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雪等人秘密到達皇宮,在宮里呆了七天之後,趙輝便從南域趕來了,又在宮里呆了兩天,幫父皇母後調理完身子,並解答了弟弟雲意涵武修上的疑惑並告訴他自己突破先天進入破虛境的感悟之後,雲寒雪便在趙輝和尚興海等人的陪同下,踏上了去往蒼雲宗的道路。
在花了十天時間越過了南域南部的蠻山山脈,轉而一路西行,大約在野外御劍飛行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才看到了最接近凡人國度的祁垣城,在城門外,幾人落下劍光。
看到雲寒雪有些疑惑的望了望城門,有望了望眾人。趙輝出聲解釋道,「各個修仙城鎮都有明確規定禁止修仙者在城鎮上方隨意飛行,怕大家亂飛容易造成誤傷,也影響城鎮的管理。」
大家步行進入祁垣城,因為打算在祁垣城多休息兩天,順便買些幻影符改變形貌以防被銘嵐宗的修士認出,便隨便找了一家中等的客棧入住。
剛吃過飯休息了沒多久,雲寒雪便听到隔壁尚興海和空的房間里傳來一陣吵雜聲。
雲寒雪走了過去,問道,「怎麼了?你和景林不是出去打探消息了嗎?怎麼就你回來了?」突然發現尹潘另一邊臉上有傷,沉聲問道,「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我和景林出去打探消息,結果踫到祁垣城城主的惡少欺男霸女,景林看不過去就出手了,我倆打不過,所以……」尹潘越說聲音越低,到最後直接羞愧的地下了頭。
「怎麼了?景林哪?」就連雲寒雪房間另一側打坐的趙輝也給驚動了。
「好了,前頭帶路,先救人要緊,路上再解釋。把你們打听到的路上詳細說來。」雲寒雪臉色陰沉的說著,一邊揪著尹潘的領子往客棧外面掠去。
趙輝三人相視一眼,也迅速跟上。
路上尹潘交代,他和景林在西市上轉悠打探一些消息,結果看到一個練氣三四層的老頭帶著自己的孫女從路邊買東西,那小女孩雖然只有十二三歲,但是卻長得花容月貌,身材極好,而且修為只有練氣四五層,雖然穿的不是很好,但瑕不掩瑜。還是讓出來溜達的城主公子給瞧見了,想要把那女孩弄回城主府,還把女孩的爺爺打了個半死。
正好路過的景林看不過去,就上前阻攔,結果兩人也加入了戰局,偏生還不是人家的對手,所以尹潘趁對方不注意,就跑了回來搬救兵來了。
听的雲寒雪是直翻白眼,心想︰天下那麼多紈褲子弟的齷齪事,你這樣管管的過來嗎!真是的,也不想想現在大家是個什麼情況。
很快到了西市上的出事地點,一看,好嘛,景林直接被一個錦衣公子哥給踩在了腳下,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也渾身是血的趴在一邊的地上,不知死活。一個衣著樸素的小女孩像是被禁錮了所有法力,被那錦衣公子哥抱在懷里,滿臉淚花,卻死 的咬著嘴唇,滿眼憤恨的盯著那錦衣公子哥。而那錦衣公子哥還不時的用腳踩踩景林,一臉輕蔑的說道,「你個狗東西,你不是挺能耐的嘛啊,怎麼不起來打了,啊!敢管老子的事,你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尹潘想要上前,卻被雲寒雪攔住了,「他就是城主的獨生子?」雲寒雪低聲問道。
「嗯,他就是祁垣城城主上管雄宇的獨生子,名叫上官銀澤,練氣九層的修為,仗著他結丹期的城主老爹,吃喝嫖賭樣樣壞事干盡,不知禍害過多少凡女和女修,讓人敢怒不敢言,而他也知道自己的惡行,一般也不敢出祁垣城,就算出城的話身邊至少有兩個築基巔峰的手下跟隨。」尹潘迅速的把打听到的關于上官銀澤的情況,咬牙切齒的向雲寒雪回報,一雙眼卻狠狠的盯著上官銀澤。
雲寒雪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緩步向上官銀澤走來。
「上官兄教訓的是,這個狗奴才太不听話了。小弟讓他來西市買點東西,這狗東西可好,居然感壞上官兄的好事。」雲寒雪滿臉憤恨的說道,人也慢慢的走到了上官銀澤的身前,目含寒光的看著躺在地上的景林。
「你是?」上官銀澤防備的看向向自己走來的雲寒雪,見對方身著紫紅色的錦衣長袍,頭戴紫金白玉冠,腰上松松夸夸的掛著一條羊脂白玉腰帶,顯然是富家公子哥,可是對方身上沒有半點法力的波動,卻像是一個武修,在听對方討好示弱的話,上官銀澤雖然疑惑,但也不敢托大,誰知道這是哪個家族出來歷練的公子哥,身上說不定有什麼可以掩蓋靈力波動的寶貝那。當下便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不敢怠慢雲寒雪。畢竟就算自己老爹是祁垣城的城主,還是惹不起那些個古老的修仙世家。
「小弟薛怡,見過上官兄。」雲寒雪一拱手,溫和的對上官銀澤說道。
听了雲寒雪的自我稱謂,空「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尹潘搗了搗空疑惑的小聲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好笑的?」尚興海和趙輝也是疑惑的看向空,「你們仔細念念薛怡這兩個字」空好笑的低聲說道。「薛怡,薛怡,薛怡……雪姨!她,她她她……」尹潘一臉驚奇的暗下指了指雲寒雪驚訝的說道,一看尚興海和趙輝兩人也是滿臉好笑的看著雲寒雪,不由的嘖嘖感嘆,這丫頭還真是不吃虧啊!
「原來是薛兄弟,幸會幸會。不知兄弟……?」上官銀澤放開懷里的小女孩,站在一旁,也是滿臉溫和,一副翩翩有禮的公子哥模樣,向雲寒雪笑道。
「說來慚愧,兄弟听聞上官公子也是懂花惜花的同道中人,小弟正好路過祁垣城,便想登門拜訪,與兄長討論一番識花訣竅,奈何今天日已偏西,便讓兩個僕從上西市買些禮物以便明天登門拜訪,誰知,唉,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居然沖撞兄長,讓小弟情何以堪啊。」說著好似真的羞愧難當似得低頭掩面。
「哎,這怎麼能怪兄弟你那,下人的不是,怎可讓兄弟你來承擔那,況且為兄已經出了這口氣了,兄弟你也不必在意。」上官銀澤一听雲寒雪說是同道中人,而且可能來自大家族,想必見識過不少鮮花吧,頓時生出一種知己的感覺,又听雲寒雪語聲懇切的說話,不似作假,便出聲勸道。
「兄弟慚愧,兄長大度,但是這不長腦子的奴才,兄弟還是得好好教訓教訓。」雲寒雪一臉感激並佩服的看向上官銀澤,然後惡狠狠的沖趴在地上的景林踢了一腳,直接把他提到了尚興海等人的身上,幾人趕忙接住景林,不敢讓他掉在地上。
雲寒雪抬頭沖擊人吩咐道,「小星星你們幾個看好他,今晚沒他的飯吃,先一頓,等少爺我回頭在狠狠的家法伺候!」尹潘剛要上前開口,卻被雲寒雪狠狠的瞪了回去。
「誰求情,就和小林子一樣等著挨家法吧!」雲寒雪冷聲說著,又指著尹潘道,「今天沖撞上官兄的事,還有你一份那,等少爺我回頭在收拾你!哼!看好他們倆!」
「是少爺。」尚興海和趙輝等人低頭應是,尹潘也把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唉,都是自家人,薛老弟這又何必嘛。算了,這叫不打不相識!來,小悅,去給剛才那位兄弟送上一些上好的上藥,都是自己人。誤會解釋清了就行了。」上官銀澤大度的說道。一擺手,從身後的隨從中走出一個清秀的少年。
少年從懷里取出兩個玉瓶,走到趙輝等人身邊,平平淡淡的說道,「一瓶是散劑,淨完身子灑在傷口上就行,還有一瓶是內服的藥丸,可以化去瘀血調理氣機。」
趙輝等人看了看雲寒雪,見後者點頭才接過來道謝。景林氣的牙癢癢,卻也不敢說什麼。
雲寒雪一臉歉意的對上官銀澤說道,「這怎麼好意思那。勞煩兄長破費了。」說著便要對上官銀澤行禮,卻被上官銀澤給抓住了雙臂攙扶了起來。
「兄弟說那里話,難得遇到兄弟這樣和為兄一樣懂花的人,為兄結交還來不及,兄弟怎可說這樣的話。」上官銀澤不以為意的說道。
雲寒雪沖上官銀澤笑了笑,然後像是才看見被上官銀澤的隨從抓住的小女孩,滿臉驚奇的走了過去。後面的上官銀澤向隨從一擺手,那兩人便放開了那個女孩。雲寒雪便上下的圍著女孩打量起來,混不在意女孩發出的吃人的眼光。
然後走到女孩面前,一只雪白的玉手,勾起女孩的下巴,另一只手撥拉開她臉上的劉海。那女孩倔強的想要把臉扭向一邊,卻被雲寒雪的手迅速的擒住的整個下頜,動彈不得半分。
上官銀澤色眯眯的盯著小女孩,嘴里卻炫耀的向雲寒雪問道,「兄弟看這朵花如何?」
誰知雲寒雪看清了小女孩的臉後,卻臉色一變,憤怒的掐著女孩的脖子,不給上官銀澤反映的時間,就拉著女孩轉身向景林走來,一臉憤怒的邊走邊指著景林說,「你個不爭氣的東西,就因為這女的長得像你以前的相好,你就敢隨便沖撞上官兄!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貨色!上官兄怎麼會看上這麼垃圾的下賤東西!也就是你還把她當成寶!少爺我看你是忘了以前的教訓了!很好,」說著不斷沖幾人使眼色,景林配合的地下了頭,「哼,禍水,把這丫頭壓好,小灰灰,你去把那老頭也提留過來,哼,少爺等會兒要好好的給這小子長長記性!」說著把小女孩扔給了空,而趙輝也應聲扶起了地上的老人。
「都去客棧給我呆著,沒少爺我的話,誰都不準隨便離開客棧半步,否則少爺我打斷他的腿!」在上官銀澤反映過來之前,雲寒雪生氣的呵斥道,「還不給我滾!滾!」
尚興海四人帶著三個傷員屁滾尿流的向暫住的客棧迅速飛掠而去。而上官銀澤等人卻是莫名其妙、目瞪口呆的呆立當場,沒想到這小小的少年發起火來氣場這麼強悍。
雲寒雪扭過頭來,沖上官銀澤歉意的說道,「讓兄長見笑了,你說小弟怎麼收了這麼一個不長記性的奴才,唉,被人甩了,卻還對人家念念不忘,就因為這丫頭長得像那人,便敢對兄長不敬。是小弟沒教好,還望兄長見諒。」說著一輯到底的沖上官銀澤行了個大禮。
上官銀澤雖然心下有些怒火,一看雲寒雪這樣誠懇的樣子,當下也不便發作,生生的壓了下去,反過來不斷的勸解雲寒雪。
「好了,兄長不要多說了,等下小弟回去要好好的給那小子長長記性。」雲寒雪一擺手,打斷上官銀澤的話語,一錘定音的說道,「對了兄長,這次小弟來,便是想讓兄長和小弟一起來品評一朵花的,既然在這遇到了,那擇日不如撞日,兄長你看……?」
「奧!」一听雲寒雪的話,上官銀澤頓時把不快拋諸腦後,滿眼色光大亮,急切的抓住雲寒雪的手腕,急急的說道,「在哪兒?」
「兄長不必著急,畫像在兄弟手里。只是這地方似乎……」雲寒雪笑笑說道,雙眼看了看四周。
上官銀澤看了眼四周,也覺得不是很合適,于是問道,「薛兄弟打算在祁垣城待多久?」
「我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上官兄長這樣的同道中人,怎麼也得聊個盡興才能離開,不然豈不是一件憾事。還是兄長不歡迎小弟?」雲寒雪笑嘻嘻的說道。
「為兄巴不得你不走呢。這樣等為兄今晚焚香沐浴更衣,讓人把家里的客房收拾出來,明天我讓人去客棧接兄弟等人來府上住,咱們兄弟再細細品花可好?」上官銀澤熱切的建議到。
考慮到在城主府上應該可能更好的得到訊息,雲寒雪便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