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知道這盤棋今天試下不下去了,索性丟掉手里的棋子,拿起旁邊的茶壺,對著壺嘴慢慢的喝起茶來。
藍衣男子收回目光,玩著面前棋盤上的棋子,淡淡的開口道,「听說雲軒已經帶著兩只小隊的人到達雲瀾國進兩個多月的時間了,黃欽泉也帶著他的人馬去了雲瀾,听說除了雲軒和黃欽泉兩人外的所有人都進了雲瀾南域,也就是原先的陳國地界,就連雲瀾國的大部分江湖人也跟了去,都在大肆尋找雲寒雪,可是怎麼到現在也沒找到這位大名鼎鼎的雲瀾公主?」說著,拿眼瞅了一下,悠閑自得的喝著茶的青衣人,繼續說道,「你們不會已經把雲寒雪給帶到了蒼雲宗了吧?不少字雲瀾那邊只是故布疑陣?」
「咳咳,咳咳咳」听了藍衣人的話,正在喝茶的青衣人,被茶水嗆到了嗓子里,一陣亂咳,青衣人沒好氣的白了對方一眼,說道,「若是雲寒雪在蒼雲宗的話,你覺得銘嵐宗會多此一舉的要設下這次比試麼?還有若是雲寒雪在宗門的話,你以為宗主會沒事答應銘嵐宗提前拿那幾個寶貝疙瘩跟他們比試麼?」說完還鄙視的看了對方一眼。
沒理會青衣人的鄙視,藍衣人繼續問道,「那雲寒雪會去哪兒了?這麼多人這麼長時間,雲瀾南域應該早被翻了個底朝天了?」
「不知道。」青衣人正色道,放下手里的紫色砂壺,思索了一下,繼續說道,「听說當初那些個元嬰的老怪物從雲瀾回來沒多久,雲寒雪便離開了雲瀾皇宮不知所蹤了。」
「哦?」藍衣人懷疑的看向青衣人,怪聲怪氣的哦了一聲。
白了藍衣人一眼,青衣人不滿的哼了一聲,繼續說道,「太上大長老說他當時並未給雲寒雪傳遞什麼消息。她離開皇宮應該純屬巧合,而且听說後來雲寒雪為雲瀾國朝堂訪去了不少賢士。」
也對,且不說元嬰期的老怪不屑于背後傳遞消息,而且對方還是凡人,就算蒼雲宗的太上大長老肯傳遞,旁邊還有十好幾個別的元嬰老怪那,更何況還有一個是銘嵐宗陳家的,他們肯定也不會給對方機會的。想到這里,藍衣人似同意青衣人的說法,點了點頭,問道,「那現在雲寒雪能在哪里?畢竟距離賭約約定的時間只剩下不到十個月的時間了。」
「唉,不知道。」青衣人搖了搖頭,愛莫能助的說道,眼楮里閃過一絲思索,隨即被掩蓋了下去。
「有沒有可能,雲寒雪已經踏上了去蒼雲宗的路了?」藍衣人思索了一下,不缺定的說道,接著扭頭看向青衣人,問道,「你們的慕彥和藍風兒幾人真的在閉關?」
听了藍衣人的話,青衣人一怔,隨即點點頭答道,「嗯,他們幾人確實在後山閉關,門主讓他們穩固一下境界。」想了想,又說道,「你覺得以雲寒雪一個凡人,如何能闖的過萬里之長的大山,更何況深處還有數不盡的妖獸?」
藍衣人一想,也是,憑她一個凡人女子,就算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對付的了妖獸,更不可能膽大的一個人闖入山林深處。但還是不死心的說道,「那趙輝那?听說黃欽泉的人在雲瀾南域並未見到趙輝,」見青衣人張了張嘴,一擺手,止住了青衣人張口,繼續說道,「別告訴我他跟雲軒一起呆在雲瀾國的皇宮里。我不信。」
青衣人雙手一攤,說道,「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啊,趙輝那小子雖然膽大,但也不可能膽大到敢一個人帶著雲寒雪從雲瀾國闖回宗門啊。再說了從雲瀾到蒼雲宗總共也就三條相對好走的路線,你覺得以黃欽泉的個性可能不再路上留下後手麼?」
「也對,」藍衣人點了點頭,贊同的說道,「以那小子的個性,若沒有後手的話,他不可能親自進入雲瀾國境內。」
一陣沉默之後,藍衣人皺著眉頭問道,「只是雲啟逸為何讓慕彥他們這個時候閉關?」
青衣人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門主為何會如此安排。」
沒過多久,一隊六人的英氣逼人的城衛軍,迅速的進入了蒼雲宗的店鋪,穿過前面的門市,又走過後堂,轉身進入後面的後院,來到在大樹下下棋的兩人身前停住腳步。
為首的人沖青衣人點了一下頭,接著恭敬的向藍衣人行了一禮,說道,「稟城主,在城南邊緣地帶的貧民區,有兩撥人交手,死了五個練氣十一層的銘嵐宗修士,而且幾個人身上的儲物袋等值錢的東西全部被人收走了,而且尸體也被放火燒的變形了。看上去像是搶劫。不過,」
此人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銘嵐宗的人說,應該還有一人應該被劫走了,或者……,那人也是練氣十一層。不過死的五個人里邊有一個是銘嵐宗在鶴源城的商鋪管事白霍思的兒子。至于對方到底是什麼人現在還沒有一絲線索。」
听此人的話說,藍衣人赫然是鶴源城的城主孟佑星!
听了小隊長的報告,孟佑星思索了一下,右手不停地玩弄著手里的那枚棋子,扭頭看向青衣人,淡然的問道,「你覺得那?」
青衣人想了想,慢悠悠的瞥了孟佑星一眼,說道,「看手法,到真的像是打劫的慣犯。可是……」
「可是什麼?」孟佑星緊接著問道。
搖了搖頭,笑了一下,青衣人淡淡的說道,「雖說像是打劫所致,可是我總覺得那里怪怪的,至于怪在哪里,又說不上來。」
「哦?」孟佑星凝視了青衣人一會,想了想,扭頭向那個小隊長問道,「今天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進出鶴源城?」
小隊長想了想,回答道,「四座城門那兒,我們巡視的時候並未听說有奇怪的人進出,倒是傳送樓從祁垣城傳送來幾個人讓傳送樓的守衛們感覺有些怪異。」
「哦?」孟佑星和青衣人對視一眼,然後孟佑星示意下隊長繼續說。
「不過,屬下等人覺得不可能是那幾個人,他們有兩個剛剛踏入練氣十二層的樣子,其中一人的境界尚未完全穩固,三個練氣十層的人,其中兩人像是身上有傷,頂天也就只能發揮出八成的功力,還有一個練氣五層的小丫頭和一個武修先天一層的富家公子哥兒。」小隊長恭敬的答道。
听了小隊長的話,孟佑星和青衣人具是眉頭緊皺,確實以這樣的組合不可能是六個練氣十一層的人的對手,搞不好還被人全滅。可是這些人怎麼能夠付得起代價,通過傳送陣從祁垣城過來那,要知道祁垣城的城主上官老匹夫可是有名的貪財。難道其中的那個富家公子哥兒是某個家族出來歷練的身份顯赫的族人不成?
兩人對視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里的疑惑和不解。孟佑星揮了揮手讓巡邏隊員退了出去。
周圍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
沒多久門口傳來一陣喧嘩聲,孟佑星和青衣人疑惑的相視一眼,轉頭往門口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