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根本不必承認或否認,事實明擺著。那會兒我十一二歲,他最愛的那女子也不過十七八,我遠遠見過一面,沒看清容貌,卻的確很美,白衣勝雪,飄然如仙。師父本要讓他們成親,可不知為何,後來她就不見了,卿賢也消失了一陣子,過了很久,他又返回天山,卻自此沉默寡言。不過,皇姐這種帶著滿身貴冑傲氣的金枝玉葉,自然入不了卿賢的眼。」.
「我倒是越來越覺得,長公主喜歡的人並非莫卿賢。」
他失笑,「皇姐喜歡誰是她的事,倒是你……」他真想卯著她的打一頓,熄了燈,把她攬在懷中,拉好被子蓋住兩人,唇抵在她的唇上,「愛妃一整晚地只顧關心別人,卻冷落你的好好夫君,實在殘忍!」
說話間,他手不老實地探入她的寢衣內,握住她又豐盈酥軟的胸部貪戀揉捻……
她被他弄癢,笑語輕顫,「我的好好夫君有太多人關心,還需要我?」
「你的好好夫君卻誰都不要,只要你!」
她樂滋滋地貼近他懷里,「拓跋 ,你有沒有覺得長公主她……唔……」她要開個臥談會,他干嘛要吻她呀?這萬惡的床,果真不是談正事的好地方。
他霸道地把她那些無關緊要地廢話和小算計都吞噬殆盡誄。
***苦短,自從拓跋茹和莫卿賢隨行以來,難得兩人獨處,他可不想把這大好光陰浪費掉。
滿月復疑惑,她今晚一定會失眠,不行,她一定要弄清楚,推拒著他的親昵,卻無濟于事,「拓跋 ,長公主她……她……」
他在被子里一陣邪肆忙碌,最終她的話都變成溢滿***地婉轉低吟。
營地遠處的小山丘上,拓跋茹婀娜的身影被明亮的月色拉的頎長。
兩個黑衣人從山丘下上來,單膝跪下,「參見長公主殿下!」
「密令在這紙上寫清楚了,一入坷垃山就動手。」
「可是,幽冥門的人萬一盯上……」
「是那個賤人自己要走!」她厲聲說完,冷視著面前的兩人,「你們若如此膽小怕事,本公主日後也不敢再用你們了。」
「公主息怒,此事屬下等一定辦妥。」
「這就好。」
拓跋茹目送他們迅疾消失在夜幕之下,剛要轉身返回營地,卻見莫卿賢立在身後。
「卿賢……」她心虛地後退了兩步。
莫卿賢立在離她不到一丈遠的位置,靜默無聲,如一尊雕塑,清冷的氣息在月色下顯得有些詭異。
「卿賢,你都知道了?」
「藍羽已經遵從你的意願,為何你還是執意下毒手?她有 弟的孩子,你就不怕 弟恨你?」
「你不明白那個賤人和拓跋冽做過些什麼……就算今日我不殺她,日後她一樣會被那些大臣的唾沫星子淹死,我這也是為她好,讓她死的有尊嚴些。」她克制著自己的怒火。
「幽冥門不是好惹的,藍宏不一定親自尋仇,幽冥門的三位堂主卻一定會為夜魂復仇!你能躲得過嗎?」
「哼哼,到時候他們只會去找拓跋冽尋仇,護尊龍衛可不是誰都能命令的!」她不想再爭執下去,「若你不想壞了大事,最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莫卿賢見她頭也不回的返回營地,悵然嘆了口氣,舉頭遙望滿月,眸中盡是痛楚,「櫻兒,若你在天有靈,一定也看到了吧?」
金黃的草原恢弘遼闊,那一抹雪白的身影,隨身懷六甲,卻依然驚艷,回眸一笑,淡然超凡,叫人刻骨銘心,無數次憶想,仍恍如昨日——只不過那一笑,已是十年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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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行路七八天,嚴薇用過安胎藥,便睡下了。
拓跋 怕商討事情打擾她歇息,便與拓跋茹、莫卿賢騎馬前行,邊走邊聊。
辛文引著整個隊伍,回首稟報,「王爺,過了前面的山谷,就是坷垃山。」
再過二百里,便是正在廝殺的戰場了。
「先去石宮。」拓跋 下了命令,轉頭看了眼身後的華車,心底卻仍是有些不舍,但無論如何,石宮最安全。
拓跋茹感覺到莫卿賢質問的眼神,轉頭白了他一眼,「卿賢,這樣瞅著我做什麼?是不是忽然發現自己喜歡上我了?」
拓跋 想起嚴薇那天晚上好奇的探究,不禁豎直了耳朵听著,卻失望地只听到莫卿賢說了四個字,「不可理喻!」
他忍不住調侃,「呵呵呵呵……皇姐,你若真愛極了卿賢,待到我坐上皇位,可以給你一道賜婚聖旨,卿賢若違逆聖旨,那便是欺君大罪了!」
「誰要你多管閑事?」
拓跋 被她狠狠剜了一眼,乍有些錯愕,見她策馬奔去,他悻悻搖了搖頭。「大師兄,你當真不喜歡皇姐?」
莫卿賢面無表情,甚至看都沒看拓跋茹離開的方向,「既然快分開了,就好好守著你的女人,別管其他的閑事。」
若不是嚴薇打破沙鍋問到底,他才懶得做「紅娘」,現在好了,竟里外不是人。
谷外枯草暈黃,枯樹嶙峋,處處透著冬日的蕭索與淒冷。山谷內卻四季如春,碧綠的林木沿著山坡層層疊疊,路旁還有盛開的金黃野花,如灑下的零星金子。
拓跋 正要轉頭叫車里的嚴薇賞景,卻听到拓跋茹在前面陡峭的崖底下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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