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尋幽還在修煉,門就「砰」的聲被踹開。
尋幽睜開眼,看見幾個腰佩紫玉的弟子闖了進來,便下了臥榻︰「我隨你們走一趟。」
幾個弟子皆愣了愣,沒想到尋幽會是這個反應,相較之前態度也溫和了許多。但也沒多說一句話,示意尋幽動作快些。
尋幽上了一個女弟子的飛劍,片刻之間便到了主殿。主殿里坐著的還是那幾人,尋幽下意識找了找,卻沒找見蕭衡的影子。
「冷尋幽,如今有人指你養了條蛇……你可知罪?」這次開口問尋幽的卻是劉總管,嚴師叔被搶了先,看了眼劉總管冷哼一聲。
「弟子無罪。」尋幽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向嚴師叔道,「還請嚴師叔明察。」
嚴師叔臉色一沉,但沒說一句話。
尋幽心里穩了些,知道若是證據確鑿,此番根本輪不到自己辯駁,便已經被投進石牢里了。
她松了口氣,再抬眼正撞上嚴師叔的目光。
「將她帶上來!」嚴師叔沉聲一喊,他響亮的聲音就在主殿里回蕩起來。
殿外馬上有弟子帶了個少女進來。尋幽回頭一看,這不是薛柳儀還有誰,早料到是她告的密。
薛柳儀怒氣沖沖地瞪了尋幽一眼,尋幽眯著眼楮看了看她,轉身站定在原地,待要听那薛柳儀如何說。
「嚴師叔,那日陳師妹推開冷師姐的房門,我看得極是清楚,冷師姐手里纏了只小白蛇。」
薛柳儀的話音剛落下,未等嚴師叔回答,尋幽緊接著便駁道︰「薛師妹沒有的事你可不要胡說!」
「那日我看得分明,你手上就是纏了只半尺長的小蛇!」薛柳儀一口咬定,「要不然便將陳師妹傳來,陳師妹當日看得最清楚!」
說罷,殿里人全看向嚴師叔。嚴師叔點頭,看了會兒殿上站著的尋幽與薛柳儀,終于收回目光,命他身邊的弟子去將陳點秋接來。
「岑岑!」幾道飛劍飛馳而去。尋幽心里開始打起了鼓,那日太過大意竟完了栓門,導致被陳點秋看見了小白蛇。如今,在這主殿之上,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將自己供出來。但她知道,越到這種關鍵時刻,越是要保持鎮靜。嚴師叔包括這殿里所有的人都在觀察她,只要她露出一絲驚慌之色,就會被人識破,將她的防線擊破。
殿里沒有一個人說話,靜得甚至能听清一旁薛柳儀的衣服布料摩擦聲。尋幽一邊按捺著,一邊數起時辰,直到後來她自己也數亂了究竟過了多久,去接陳點秋的弟子們才回到主殿。
「陳師妹人呢?!」薛柳儀一愣,月兌口而出。
尋幽微微一笑,心里懸著的石頭終于放下︰「薛師妹為何如此急著要治我的罪?」
薛柳儀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也不好多說什麼,因為座上嚴師叔看著她的目光已經轉冷了一些。
帶頭的弟子向嚴師叔行了一禮道︰「弟子去接陳師妹時,發現她害了急病,在臥榻上暈迷不醒,便急急送她去診治了。」
「害了急病?」嚴師叔看了眼尋幽,見她也是一臉驚訝,臉上一閃而過一絲疑惑。
「既然害了急病,便莫在這時候擾她。」一直沒說話的小泉峰管事站了起來,對嚴師叔道,「此事改日再作證也不是來不及。」
說罷看了看尋幽︰「晚個幾日也不會長翅膀飛了。」
小泉峰管事這話明顯是在諷刺嚴師叔,他雖不是內峰峰主,但好歹幾十年來內峰弟子都是從他這進去的。他一個小小的內峰長老便敢來他這揚武揚威?
嚴師叔被小泉峰管事一說,臉色瞬時難看起來,卻也不敢發作︰「一切全听師兄安排。」
小泉峰管事似笑非笑,指著尋幽與薛柳儀︰「那這兩個弟子也回去了,在這干站著有什麼用?這幾日我這一把老骨頭就快折騰散架了。」
這句話明顯是說給嚴師叔听的。小泉峰管事雖然白發蒼蒼,但小泉峰上誰不知道他比誰都健康,且又是峰上修為最高的,這樣便要散架,那讓其他人如何活去。
嚴師叔皺眉,道︰「師兄,你也知道這陳家……」
「陳家?」小泉峰管事像是突然想起這事兒,「陳家那自有掌門與你們峰主應付著,我們這身份可說不上話。」
嚴師叔壓下口氣,無奈之下只有妥協。
而這邊尋幽與薛柳儀都被示意可以離開,也不好留著听兩人斗嘴。因而能走多快便走多快出了殿。
薛柳儀看也沒看尋幽一眼,自己打頭走了。
尋幽走出來,剛好見著劉總管也從主殿里出來,便恭恭敬敬地上前道了謝。
「尋幽多嘴問一句,今日日暮劉師兄可曾見著蕭師兄來主殿了?」
「蕭衡倒是沒來過。」劉總管意味深長,「你若有心思,想想自己的安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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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經課上講到「家人」卦,教授讓我們辯論「是否支持男主外女主內」。到了最後,俺身邊那女生突然王霸之氣側露,提著對面的男生道︰「憑什麼女人就要給你們帶孩子,憑什麼就要在家里做家務!」
對面男生為保持風度,沒能和我們爭,被這女生一吼,頭都要埋到窗簾里去了。
乖孩子,真可愛的性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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