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拓跋 開口,身影迅疾如風,閃身上前,一掌擊中拓跋茹握住長劍的手臂。
骨骼暴斷的聲音刺耳,她痛呼尖叫著左手捂住斷裂的右臂,重心不穩地摔在地上,右臂在地毯上彎曲至不可思議的方向,手中長劍也墜地。
幾個跪在地上的嬤嬤趁勢大叫「護駕」,殿外金甲護衛沖進來,把拓跋茹團團圍住,搖籃中的嬰兒都被嬤嬤們護在懷中,一個個驚魂未定,四個嬰兒倒是還睡得安靜,不哭不叫。
嚴薇身上的穴道被拓跋 解開,他也顧不得自己的傷痛,拉著她仔仔細細的端看,確定她身上沒有傷沒有痛才緊張地將她攬入懷中,「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嚴薇仍是愣愣的,尚沒有從拓跋茹身上收回視線,因為那個女人正狠戾地盯著她,且眼神中夾雜獰笑,似在暗示她事情還不算完。
剛才拓跋茹一沖進來就封住她的穴道,口口聲聲說她毀掉了她的 ,奪了她的皇後位……她嚴薇從沒有想過要做皇後,也沒有做皇後,卻被如此敵視,日後若是身在高位,怕是要片刻不得松懈,四個孩子此時得以月兌險已是萬幸,以後呢茆?
「薇兒,怎麼了?」拓跋 見她沒反應,以為她是嚇傻了,擔心地拍了拍她的臉頰,「沒事了,孩子們都好好的。」
嚴薇這才回過神來,「你……你沒事吧?明明身上有傷,還用那麼大的力道,你不想活了?!」
剛才不是還說他緬懷和藍羽的過去嗎?怎麼又口是心非了?瞧著她這嬌嗔的神情,他全然忘了疼痛。「你不怪我又出現的晚了?」
「逞能!」她反手扶著他「傷口大概又扯裂了,痛不痛?」
他本想硬著頭皮說不痛,轉而靈機一動,忙按住心口,「好痛,痛得要命……薇兒,痛死我了……真的要死了……」說著,他便依靠在她的肩上,把全身所有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嚴薇無奈地支撐著他,轉而命令護衛們,「把拓跋茹押入大牢听候發落。」她便扶著拓跋 又返回正殿扶著他躺在床上,「夜凌子剛剛給你的藥還沒來得及吃吧?我去給你拿藥拿水,從現在開始,你要乖乖躺在床上,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坐起,不準下床,不準動手動腳。蚊」
他倒是難得享受她的「管制」呢,不過,明天就是登基大典,他還要批閱奏折,又要整頓軍紀,更要命人重新整修皇宮……事情都堆積在一起,多不勝數,而且,他還想……對她動手動腳呢。
「薇兒……」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登基大典我不會讓你缺席的,置于其他事情,我會幫你處理。」
「你?」能幫他處理什麼?
「別用女人不準插手政務的理論教育我,今時不同往日,我暫且代職幾天,等你康復之後,我再把這天下霸主的職位還給你,如何?」
既然她要賢惠地母儀天下,他就順水推舟吧。「你的能力我倒是不懷疑,不過,你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順,如何能叫人信服?」
「我有七王妃的身份呀。」
「七王府里還有一群侍妾呢,我不是七王爺,你和她們的身份就差不了幾分,母後一定不會讓她們閑置在王府。依照歷代典制,她們也該在我登基之後被一並帶入皇宮封妃封嬪,你這七王妃的身份能管得了誰?」
這些典制規矩地她倒是沒想到,不過,一想到那滿王府的女人,她就心里泛酸。
「那……我該怎麼辦?你就不能把她們都解放了嗎?」
「解放?」好奇怪的字眼,他若有所思地一笑,「那些女人當初都是母後精挑細選的,她們哪一個的背後不是王公大臣世家貴族?我倒是不想要這些累贅,可眼下朝堂不穩,恐怕不能這樣做。」
嚴薇期期艾艾地嘆了口氣,「……既然這樣,我該怎麼辦?」
「既然你不做皇後,就暫且做皇貴妃執掌鳳印吧,你若是不管這後宮,鳳印就會落在母後手里,到時候有你的苦頭吃。」
王府中的那些女人好在都是忌憚薇兒的,有她們擺在後宮里,也能讓薇兒多幾分危機感,不然,她一天到晚無憂無慮,也太有恃無恐了。
「皇貴妃……你就不能給我一個尚方寶劍什麼的震懾一下場面嗎?我沒興趣做你的妃嬪。」當皇後會被人罵,也會牽連幾個孩子,當妃嬪不就等于是他的妾室?算來算去,她的身份等級可是降低了不少呢。「我不做妃嬪,你再想別的法子吧。」
「哪還有別的法子?算了,你不做,我就另找別人做吧,你好好的呆在東宮里養育孩子吧。」說罷,他佯裝不悅地忍痛翻身,面朝床里,亮給她寬闊的脊背欣賞。
「拓跋 ,你這就生氣了?」真沒見過這麼小氣吧啦的男人,「我也只是隨便說說,你還要不要吃藥啦?」
「我現在月復背受敵,宮內宮外一團亂,焦頭爛額,還有傷在身,總之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還吃藥做什麼?不如一死了之來得痛快。」
這是天下霸主該說的話嗎?儼然就是叛逆期的小孩!嚴薇看著他滑稽地拉過被子蒙住頭,徹底無語。
沒有听到她的回應,他悶在被子里繼續破罐子破摔,「我干脆這樣悶死自己算了!」
「敗給你了!好啦,好啦,皇貴妃就皇貴妃啦。」她扯下被他拉住的被子,哄孩子似地說到,「乖乖,快點吃藥,吃了藥就是健康寶寶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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