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妃常好孕265文/珂藍玥
死纏爛打的女人蕭蘭貞見過很多,卻還沒有見過如此不識抬舉的。「南蝶,你這是何苦?後宮里的女人日子並不好過,陛下讓你嫁給王爺,是顧念你公主的身份,若真的封你個美人婕妤的,你們伊爾金族又該被置于何地?你這丫頭怎麼不為自己的族人想想呢?」
「太後,南蝶求您了。」南蝶磕頭點地。「南蝶對陛下一見鐘情,請太後可憐南蝶的一片痴心。」
一見鐘情?「後宮里對陛下一見鐘情的女人多了,若是都來懇求哀家,哀家這個太後之位還如何坐下去?」蕭蘭貞已經難掩臉上的厭惡,「這件事你求哀家也沒用,去求‘嚴府’的女主人吧!」
「‘嚴府’?太後說的是幽冥門的夜魂?」
「你既然知道她是夜魂,就該端量端量自己的輕重,她若是答應讓你留在後宮,你就能留,她若不準,你就算在哀家這里哭死,也無濟于事。憮」
「……」
蕭蘭貞見她沉默,對立于一旁候命的宮女擺了擺手。
宮女會意,忙催促,「南蝶公主,太後該歇息了。夜深了,您也早點回去歇著吧。太後該說的已經說了,該怎麼做,還要看您自己。勘」
南蝶嘆了口氣,只得退出去。
拓跋 回到王府,興沖沖地進入浴室,溫泉池與以前一樣很熟悉,薄紗如霧,燻香清幽,水面上薄氣氤氳如夢似幻,並沒有嚴薇所說的花瓣。
他甩掉身上的龍袍,沖進臥室,「嚴薇,你……」
剛穿過珠簾,他頓時一愣,話音也因為目光所及嘎然而止。
嚴薇正寬衣解帶,水藍色的鮫綃紗與內襯的白色錦緞就像凋落的花瓣,沿著婀娜窈窕的脊背滑在地上,雪艷的嬌軀上只剩下寶藍色刺繡內衣,金色繡線滾邊上細細的均勻的排著梅花,似能迸發出誘人的馨香。
她頭上的發簪一拿掉,長發也散下來,烏黑如墨的長發長及臀部,發尾調皮地晃動著,亦在他心里蕩出一圈圈漣漪,澆滅他所有的怒火,卻引出另一股火來。這身體他已經看過多次,卻每一次都有不一樣的震撼,他不想沉迷,卻又管不住自己的心。
「怎麼不說了?」嚴薇掀開被子舒服地躺下來,「是不是要問我為什麼沒有在水里灑花瓣?哼哼,一個大男人泡的滿身花香的要做什麼?招蜂引蝶嗎?」
她說的湯是白開水,她說的花瓣浴也是白水,還要反過來怪她招蜂引蝶?他又凝神靜氣,端起架子,「薇兒,你可知你犯得是欺君大罪?」老虎不發威,當他這皇帝是病貓嗎?
她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翦水雙瞳對他無辜地眨了眨,「好,好,好,臣妾知罪,陛下息怒!可以了吧?」他不和她算舊賬,她也應該見好就收了,「咱們還是早點休息吧。」
他可沒有打算好好休息,上前來一掀被子,抱起她進入浴室,不等她驚呼鎮靜,便跳進浴池。
溫泉水濺起高高的水花,澆了他滿頭,見她也被嗆了兩口水,他才心情好了些。
她從他懷中掙月兌出來,一手扶著池壁,一手揮水潑他,「討厭鬼,討厭鬼,你要當夜貓子,我可不奉陪,我要去睡覺。」
「這會兒不是已經奉陪了嗎?」見她要逃,他忙上前,長臂環住她的腰際,迅速將她抵在池壁上,輕柔啃吻著她的唇,她細滑柔美的脖頸……手熟稔勾開她內衣上的系帶,也急促扯掉自己身上的衣衫,肌膚相觸,他犯了癮,再也無法自拔,口氣含混地說道,「你犯了欺君大罪,朕就罰你明兒什麼都不準做,不準看書,不準自己呆著,只能陪在朕身邊。」
溫泉池里熱氣騰騰,他壯碩的身軀于其中美若天神,嚴薇乍覺得有些暈眩,許是他的吻太過霸道,她虛月兌似地攀住他的肩,「 ,我憋悶地難受……我們……我們回床上去吧。」
她話音虛弱,听在他耳朵里更像是邀請,懷中嬌軀酥軟,他更是亢奮不已,拉高她的腿到腰間,猛沖而入……
激情正酣,他卻感覺到她俯在肩上木然無反應,他停下來,捧住她的頭,「薇兒,你不是屬貓的嗎?怎麼變成死魚了?薇兒……」
他這才發現她閉著眼楮沒了反應,他大驚失色,慌忙抱著她躍上水池,給她蓋好被子之後,忙叫了夜凌子來。
「好端端的,怎麼會暈厥過去呢?小姐一向身體很好呀。」夜凌子口氣中難掩責備,看出嚴薇頭發濕漉漉地心中卻也已經明白,除了有些心疼,卻也不好指責,這必經是人家夫妻床第之事。
拓跋 也並沒有回答什麼,從旁坐立難安,心中自責不已。莫不是藍羽消失之後,嚴薇的靈魂卻又在身體之內出了什麼問題吧?見夜凌子凝神把脈,他緊張地問道,「薇兒身體怎麼了?可探出什麼?」
夜凌子搖頭失笑,說了兩個字,「難怪。」
「什麼難怪?」怎麼夜凌子這神情像是嚴薇應該暈倒似地?
夜凌子從床邊的凳子上起身拱手,「恭喜陛下,小姐有喜了。」
「什麼?有喜?你確定嗎?」這……也太快了吧!
「喜脈是最好探查的,屬下還有這個本事,不會看錯。」
拓跋 一時間有悲有喜,他還想過幾天舒舒服服地二人世界呢,那五個小鬼還沒有接回來,竟然又蹦出一個「第三者」,他怎麼這麼命苦?算算日子,應該是在他從司徒澈手上把她接走之後的那幾個晚上有的。若知道她如此容易受孕,他就該克制些。
夜凌子見他無絲毫驚喜不禁疑惑,「陛下不高興?」
「當然不是。」拓跋 強自揚起唇角,「我是擔心薇兒的身體會受不了。」
「陛下放心,小姐的身體很健康,只是在浴室內被溫泉的熱氣燻得有些窒悶才暈厥,以後沐浴,不要讓小姐浸泡太久,否則對胎兒不好。如今身孕不足兩個月,正是安胎的時候,屬下會配幾副安胎藥給小姐服用的,還有……床第之事也需要克制。」
殊不知,這正是拓跋 不想听到的話,「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夜凌子用銀針在嚴薇的人中穴上刺了一下,見她睜開了眼楮,才對拓跋 微一頷首,退出門外。
嚴薇一清醒過來就見拓跋 鐵青著臉在身邊躺下,心里又忐忑,「 ,你生氣了?」
「沒有,我高興。」
「那你擺臭臉給我看做什麼?」她也不是故意暈倒的,「我又不是故意暈倒的,我說要回床上來,誰叫你不依?!」
「好了,睡覺吧,這件事不要再提了。」
趁著他伸手給她掖被子,她順勢握住他的手,「你……不繼續了嗎?」
「你有喜了,我不想傷了孩子。」
「啊?」怎麼可能?「可是我還沒有做好準備,怎麼就有了呢?」
這個身體可是她自己的,這也是真正屬于他和她的孩子……可她還想試一試能不能返回現代看一看父母。雖然這個想法只是僥幸,也不能說出口,卻是她想了很久的。
她的話倒是出乎拓跋 的意料,「你也沒有做好準備?」
「你也沒有對不對?」原來他是為了這事兒黑臉。
也難怪,已經有五個孩子了,皇位需要一個來繼承就好,皇族內的孩子多了,只會爭權奪利不休不止,嚴恩繼承皇位剛剛好,嚴峻和嚴肅是養子封王拜相理所應當,而靖瑤和靖琪萬千寵愛于一身自是公主的福氣,若是再多一個女兒還好,再多一個兒子就棘手了。
「薇兒,是我們的骨肉我都喜歡。嚴恩已經長大,靖瑤和靖琪也有乳娘照顧,嚴峻和嚴肅也不必太多人操心,我再命人多尋幾個乳娘來備著。」
「明兒就讓夜凌子配藥,我打掉。」
他扣住她的手腕,「不準你說胡話,我們曾經失去一個孩子,你忘了那有多痛苦嗎?」
「我很累,不想再要了。」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她若懷孕,恐怕連保護那五個孩子的能力都沒有。她已經不是幽冥門主,縱然有他依靠,她也沒有安全感,這里是人吃人的世界,她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來活受罪,她再也無法承受波折與失去,所以,寧肯不要生。趁著孩子尚未成形,打掉還來得及。
「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孩子嗎?雖然已經有五個,親生的卻只有三個,多一個豈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