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薇哭笑不得,看了眼身側還在睡著的拓跋 ,把嚴恩拉進懷中,讓他和衣躺下,「噓——乖,父王累了,別吵醒他。」.
昨晚折騰了一夜不說,連日的殺伐征討定然也讓他筋疲力竭。兩人相識已久,她還從沒見他睡得這樣沉過。
「恩兒也累!恩兒上場殺敵來著,可厲害呢!」小家伙忽閃地朝氣蓬勃的眸子,用只有兩人听到的聲音說道,「母妃若是也在戰場就好了,一定會夸贊恩兒勇敢。」
「恩兒一直都是勇敢的孩子,母妃不必在戰場上,也可以想象得到。」
他可是一直都想找機會對母妃講一講自己在戰場上的輝煌戰績,無奈昨晚自己太疲憊,洗著澡竟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而早膳本想抓住機會說個痛快,卻又不見母妃的蹤影,他去了正堂尋,也不見人影。
本以為母妃這輩子都不會再搭理父王呢,沒想到兩人竟然睡在一處了,早知如此,昨晚他也到這邊來搶被子了刻。
他偎進嚴薇懷里,小手撫在她鼓鼓的肚子上,一臉地沉醉愜意,母妃身上香香的,真好聞呢!
「父王還總說恩兒賴床呢!他自己還不是一樣,像個大懶豬!」
嚴薇哭笑不得,真不知拓跋 听到「大懶豬」三個字會作何感想。不過這樣一家三口躺在一起,讓她幸福又甜蜜,總也收不住笑。
而東廂房里蕭蘭貞卻又把今日端來的第二碗藥灑在了地上……
宮女們已經不敢勸,忙跪在地上。
太監們也只得跪在地上苦求不止,「太後,再不喝藥,傷勢會越來越嚴重的。」就算要用苦肉計,也沒有這麼用的呀,「太後……噱」
夜凌子立在遠處也不再勸解,話說得太多他也累,其實他原本也不想救這個心狠手辣的老妖婦。
「太後既然不想喝,我以後也就不必再熬藥了,這藥材可都是幽冥門里最好的,如此浪費,著實叫人心疼。」
「紅毛鬼,叫那個妖女來見哀家!」
「哼哼,太後就是這樣求人的嗎?我叫夜凌子,不叫紅毛鬼。」夜凌子一副大無奈的神情,「再說,門主現在尚未起床,屬下若是去催,不是自討苦吃麼?門主和王爺恩愛有加,恐怕今兒一天都不會踏出房門了,我這做屬下的早已見怪不怪,太後還是自求多福吧。」
「這妖女……」 兒如此貪戀她,若他做了皇帝,定讓那妖女做皇後,豈不是會變成日日不早朝的昏君?「咳咳……」她怒氣涌上來,又忍不住咳嗽。
「若太後沒有其他吩咐,我先告退。」夜凌子作勢要走。
「等一等,再去給我端一碗藥來!」既然苦肉計沒有用,她也不能如此坐以待斃,平白地讓那妖女看了笑話。
「藥方已經在桌上,太後若想吃藥,就讓宮女去抓藥吧!幽冥門里還有不少傷患等著救治呢,我沒空伺候太後一個!」
「你……」若是在皇宮大內,如此大逆不道的奴才早就該被杖斃了!幽冥門里,果真盡是些目無尊上的卑鄙小人。「咳咳咳……」
太監忙拿著帕子給她捂住唇,「太後莫要動氣,奴才這就去抓藥,親自給太後煎藥。」
听得太監的言辭,她不禁淚潸然,「哀家到底做了什麼孽?重病至此,親骨肉不理不睬,竟要勞煩你們。」
「太後莫要怪罪王爺,王爺只是被那妖女纏住了,月兌不開身……」太監絞盡腦汁地尋找借口。
「哀家也想這樣想,可…… 兒是真的憎恨哀家!」可悲的是,她竟不知該如何化解母子間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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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過了午時,睡飽了的拓跋 才自然醒過來,枕畔是熟悉的淡淡馨香,卻不見昨晚承歡的佳人。
環顧四周,粉色的紗帳,精致典雅的陌生布置……
輾轉戰場已經快一年,他習慣了一覺醒來面對咄咄逼人的戰報,乍然的安靜讓他有些無法適應。
等到腦子清醒過來,他才想起昨晚假藍羽突然闖入房內,然後薇兒便和他嬉鬧起來,然後……那像極了一場美麗的夢,讓他一時之間恍惚心醉,她大概已經不再計較那些不愉快的事吧。
「薇兒?」
沒有人回應。
他這才又想起蕭蘭貞在府邸內的事,猛地坐起身來,「薇兒……」他見床邊有干淨的衣袍,忙穿好也來不及洗漱便開門走出來,院子里不見她的蹤影,正堂里竟也無人,「薇兒——」他頓時慌了手腳,見有丫鬟端著托盤經過,忙上前按住她的肩,「有沒有見過薇兒?」
這丫鬟的裝扮極是不俗,身上的碧色衣袍也是錦緞的,雖然並不華美,卻也不輸素紋。
丫鬟轉過身,卻是昨晚裝扮成藍羽的素繪,因素紋嫁給了辛文,不方便每日陪侍伺候,她這才被接過來伺候嚴薇。
她清瘦明淨的臉上略施脂粉,一見是拓跋 頓時想起昨晚他在西廂房里剛沐浴過的一幕,頓時面紅耳赤,「七王爺!」
「薇兒呢?」
素繪不敢仰視他太過俊美的臉,而此時這張臉又滿是擔心地怒氣,「王爺是在問門主?」
「廢話!她人呢?」
「門主帶小王爺出門逛街了,有霆堂主和霽堂主保護,王爺不必擔心。」素繪忽然又想起嚴薇的命令,忙說道,「王爺還沒有用膳吧?門主已經命膳房里備好飯菜,說王爺一醒便端過來的,是奴婢疏忽了,請王爺不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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