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五個多月的時間,雲寒雪幾乎是在近乎自虐的發泄下渡過的。
由著五階妖獸開始,接著是六階,然後是七階,一階階往上漲,每次雲寒雪幾乎都耗盡的體力與體內的仙武之力,直到把自己搞的筋疲力盡了才收手。偏生,每次雲寒雪都是卡著自己的極限來,讓旁邊掠陣的夜月影無法出手。
看到雲寒雪毫不愛惜自己,拼了命的戰斗,戰斗,還是戰斗,每每把自己訓練的半死不活,夜月影就感到揪心的痛。剛開始時,夜月影還能悄無聲息的靠近雲寒雪,然後強行把雲寒雪敲暈,讓她休息。
只是這樣兩次以後,雲寒雪的反應越來越敏感,越來越快了,每次都能在夜月影即將得手而未得手的瞬間逃離
弄得夜月影一陣氣苦,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是在雲寒雪疲憊到不能動彈的時候,弄些熱水幫她解乏,順便處理一下她身上新添的傷口。
又一次次的無奈的,看著略有恢復的雲寒雪,淡漠的微微一笑,再次踏上自虐的征程。偏生,夜月影還無力阻止,因為他知道,若是不讓雲寒雪發泄出來,只怕她心中的不安會早早的把她打垮
該死的,旁邊還有一只消化完妖丹,直接晉級四階巔峰的爆裂雪猿,這家伙到處惹事生非,偏生自己對付不了,而惹的對象還在雲寒雪能夠處理的範圍內,每每讓雲寒雪去幫忙收拾殘局。
看的旁邊的夜月影一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這滑頭的家伙給生撕了
只是每每見到這家伙,用那滑稽的樣子把雲寒雪給逗的笑逐顏開,每每找到稀奇古怪的東西纏著雲寒雪做飯吃東西時,夜月影又有些無奈的咬牙忍了。
碧天仙境中心地帶的五到七階妖獸,無論是獨居還是群居的,幾乎都被他們惹了個遍,更甚者,就連八階初級的妖獸也受到了騷擾,只是礙于旁邊夜月影十階妖獸的威壓,不敢亂動。
最後的一個月,爆裂雪猿也明白了夜月影是會護著雲寒雪的,便大著膽子拉著雲寒雪去搶八階和九階妖獸守護的靈草,惹的那些個妖獸單打獨斗的打不過,群毆吧,還趕不上雲寒雪和夜月影的速度(見勢不妙,爆裂雪猿很自覺得專進了雲寒雪腰間的靈獸袋里),看的夜月影眼角直抽抽,卻又不敢放任雲寒雪一個人去面對那幫來勢洶洶的妖獸,只能眷戀的看了眼雲寒雪的懷抱,默默的陪在雲寒雪身旁。
見到碧天仙境中心地帶的東西收刮的差不多了,而且能惹得妖獸都惹的差不多了,雲寒雪和夜月影兩人,帶著躲進靈獸袋的爆裂雪猿,按照白衣中年人的指點,穿過了光霧結界,進入了築基修士的試練區。
這一日,雲寒雪梳洗完畢,披散著漆黑如瀑的及臀長發,發絲上還滴著水珠,換上了一身寬松的雪白長裙,光著一雙玉足走出帳篷,抬頭看到旁邊五人合圍的大樹上,白衣銀發的夜月影斜坐在樹杈上,背靠著樹干,幽藍的月光照在他那俊美的容顏上,更添一種無言的魅惑。夜月影仰著臉,有些落寞的望著夜空中高掛的玉盤,身形顯得有些孤單與寂寥。
看到這樣的夜月影,雲寒雪沒來由的心中一痛,想要伸手抹去夜月影臉上的落寞,哪怕是恢復滿臉無所謂的邪笑也好啊。
畢竟相伴將近六年,雲寒雪也不是木頭人,自從那次夜月影調戲自己不成,反被自己調戲後,夜月影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徘徊在自己身上,再加上這些日子以來的默默相伴,每當看到夜月影那越來越深邃,越來越溫柔的眼神,若說雲寒雪心中沒有感覺,那是假的
特別是進入碧天仙境以後,對于雲寒雪那次關于雷蟒內丹所提的無理要求,夜月影本可以不必理會,卻還是二話不說的應了下來。在看到夜月影背著自己抹去嘴角血絲的一霎那,使得五年來一直有意無意躲避夜月影眼神的雲寒雪,心神為之一顫再加上這五個月來,無怨無悔的溫柔細心到極點的照料和陪伴,雲寒雪就算是鐵打的心也給他暖熱了。
只是想想以後,自己將要面臨生死未知的生活,雲寒雪的手抬了抬又無力的垂下了,深深的看了樹枝上的夜月影一眼,似要把夜月影的臉龐深深的刻進心底,深吸一口氣,狠狠地閉上了雙眼,淚,從眼角滑落……
良久,雲寒雪睜開眼楮,剛剛眼底閃現的那抹溫柔與愛戀,已經如流星劃過般,被她深深的埋在了心底,嘴里用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聲音呢喃了一句,「我不能自私的連累你。」
望著被月光籠罩的夜月影的身影,淒然一笑,雲寒雪狠了狠心,轉身就要往帳篷里走去。
「寒雪,上來陪陪我好嗎?」不跳字。就在雲寒雪轉身的一瞬間,夜月影含著淡淡愁緒的聲音響起。
雲寒雪止住了去勢,扭頭看向夜月影,銀發映著月輝,隨風輕舞,有幾縷遮在了他那美麗的容顏之上,雙眸在這夜里,閃爍著不輸于月光的光輝,眼底有著一絲憂慮,隱含著淡淡的懇求,修長的手指緊握著膝蓋上的衣擺,好似等待宣判的犯人,有著一絲莫名的緊張。
夜月影就這樣靜靜的望著樹下的雲寒雪,而雲寒雪也是這樣的靜靜回望著夜月影。一股無法言語的感覺,在兩人之間不停地回旋著……
良久,回過神來的雲寒雪,臉上掛上了一抹疏離的淡然微笑,秀唇微啟,「好。」
輕輕一躍,雲寒雪已經穩穩地落在了夜月影的身旁。
看著雲寒雪疏離的微笑,夜月影心下嘆了口氣,強行壓下眼里淡淡的失望,伸手結果雲寒雪遞過來的斟滿酒的酒盅,仰頭灌進口里,嘴角輕揚,「薛家的仙果雲釀酒。」
「嗯,跟薛大少換的。」雲寒雪以神念操縱的白玉酒壺漂浮在兩人之間,一手抱膝,一手把玩著一枚玉酒盅,仰頭望著夜空。
「噢?你……」夜月影听雲寒雪提到薛大少,下意識的就要問兩人是何關系,只是想到自己根本就沒有立場詢問,便頓住了,急急的改口道,「你還來點嗎?」不跳字。說著伸手抓住了浮在兩人之間的酒壺。
雲寒雪把下巴搭在膝蓋上,扭頭看向夜月影,直接把拿著酒中的手伸了過來。
幫雲寒雪斟滿之後,夜月影一手拿酒壺,一手拿酒盅,也給自己斟了一杯,看著雲寒雪難得慵懶的樣子,夜月影眸子里滿含笑意的看著雲寒雪,飲盡了杯中酒。
就這樣,兩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就這樣靜靜的,在這微風輕揚的靜謐之夜,對著滿月,相對而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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