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雲寒雪出丑的樣子,虹兒開心的笑著,走上前來扶起雲寒雪。
雲寒雪嘆口氣,白了虹兒一眼,轉移話題的說道,「我皇叔和玉涵,去哪兒了?怎麼沒見人影?」
「哦,因為你的宗門貢獻值暴漲,老祖宗說你一個人應該用不完,所以讓雲師叔用你的貢獻值帶著玉涵去了靈池,幫玉涵沖洗仙根,凝練了。想來你是不會反對的。」虹兒交代著。
「那你怎麼沒去?難道不夠你們兩個人用的嗎?」不跳字。雲寒雪望著虹兒問道。
「夠是夠,不過進入靈池的話,最好是未滿十歲未曾修練過的幼童,這樣才能取得最佳的效果。我不符合條件,就算強行進去也只是浪費姐姐的貢獻值。」見到雲寒雪如此關心自己,虹兒心下很是感動,開心的望著雲寒雪,毫不在乎的說道。
雲寒雪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由虹兒扶著靠上了面前的欄桿,望著幽幽山谷,看著滿目的青枯交雜的眼色,貪婪的呼吸著冷冽而又清新的空氣。
「呀!對了,姐姐醒了,是不是也該告訴宗主他們一聲了?」虹兒小心的給雲寒雪披上了一件雪白的狐裘披風,望著雲寒雪不知在想些什麼的臉,突然想起來似得說道。
雖然自己並不冷,可是對于虹兒的好心,雲寒雪還是順從的扯了扯身上的披風,把自己過的更嚴實了一些,嘆了口氣,還是點頭同意了虹兒的問話。
不難想象,孟佑星和薛毅或者是真的關心自己,想要確認自己無事後才打算離去,而上官銀澤,絕對是本著能入薛大少法眼的女子就算不是絕品,也得是極品美人,所以打算留下來看美女的。一想到上官銀澤,想到祁垣城的事,雲寒雪就頭大,不過自己現在是女裝,也不怕被他認出來,就算認出來,大不了到時候來個死不承認,想來上官家的人也拿自己沒辦法。醉雪城薛家的人也好應付。只是鶴源城城主孟佑星,雖然不會當場拆穿自己,但是事後自己少不了要多陪他老人家下上幾盤棋,一想到他老人家悔棋悔的理所當然的態度,雲寒雪很是無奈。
接到雲寒雪蘇醒的消息後,雲啟逸便把孟佑星、薛氏叔佷和上官父子請到了大殿上,讓胡月清一同陪著,並讓恰好殿前職守林玉峰前去接雲寒雪前來。
「你是薛家大少爺?那那天在我上官府上做客的薛怡又是誰?」上官銀澤指著對面的薛毅不敢置信的說道。
上官雄宇皺眉望著自家兒子上官銀澤驚訝不解的樣子,還有薛毅不是作假的神情,心下有些疑惑,更多的確實憤怒!媽的,想老子位居一城之主,坑蒙拐騙收刮錢財收刮了這麼多年,沒成想竟然有人敢騙到自己兒子頭上!先不說明面上騙走的靈石丹藥還有煉器材料,以及上古洞府得來的那枚不知名的妖獸蛋,光是他存放在九弦瑤琴里準備送給自己妻子的那些個價值連城的東西和里面讓妻子當私房錢的五十萬的上品靈石,想起來,上管雄宇就感到揪心的痛啊!那可是自己積攢了上百年的東西啊!
想到這里,上管雄宇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嘴角也抽抽了兩下。
對于上官銀澤沒有禮貌的樣子,薛毅不悅的皺了一下眉頭,仍然保持風度的說道,「我們薛家確實又為名叫薛怡的族人,不過卻是女子,那是我旁族的一位族姐,前年已經出嫁了。在下確實不知上官兄口中的薛怡所指是誰。」
薛家前來參加驗證會的代表是薛家的三爺,也就是薛毅的三叔薛志貴,同樣是結丹期的薛志貴,疑惑的望了望臉色陰沉的上管雄宇,看到對方心疼的嘴角直抽抽的樣子,對對方斂財的名聲也有耳聞的薛三爺心下便明白,對方肯定是被騙走了不少的財物。心下也不由的對那位冒充薛家人行騙的騙子對了幾分不滿。
當下便問道,「上官城主,不知那人是否親口說過自己是我醉雪城薛家的人?」
听了薛志貴的問話,上管雄宇的目光轉向了神色驚疑不定的上官銀澤。
「呃,沒有。」上官銀澤心虛的低下了頭,不敢看自己父親陰沉的臉色。
「哦,既如此的話,」薛三爺撩起錦袍的下擺,不緊不慢的翹起了二郎腿,彈了一下衣袍上的褶子,語氣淡然的說道,「兩位又如何認定對方就是我薛家的人的?難道僅僅是從名字得來的嗎?」不跳字。
上座的雲啟逸和陪坐在下邊的胡月清,還有孟佑星,三人均是悠閑的品著茶,看著面前的這出好戲。
此話一出,上管雄宇更是不悅的看著自己這個敗家的兒子,想不明白自己這麼聰明怎麼就生出來這麼一個沒腦子的兒子!當下不帶感情的說道,「想是下人們弄錯了,到叫薛三爺見笑了。」然後轉頭對仍舊站立在客廳中的上官銀澤說道,「銀澤,還不趕緊坐下。」
沒理會上管雄宇,上官銀澤仍不死心的對薛毅說道,「听說薛大少是出來尋訪一位女子的,可對?」
這件事情倒也不是什麼保密的事兒,薛毅當下大方的點了點頭,不解的望著上官銀澤。
薛三爺倒是望著上官銀澤,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皺。
「那人也是在尋找一位女子,而且還有畫像留在了我這里,若是兩位找的是同一個人的話,說不定薛大少會想起什麼來。」說著,上官銀澤從自己儲物袋里取出了雲寒雪留給他的那副畫像卷軸,順勢遞給薛毅,然後緊緊的盯著薛毅的表情。
薛毅奇怪的結果上官銀澤手里的卷軸,解開系著的絲線,緩緩打開,看清上面所畫的人物後,薛毅當下驚喜的說道,「是她!」然後抬頭急促的問道,「上官兄見過這位姑娘?她在哪兒?你快告訴我啊!」
看到薛毅驚喜的表情,上官銀澤舒了口氣,神情大定的說道,「我沒見過她,這幅畫是那人畫的,他手里還有一副此女的畫像。」
薛三爺從薛毅手里拿出畫像,看到畫像上的人後,眼神閃爍了兩下,暗嘆了口氣沒有說什麼,不過臉上的表情卻不如之前的輕松了。
「薛三爺也見過此女?」上管雄宇望著薛志貴說道。
「這一女子曾經去過醉雪城,說是在找人。不過此女的修為,我看不透。」薛志貴坦誠的說道。
「哦,那此女的修為最低也得是結丹後期了?」湊過來的胡月清接口說道。
「不止,」薛志貴搖了搖頭道,「我大哥說,此女的修為他也看不透,據他猜測,此女最低也得是元嬰初期。」
「什麼!?」在場的人全都吃了一驚,轉而一想此女也許是駐顏有佳的老怪物也說不定,隨即釋然,心下卻也疑惑︰為何從未見過此女,也為听說過她的名號?畢竟修煉到元嬰期,雖不少見,卻也是不宜的,多少在蒼魂域都會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給你畫的人去了哪兒了?」雖然對方的修為高深,有點出乎薛毅的預料,但是當下猶不死心的問道。
「哦,我想起來了!那人一行七人坐傳送陣去了鶴源城!」上官銀澤驚喜的說道,目光已經轉向了一旁站著的孟佑星。
听聞上官銀澤的一嗓子,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轉向了鶴源城城主孟佑星。
「你說的一行人有些什麼特點嗎?」不跳字。孟佑星雖然心下猜疑,但是面上確是一點不顯,假裝認真的問道。
「為首的是個武修先天一重的境界,一身錦服,腰里系著一根二十四片白玉的玉帶,頭戴紫金冠,煞是風流倜儻,身邊跟著一個叫小潘子的僕人,一群人修為最高不過練氣十二層。」上官銀澤大體說道,滿含期待的望著孟佑星。
孟佑星不著痕跡的跟身側對面站在的胡月清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干咳兩聲,假裝思索了一會兒,這才抬頭說道,「好似有這麼幾個人去過鶴源城,不過緊跟著就出了城,並未在鶴源城多做停留。」
「那,他們去了哪兒?孟城主可還記得?」薛毅和上官銀澤異口同聲的問道。
「方向好像是梧棲山一帶。我也不算太清楚,畢竟有修仙者僕從的武者不多,但也不算太少,我的人也沒有刻意去留意。」孟佑星淡然的說道。
「梧棲山?」上官銀澤低喃了一句,然後滿臉興奮的說道,「我想起來了!他說過,他想要去銘嵐宗的,他還說此女可能是銘嵐宗的人。」
「銘嵐宗?」
就在眾人表情不一,卻都心下思索的時候,負責帶人的林玉峰回來了。
「回稟宗主,雲寒雪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