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嚴薇松開他的鼻子耳朵,卻還沒有來得及從他身上起身,卻被他擁著一旋,眼前物影飛移,轉瞬,她在下,他在上。「拓跋 ……」
他笑得像只饑渴許久的野獸,琥珀色眼眸幽深閃爍著貪婪的精光,「愛妃,朕等這一刻等得不耐煩了。」
「你要做什麼?」嚴薇的嗔怒都被他封在唇間,她推搡他,「唔……」這里可是陵園,如此肅穆的地方豈能做這種不正經的事?他是皇帝耶,實在大不敬!
他就像是撈到了剛出爐的糕點,火辣辣地又啃,又咬,又吸,又吮,身體霸道地壓制著她的,渾然不顧滾得沾了塵土和草葉的錦衣,一邊忙碌,他還一邊低喃著「薇兒,你罰得可無理,難道你忘了?這唇是我的,這身體是我的……」他理所當然地扯她腰間的衣帶。
「藍羽的身體才是你的,現在的……是我自己的!」嚴薇已然七葷八素,卻還是咬牙切齒抗拒著他熱吻的魅力,這身體在古代的第一次呀,她可不想在一片墳地里草草解決。「拓跋 ,你再不停止,我要尖叫了!」
他捧住她的臉,恨恨地在她唇上吻了一記,笑得狂肆,「呵呵,你想把死去的人都召喚出來的話我沒意見,我很久沒有和皇祖父和父皇聊天了。」
「你……」她只能死守底線,抓緊衣裳不讓他再扯開。
「薇兒,相信我,皇祖父他們樂得見我們夫妻恩愛。」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她一連三聲我不要,眼淚也滾出來陵。
拓跋 頓時慌了,「好端端的,怎麼哭了呢?」他忙起身坐到一旁把她也拉入懷中,把她散開的衣裳拉好,又拿出帕子給她拭淚,「好,好,好,你說不要就不要了,活像我欺負了你似地。」
她倚在他胸前,佯裝抽抽噎噎,好不委屈,「你本來就是。」除了他,這食古不化的時代還有誰敢如此囂張?!
「以前天為被地為床,也不是沒有過,怎麼反而放不開了?」
「這是……第一次。」
她生如蚊蚋,他听得模糊,「什麼第一次?怎麼可能是第一次?孩子都三個了,老夫老妻才害羞,薇兒你會不會太……」
說三個孩子,他恍然大悟,生兩個女兒之後她和藍羽換了身體,當然與之前的身體是不同的狺。
他忙收住話音不再說下去,卻又尷尬地不知道該尋什麼話題。
夜幕沉下來,月牙就掛在他們頭頂的松樹枝上,似一伸手就能摘下來,天邊的最後一抹紅霞如美人勻開的胭脂,風里帶了些許涼意,越顯得整片陵園淒冷肅穆。
「這里的確不是個好地方。」他承認自己剛才太急迫。
「我原諒你這次。」她也清楚,兩人已經太久沒有在一起,他是因為太想念她才一時沖動。
雖然在皇宮里他只有她,她也只有他,可實質並非如此。他那些妃嬪形同虛設不假,可她也並沒有「侍寢」過,他一直重傷未愈,而她也一直忙碌不迭,身邊也哄哄鬧鬧,總是有人簇擁著,要想說句體己的話都尋不到機會,他們的距離就這樣被宮規,被政務,被傷痛一點一點拉開,曾經的如膠似漆仿佛一場美麗綺夢。
他擁著她,半晌,又沒了話。
「我……」「我……」
兩人的話音重疊在一起,他沒有讓她先開口,兀自說,「我餓了,我們去找皇兄吃頓飯吧,既然來了,也總該見一面,或許,這個時辰司徒澈也該回來了。」
嚴薇詫異凝眉,司徒澈下山買吃的他也知道?他到底何時抵達秀逸山的?
當然,這個愚蠢的問題她沒有問出口,否則又是無謂的口舌之爭。
司徒澈的確已經返回來,就立在先帝陵墓旁拓跋冽居住的詠仁閣頂上。
琉璃瓦掩映星輝月華,他黑色錦袍隨著夜風飄逸而起,頎長俊秀的身姿宛若漂浮在一片傾斜的水面上。
當看到從山頂上掠下的影子時,他冷漠抿直的唇隱約可見笑容,只是此刻無人發現。
他手上的包袱里是一堆吃的,有蝦仁蒸餃,有玫瑰糕,有千層酥,有果仁,還有……這些都是嚴薇一路行來時喜歡吃的,她像是上輩子餓死的,只要有美食,就忘記了所有的不愉快,他喜歡看她吃東西,因為……只看著她吃,也會開心。
但現在……包袱里有什麼好吃的已經不重要。
拓跋 抱著嚴薇飄落而下時,司徒澈手上的包袱落在了琉璃瓦上,他唇角的笑也蕩然無存,又恢復往昔的冰冷。
「澈,你果然已經回來了。」拓跋 落在他近前一丈遠處,雖然他放下了嚴薇,卻仍是環住她的腰,沒有松手,「這一路上,多虧你照顧薇兒,既然你的目的已經達到,就返回黑虎山去吧。」
嚴薇覺得兩個男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古怪,卻又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不過,這也並不奇怪,司徒澈之前也說過,他和拓跋 本就只較量過一次,再無其他往來。
「拓跋 ,澈不是你兄弟嗎?不如邀他去皇宮玩,他武功厲害,讓他教教恩兒也不錯呀。」
「給過他機會,他不但沒要,還把我的好意踩在腳下。」如此不識抬舉的兄弟,「還是讓他回山里繼續做不食人間煙火的少主吧。」
司徒澈卻忽然開口,「既然嚴薇邀請我去皇宮,我就去住幾日。」
「澈,你就做恩兒的太傅吧!」嚴薇順口說道,「恩兒已經跟很多人學了武功,也跟著夜凌子學了醫術,可惜他就是沒把心思用在正途上,你來教教他。」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