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 見她小心謙卑,也不好再遷怒,「你叫素繪?」.
「是。」
「也認識素紋?」他極具穿透力的視線打量著她,卻從她身上探尋不到素紋身上那種親和之氣——素紋像是天生就是為嚴薇而生的,眼楮純淨善良,總是小姐長小姐短,做任何事也總站在嚴薇的角度考慮。
但素繪身上卻有股冷意,許是因為昨晚她裝扮藍羽裝扮的太相像的緣故吧,總讓他有些排斥。
「奴婢是在幽冥門里陪門主長大的,而素紋是從錦花閣里長大的,所以奴婢與她並不相熟。」
拓跋 挑高眉毛,「听你這口氣,似是對錦花閣很不屑。」
「奴婢不敢,那也是門主長大的地方。刻」
好一個「不敢」,卻已經比誰都大膽!「你呆在藍羽身邊幾年?」
「十年。」
「這麼說,你不但對藍羽的一舉一動了若指掌,還將她的一言一行模仿得惟妙惟肖!」
素繪听他這樣說,忙跪下,「王爺息怒,昨晚奴婢是迫不得已,是門主命奴婢那樣做的,奴婢不是故意欺瞞王爺的。」
嚴薇根本不是藍羽,這丫頭一看便是聰明靈透的,留在嚴薇身邊遲早會成為隱患。「老門主待你如何?」
「老門主一向對門人寬厚,也對奴婢視如己出。噱」
視如己出?那個老怪物一向對待門人嚴苛,怎麼可能對一個丫鬟視如己出?「你來之前,老門主可曾交代過你什麼?」
「老門主說……」素繪遲疑。
拓跋 彎腰,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正視自己,並冷邪揚起唇角,「說什麼了?可要對本王說實話。」
素繪不可置信地盯著近在咫尺的俊顏,雖然她未曾與其他男子談情說愛過,卻也看得出,一個男人若想得到一個女人通常都是這副邪笑不羈的神情。
「王爺……」他身上的氣息讓她乍有些虛月兌,昨晚他傾散著濕發、胸肌袒露的一幕又浮現腦海。「老門主說若王爺來找門主,要奴婢把王爺的一舉一動都稟報給老門主,萬萬不能讓王爺再欺辱門主。」
「你已經稟報過了?」
「沒……還沒來得及,奴婢知道不該這麼做。」
「很好,看樣子,你更效忠本王呢!關于本王的一切,關于你們門主的一切,都不準讓那老怪物知道!」
「是,奴婢記住了。」
他松開她的下巴,「去,把飯菜端來廂房。」
「是。」
而這一幕正被立在東廂房窗前的蕭蘭貞看在眼里,她見拓跋 轉進入西廂房,便命令宮女,「去,把那個丫鬟叫過來,哀家有事問她。」原來 兒並非只對藍羽那妖女有興趣,這就好辦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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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薇和嚴恩就像是上輩子餓死的貪吃鬼,母子倆一邊嬉鬧著,一邊爭搶著最後一塊兒糕點,楚切霆和白初霽跟在她們身後搖頭失笑。
只搶到一小塊兒糕點的嚴恩不悅揮著小手打嚴薇,「母妃欺負人,還說都給恩兒吃的,自己卻還吃那麼多!」
「呵呵,是你搶不過,能怪誰?」她倒退著往後,逃開嚴恩的追打,卻砰——撞在一個堅硬的懷中,腰間被一條手臂扶住,她忙轉頭,「拓跋 ……你醒了?」干嘛呀?臭著一張臉給她看,「怎麼啦?你不開心?」
「都做娘親做了這麼久,竟還和孩子搶東西吃?!」街上那些破爛玩意兒有他好看麼?更可惡的是,她竟果真帶了楚切霆和白初霽隨行,故意讓他添堵。
「呵呵,我還給他做蛋糕吃哩,吃他一塊兒糕點也理所當然呀。」說著,她對嚴恩眨了眨眼楮,「是吧,恩兒?」
嚴恩一听蛋糕,小臉垮下來,剛才可是她吃的更多呢,可別為了沒搶到手的半塊兒糕點以後再也不給他做蛋糕吃了,一想到香甜的女乃油,他便直流口水。「母妃在威脅恩兒哦?」
「呵呵,母妃怎麼會威脅你?不是買了食材嗎?得空就給你做蛋糕吃,帶著買回來的禮物去後院找素紋姑姑吧,那些布料、衣裳她一定會喜歡的。」
「嗯。」
嚴恩從楚切霆手上取過兩個大錦盒便跑去了後院,楚切霆和白初霽也都不聲不響地識相退下。
拓跋 的臉色更是黯淡,她可真是大好人,給素紋和辛文買禮物,竟不給他買?!
嚴薇見他臉色越是難看,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他沒有幾兩肉的臉頰,「怎麼了?誰惹到你了?」
「我還是去戰場得了,免得讓你看了礙眼。」他轉身進入西廂房,這便更衣換鎧甲。
嚴薇被他這舉動弄得不明所以,好好的,干嘛要去戰場?再說,這會兒不是已經休戰了嗎?拓跋冽已經沒有多少勝算,也該考慮投降了。他若是再戰,也只能揮師逼宮……他只差這一步,就成為天下霸主了。
他的鎧甲早已經被她擦拭干淨,整潔如新,穿上身之後,英姿威嚴凜冽,一股狂霸之氣油然而生。
見她坐在床邊一聲不吭,他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好。「薇兒……」這明艷動人的臉一沒了笑容總能讓他揪心扯肺。
「你不是要走嗎?走吧,快點走!打完最後一仗直接留在皇宮,也不必再回來了。」她這里廟小,實在容不下他這尊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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