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內,熱疼的蒸汽著實讓洛藍煙冰冷的手腳舒服不少,不禁有些不想出去。看著越來越高的水線,她有些出神。
顧嬈輕蔑的推開了浴室的門,見洛藍煙站在那里,好似自己真是女主人一般隨手將擋在身前的浴巾鄙夷的甩在了她的身上,一只腳輕輕的探進了水中。
「哎呀,你想燙死我啊?!」她故意抬高聲音,找茬的看著她,「給我放涼水!」
「是……」洛藍煙抿了抿唇,依舊平靜的走過去擰開了冷水閥。
顧嬈見狀嘴角勾出了一個沒人察覺的笑,抬手使勁的推了她一把。洛藍煙沒有防備,于是便華麗的被她成功一把推進了浴盆里。
「哎——呀——你給我放水,你自己倒洗了起來,難道你忘了你是什麼身份了?!」她故意拉長聲音大聲說著,以表示自己現在的身份如此的不同。
听到她這種幼稚的指責洛藍煙依舊淺淺的勾著唇角,慢慢的站起身,然後低著頭小心翼翼的擰開熱水閥,「我再幫您重新放一遍……」
「哼!」
洛藍煙悄悄抬手撩開擋住自己實現的頭發,白日里被燙的手再次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插曲而有些疼癢。濕透的裙子一直在滴水,好不拖沓狼狽。慢慢的熱氣散去,徒留冰冷。
不多時水再次放好,顧嬈見狀彎腰慢慢的將手放入水中。雖然水溫正好,可她依舊奸詐的看著她,「太涼了。」
臥室外的夜凌辰听到他們的對話有些不耐,他討厭嗦墨跡的事情,隨即拿掉了套在自己的那層膜,圍著浴巾走了進來,某處依舊屹立。
「你看啊,她要燙死我——」顧嬈嬌嗔的看著身邊的夜凌辰,滿眼委屈。
「出去!」他沒看她,語氣強硬。
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說謊的人。如今她卻能在自己的面前說謊連眼楮都不眨,更是讓人覺得厭惡。
試問她身上連水都沒有,怎知燙不燙?還是說她真的把自己當成傻子,他會不知道她當初因為什麼離開的天籟?
「怎麼了嘛,剛才還對人家那麼熱情,怎麼現在這麼冷漠?」發現不對,顧嬈趕緊變換語氣,畢竟他是自己的老板,輕則沒了飯碗,重則生死攸關。
「如果不是你給鳳凰城賺了錢,我會讓你這一刻就躺在地上。」夜凌辰語氣平靜,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看中的不過是她可以透露給自己天籟的秘密,如今她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便可以隨時丟掉。
听到這話顧嬈趕緊識相的退了出去,慌張的拿起自己的衣服套上,逃也似的跑出了別墅。
夜凌辰見她離開這才看向洛藍煙,只見她頭發微亂猶如落湯雞。忽然嘴角上浮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燈光下他完美的側臉被刻畫的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