙扎,埋首她的頸窩里,隱忍笑意嗔怒,「愛妃好酸的醋,就不怕誤殺了本王?」
「我說過,你敢背叛我,我就閹了你!」
她明明警告自己不要對他用情太多,可那女人口中的一聲「 」卻讓她再次理智大失,要和他細水長流,她這輩子恐怕也做不到了。
「你說呀,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那女人雖然穿著一身西回紇華服,卻分明是漢人,而且,那姿色更是艷光四射,和她這孕婦比起來,更是要腰有腰,細致嫵媚。
她感覺自己好像個潑婦,還是個有孕的怨婦、妒婦。她鄙視這樣的自己,更恨自己昨天給他做老婆餅,早知道她做來喂狗吃也不給他吃……這妖孽,竟然趁著她有孕去勾三搭四,她恨不能一刀捅了他!
「那個女人姓拓跋,名茹,是肅安王朝排行老四的長公主殿下!」
什麼?長公主?排行老四?也就是說……她吃錯了醋?!「她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姐?」
「是呀。」他忍俊不禁,「愛妃這陳年老醋可珍貴著呢,本王該好好收著。」
她躲開他的吻,憤然推開他,「既然是你姐姐,為何不早說?」害她好丟面子!
都怪那皇家先帝,沒事要那麼多妃嬪做什麼?沒事要妃嬪生子子孫孫一大籮筐做什麼?那麼多孩子,男的女的一堆,腦門上也不刻拓跋二字。
也難怪拓跋茹看她的眼光尖酸刻薄,古代一女不侍二夫,藍羽畢竟和拓跋冽曾經有過些糾葛,而且,看樣子在皇族之內也不是什麼秘密,如今她是拓跋 的妻,自然是要引起些非議的。
她的心緒平息下來,又忍不住問,「那個男人是誰?」
「莫卿賢與我和四皇姐師出同門,是我們的大師兄,此次前來,是要助我們一臂之力。」
「你還需要他們幫忙?」
「自然是要的,軍中但凡有能耐的人都被我留在北遼和西回紇監理政務,這一仗畢竟是迂回內戰,難免弄得人心惶惶,而我更是擔著謀逆之罪,所以師兄和皇姐這等出類拔萃之人來的正是時候。」
「莫卿賢是你四長公主的駙馬?」
「是便好了,四皇姐也不必等成了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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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傳,又要去體檢了,可能下午才回來,二更三更可能會傳得晚點了。親們等不及的可以明天再看過癮。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