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變幻戰斗身形的月牙犬也纏斗住了白琦右邊的一個人,空也一邊操縱這長鞭牽制住陳林的一件法器的同時,一邊掐訣催發了雲寒雪扔在陳林等人身邊的紫藤花種子,讓藤條纏向陳林、白琦三人。
趙輝操縱著三件法器,其中兩件與陳林的兩件飛劍纏在一起,另一件飛環不時的幫助月牙犬擋住臨身的攻擊。
就在趙輝幫忙纏住月牙犬的對手的飛劍,空的紫藤束縛住其身的同時,月牙犬龐大的身子一弓腰,猛地向前一撲,直沖對方的咽喉而來!對方本能的那左手手臂格擋,右手一個勾拳打來。月牙犬在咬住對方手臂,左前爪狠狠的抓傷了對手的前胸,同時也結結實實的挨了對方一拳,使得左肩上的傷口鮮血橫流染紅了雪白的皮毛,月牙犬發狠的口中更加的使勁,只听一聲慘叫,月牙犬已經利落的咬下了對方的左前臂!月牙犬的身子也被對方接連幾拳打落在了一旁的地上。
陳林的身子向後爆射而去,躲開了空的藤條纏繞,白琦身上騰起一道火光,把剛剛纏到身上的紫藤焚成灰盡,在格擋開尹潘的一道劍光的同時,打出一個火球焚燒了纏在同伴身上的紫藤。
雲寒雪強撐著一股意志,調動著體內的內勁,努力溝通著自己進入破虛境界以後才領悟的風的運用之術,不顧嘴角直流的鮮血,調動內勁,溝通天地,右掌為刀,狠狠的向著陳林的方向劈去,就見近百道青色的內勁混合著天地之力的風刃密密麻麻的斬向陳林,只听踫踫的一陣亂響,陳林的三件法器像是失去控制似得跌落在地。
趙輝抓住時機,操縱和陳林的法器糾纏的兩柄飛劍迅速的刺向月牙犬的剛剛逃月兌束縛的對手,沒有意外的把對方從丹田和心髒兩處刺了個對穿!
景林和尹潘合在一起殺向白琦,月牙犬也是怒吼著撲向了白琦,那邊失去對手的空也是抓緊時間操縱著長鞭攻向白琦。一時間白琦手忙腳亂的,被以爪子拍在了後心上,噴射出一口鮮血,同時又被空的長鞭束縛住了雙腳。雖說白琦也抽冷子刺了景林一劍,可是他那一劍只是刺傷了景林的胳膊,並未給對方造成多大損失,但是景林抽冷子給他的那一劍可是結結實實的刺進了他的肚月復之中!而趙輝解決完月牙犬的對手,操縱飛劍而來,很是不地道的直接一劍割下了白琦的腦袋!
被一劍帶飛的白琦的腦袋,迷惑的看著仍在掐訣的自己的身體,雙腿縛著長鞭,月復部插著一柄飛劍,頸部不斷的噴射出鮮血,緩緩的倒在地上。至死他都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那邊雲寒雪接連三大招狂風刃,打出近四百記風刀,具是狠狠的斬在了陳林的金剛罩上,而躲在金剛罩內的陳林被風刀和金剛罩的撞擊聲,震得是頭暈腦脹,七竅流血,最後直直的震的昏死過去!而他體外的金剛罩也在最後一次與狂風刃的踫撞中耗盡了最後的光華,消失了。
連續施展狂風刃對雲寒雪來說也是有著不小的負擔,現在雲寒雪幾乎是整個經脈內的內勁全部枯竭,甚至連丹田內的法力也全部轉換成內勁消耗殆盡!更何況在此之前雲寒雪便已經被陳林的那法力一掌震傷了心脈,尚未修復!
雲寒雪慘白著臉,強撐著身子,急速的運轉功法,吸收靈氣和天地之力,體內剛出現一絲內勁和法力,雲寒雪便急急的來到被震暈的陳林身邊,一掌打在陳林的丹田處,硬生生的震碎了他的丹田。
此時,月牙犬已經回到了尚興海的身邊,舌忝了舌忝尚興海臉上的淚水,低聲嗚嗚著。而趙輝、空、尹潘和景林四人也已經操縱自己的法器環繞在身邊,來到了雲寒雪的身邊,具是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雲寒雪,又看了看癱在地上七竅流血的陳林。
顧不上理會眾人受驚的表情,雲寒雪低聲快速吩咐道,「趕緊打掃戰場!儲物袋收納走,趕緊撤離!這麼大動靜,肯定有人過來了!」說著起身,結果卻牽動了身上的傷,「噗」的一口鮮血不受控制的噴出,雙眼一黑,整個人軟趴趴的倒了下去。
趙輝眼疾手快的一把攬住雲寒雪的身子,打橫抱在懷里,恨恨的瞪了陳林一眼,語含恨意的說道,「帶走。打掃戰場,跟我走!」
尹潘向著昏迷不醒的陳林狠狠的吐了口口水,伸手提留起陳林的身子,緊跟著趙輝掠去,空收拾了戰場上每個倒地的敵人的儲物袋和地上散落的法器,景林緊跟著打出火球焚燒尸體。
空收起落在地上裝有同伴首級的木盒,跟景林一起掠到虹兒的身邊,這時虹兒已經幫月牙犬敷上了藥,止住了不斷流出的鮮血,眾人失望的看了一眼尚興海,沒有說話,迅速的景林拉起虹兒,空拽著尚在喃喃自語的尚興海,喚著月牙犬緊跟在趙輝身後,眾人均是小心的收斂氣息,飛快的串著小巷飛掠而去。
這場慘烈的生死之戰,看著時間挺長,可實際上只不過是用了一盞茶的功夫,由于鶴源城的貧民區離著鬧事和鶴源城的中心較遠,而且在貧民區經常有練氣期的混混交手打斗,等到銘嵐宗在鶴源城商鋪據點的築基修士感覺到打斗中有自己熟悉的氣息,並迅速帶人趕來的時後,戰斗已經結束了,而勝利的一方人馬的氣息也已經消失了。
白霍思看著凌亂的場地,和燃燒的尸體,直感覺有種心驚肉跳的不安,壓下心中的不安,皺著眉頭沖身後的人揮了揮手,讓人把尸體上的火焰給滅掉,而他自己則來到了尚興海呆坐的地方,疑惑的看著前邊不斷延伸的小巷子。
「啟稟白師叔,這些個人好像是前些日子跟陳琳一起從宗門過了的那幾個。」一個長相干淨,身形壯碩的弟子,恭敬的垂首說道。
「陳林帶過來的。知道……,嗯!你說什麼!陳林帶過來的那幾個人!?」白霍思先是不在意的說著,可是等他反應過來後,猛地轉身,揪起那個弟子的衣領,滿臉凶狠,目含殺意的問道,「你是說陳林!?」
那個弟子不明白白師叔為何反映這麼大,但還是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的答復,白霍思迅速的把那個弟子扔到一旁,一個閃身,掠到了被集中在一起的五具尸體旁邊。
他記得陳林他們是六個人一起過來的,現在只有五具尸體,希望琦兒沒事。白霍思心下不斷的祈禱著。
可是等他從那五具被燒的變形的尸體上辨認出白琦時,白霍思終于明白了自己為何會感到心驚肉跳的不安了!
懷抱著白琦變形的尸體,白霍思頭上青筋暴起,睚眥欲裂,雙眼通紅,周身無形的殺氣不斷的彌漫,嚇得周圍的人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過了一會兒,白霍思仰天長嘯一聲,用盡全力怒吼著,「是誰?是誰殺了我的琦兒?我一定要把你千刀萬剮,碎尸萬段!啊……!」
這一嗓子,震得他身邊修為低的人具是噴出一口鮮血,面色慘白的跌坐在地上。
這一聲怒吼,震得已經跑出貧民區的趙輝等人均是腳下一個趔趄,原本身上就有些不好,又經過一番打斗的景林和空兩人更是忍不住哇的一聲,噴出一口血來。眾人均是後怕的面面相窺,然後感激的看向被趙輝抱在懷里的雲寒雪,要不是雲寒雪反應快,救了眾人並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沖進了對方的陣營,率先殺了對方一人,這場戰斗誰輸誰贏還不一定那;要不是雲寒雪在重傷後還死死的擋住陳林,並把陳林打暈過去,只怕這場戰斗就算是贏得面大,可若是再晚個一時半會兒,等到對方的後援來了,眾人只怕還是個死。
而這一聲怒吼,卻也震的雙眼迷茫的尚興海噗的吐了一口混著濃痰的鮮血,這口血吐出之後,尚興海的雙眼漸漸恢復了清明,茫然的看向狼狽的眾人和月牙犬,結合之前自己知道的情況,尚興海便明白,戰斗已經結束了,應該是自己人贏了,拍了拍擔憂的看向他的月牙犬,扶了一把虛弱的空,兩行清淚留下,深吸一口氣,沖眾人艱難的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眾人只是看了尚興海一眼,感覺此刻的尚興海的身上似乎發生了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可現在時間緊迫,眾人都沒說什麼,只是沖尚興海點了點頭,便接著動身了。
尚興海扶著空,雙眼小心的看向空。空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便任由尚興海攙扶著跟上趙輝等人的腳邊,旁邊的月牙犬看到尚興海醒過神來,亦是高興非常,腳步比剛才更加的輕快了。
蒼雲宗在鶴源城的鋪子里的後院里,兩個下棋的中年人,听到白霍思的怒吼後,相視一眼,其中一個青袍人開口說道,「白霍思?他兒子白琦被人殺了?白琦不是剛從銘嵐宗來鶴源城才半個月的時間嗎?什麼人敢在鶴源城殺他的兒子?」
旁邊的藍衣人听了青衣人的話,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只是疑惑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