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生氣,只是厭煩打女人的男人!」
「是麼?如此說來,你那三個俊雅翩翩的堂主可都入不得你的眼了,他們殺的老弱婦孺沒有上千也有八百。茆」
「……」她是在說他,干嘛又扯上別人?
他輕而易舉地跟上她,足尖輕飄飄地,在半空優雅旋身,儼然隨時可以停于空中的謫仙人。
「你這草上飛還沒有練好,還是楚切霆的輕功壓根兒就是三腳貓?薇兒,干脆跟我學天山派的輕功吧,你瞧,我比你飛得高。」
他這是在炫耀?攀比?吃醋?輕功而已,有必要非要學他的嗎?這輕功要學起來可不容易,她也受了嚴恩的好些敦促嘲諷才硬著頭皮到了這個水平,那小家伙總說她娘親不如兒子,她可是咬牙切齒發了狠心的,要她再改學別的還不如要她吐血。
拓跋 知道她懶,也知道她寧肯多睡覺也不想多做事,他重病那段時間她能把政務打點的井井有條著實不易。「薇兒,天山派的輕功有口訣的,只要稍有一點內力,便可凌空如鷲,輕飄如雲……」
「拓跋 ,難道你看不出我在和你冷戰嗎!」怎麼可以有這樣死皮賴臉的男人?「冷戰你懂不懂?蚊」
「不懂。」他忽如大鵬展翅,俯沖而下,手臂一伸,輕攬她縴細的柳腰,「要去哪玩?朕奉陪。」
「放開我!」有他這種人奉陪,她只想殺人放血。
「你恨我打了你,你再打回去就是了,我掐你的脖子,你再掐回去。」
這就是他道歉的方式嗎?听上去也不錯。嚴薇低垂眼皮,輕抿朱唇,勉為其難,「如果你不還手,我還可以考慮。」
「當然,我不還手。」他抱著她輕點樹冠,飛進皇陵內的一棵蒼老的松樹下,「瞧,不遠處那座最高最大的墳墓便是我拓跋氏的祖先靈位,天、地、祖先可以見證,我對薇兒的心……」
嚴薇可不想听這些不切實際的甜言蜜語,「廢話少說,我要出手了,你答應的不還手。」
他訕訕一笑,「你可不要打得太疼。」
嚴薇握拳擦掌,關節 作響,一派要下重手出氣的姿態。
他戒備地後退兩步,嬉皮笑臉,「薇兒,我那天晚上好像只推了你一下,然後又掐了你的脖子,也並沒有出手太重。」
「和我在一起這麼久,你還不知道我的脾氣嗎?別人打我一下,我要打十下討回。」
「那你先推我十下,再掐我十次好了。」
她當然要推他,可惜她撲上去之後,推,推,推……他腳下絲毫沒有挪動,更別說被推倒了。她用了三分真氣,累得額頭冒汗,竟然還是沒有推倒他?!
他笑吟吟地俯視她按在胸前的素手,十指修長,細白如羊脂,左手無名指上還戴著他給的避毒紅玉戒指,更顯得手指瑩白,戒指艷紅,美得驚心動魄……他似乎很久沒有這樣端詳她的手了,他還記得這手的柔軟輕靈,真想拉到唇邊親一親。
嚴薇還在吭哧吭哧用力推,「拓跋 ,你說你不還手的!」
他無辜邪笑,拉著袖子給她擦擦額頭上的汗,迅疾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沒辦法,她生氣的樣子實在秀色可餐。「愛妃何時看到朕還手了?」
「你……」嚴薇氣得跳腳,「不準用內功。」
「沒有用啊,我就是腳大,站得穩而已。」他好心建議,「不然你用肩膀撞我好了,說不定能撞到。」
她才沒有那麼傻,撞他這銅牆鐵壁,說不定沒有撞到他,反倒把自己弄得骨頭痛。她惡狠狠地咬住牙根,揮拳打在他的下頜上。
拓跋 哪想到她會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俊臉被打得歪向了一側,痛得他不得不揉揉才能和緩這種痛。
「你這女人……」從小到大,他這金枝玉葉還從沒有被人打過這個部位,牙齒都快被震掉了。
他還沒有緩過勁兒,嚴薇又對準他的月復部一拳,「啊——痛死我了!你要謀殺親夫呀?!」他還沒做好準備呢!聲東擊西,這狡猾的妖精!
嚴薇這才有點得意,隨即是一招過肩摔,接著她便掰住他的手向後一按。
「啊——手腕快斷了,愛妃饒命,朕好痛!痛,痛……」他被折騰的哭笑不得,完全模不透她這是從哪里學來的招式。
就在他慶幸她終于放過自己的手時,身體被她弄得在地上一滾,腿上卻又劇痛,骨頭好像快要繃斷了……她這是要將他大卸八塊嗎?
「愛妃手下留情,痛痛……好痛……」痛得他音調都顫抖了,無半分剛剛飄在半空謫仙人的優雅痕跡。
「你可知錯?」嚴薇沒有松開他,只是力道稍緩。
「朕無錯。」他哪里有錯?明明就是她有錯。
「無錯哈?!」嚴薇冷冷一笑,手上在用力,在他聲嘶力竭的慘叫下,她再次威脅,「還不承認自己有錯嗎?打老婆哈,我讓你不認錯!」她松開他的腿,又騎在他身上,將他壓得牢牢的,揪住他的耳朵轉圈圈,另一只手捏住他高傲的鼻子不讓他喘氣。
痛得他實在受不了了,他寶貴又漂亮的耳朵呀,只有她這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女人才敢揪著玩。「我認了錯,你得跟我回宮。」
「當然。」思來想去,不回宮,她還能去哪里?「不過你要說,老婆大人在上,為夫知錯,請老婆大人原諒!如有再犯,就罰跪搓衣板。」
跪搓衣板?他可是皇帝耶。也罷,反正他疼她寵她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再動粗?「老婆大人在上,為夫知錯,請老婆大人原諒!如有再犯,為夫願跪搓衣板受罰。」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