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這個下午的第二節課,這是節英語課,可等了英語老師十來分鐘了還沒來,教室開始變得嘰嘰喳喳著。沒任何通知說英語老師不來。李權心登時一緊。
他掏出手機立馬打了過去,電話那頭一直嘟著音,半天沒有人接。起身立即小跑到她的辦公室,一個人沒有,于縈的辦公桌上整潔的一干二淨。她今天根本沒有來過。李權的心頓時沉了下去,有種不好的感覺。轉身就跑向了于縈的公寓去。
大聲的喘著氣來到了她的家門口,狠狠的敲著門。大喊著。「晚縈姐!開門!于縈!快開門!!」
等了好一會,依舊是半天沒有反應。李權急了,這丫頭不會真暈在里頭。
李權到處看了看,還好她家住在二,應該好爬。李權下來到她家的下面,看了看上面,幸虧沒裝防盜窗。祈禱她家的窗戶沒鎖上,不然就得砸窗戶玻璃了。
而當李權好不容易順著下水管爬到二,來到她家的窗戶前時,推了下窗戶,滿臉郁悶,透過窗戶他往里看了看,沒關的臥室門里面的床上果真躺著位嬌軀,手頭又沒工具,李權一急就揚起拳頭砸向了玻璃,沒想過可以先下去找塊磚頭之類的再爬上來。
玻璃碎了一地,李權的手也滲出了血漬。
在玻璃碎了的時候,臥室內床上那位睡美人終于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就看到一個狼狽的身影跑了進來來到她的床前,好不容易看清楚是李權這才放下心來繼續閉上了雙眼。接著感覺到自己的額頭壓來了一只手,然後他好像還親了下自己的額頭。好害羞,心怦怦的跳個不停。接著感覺自己的睡衣也被月兌了,她突然急了,可她全身無力,連睜開眼都費力還何況掙扎,他不會趁人之危,她如是想,雖然他年紀不大,還是自己的學生,但畢竟是個男的。她急到眼淚流了兩滴下來,緊緊閉上眼听天由命。
就在她慌張地等待著下一步的內衣被褪下時,對方突然扶起了身子,替她穿著衣服,外套,褲子,襪子,鞋子,一件一件的穿上。然後被他抱起,出了門。抱了會可能他感覺到太重,于是蹲下背著他。
此時伏在他背上的她努力地睜開的眼,看著身下他跑去的方向,突然恍然大悟。他正背著自己小跑著去醫務室。原來他親自己是用嘴唇感覺自己的體溫,原來他月兌去自己的衣服只是睡衣不方便出門需要換上衣服。感受著從他背後傳到自己胸前的體溫,還有奔跑著的他控制的很好的平穩不讓自己察覺到顛簸。又無意突然看到自己的袖子上似乎有血跡,再看到他推開醫務室的門時的那只手,沾滿了鮮血,聯想到那時听到的窗戶玻璃碎裂的聲音。這一刻的她,突然懂了一切的一切。只要閉上眼滿腦子都能感覺到他的動作和表情,如大腦里正放著的電影。他那滿臉的汗水沿著剛毅的臉龐往下流著,她很想伸出手去幫他擦擦,可無能為力。
李權好不容易背著她來到醫務室,進來沒歇一腳就喊道,「醫生,快來看看她,她燒得挺厲害著,都昏迷好久了。」
看到醫生終于替于縈打上點滴李權才松了口氣,氣呼呼的捏了下她的臉蛋,「昨天就說過你了,這麼大人還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幸好我發現了你。」又死勁的揉亂了她的頭發這才解氣,然後出去解決自己手的問題。
他沒注意的是在他轉身的一刻,躺在病床上掛水的于縈笑了下,然後睜開了眼,眼眶里充滿著感動的淚水,邊笑邊流淚,「小屁孩。」
包扎完手的李權先打電話給裝玻璃的讓他們半個小時後去于縈家里裝上窗戶玻璃,然後在門口看了眼已安詳睡著的于縈,跟醫生把帳結了交代了聲說等她醒來說他待會過來看她。
一個多小時後。
這一個多小時,李權先去菜市場買了點菜送回于縈家,然後把那被他一拳打碎的玻璃安裝上。然後稍微整理了下就趕到醫務室打算去陪著于縈。下午的還剩兩節課當然義務的曠了。據孫晴晴剛才發來的短消息說班主任老師很生氣。
來到醫務室。于縈已經醒了,正和坐在她床前的人說話,那人看到李權進來,回頭看了下,「哦,你就是李權啊?是你送的于老師過來?謝謝啊。」
原來是他們的體育老師王老師,初中的體育課老師一個人教5個班,所以不認識李權是正常的。更何況體育課李權總共也沒去過幾次。王老師是位年紀二十幾歲的小伙子,但在學校里的名聲不大好,據說體育課上他特別喜歡幫女學生的忙。
「王老師好。」
「嗯。你好。坐。」
于縈看到他進來沒說一句話,只是閃著大眼楮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在那大眼楮的里面,卻包含了多種感情情緒。
「還有多久的點滴?」
「還有一個小時。」于縈柔聲道,沒有剛才和王老師說話那樣的應付。
李權點了點頭,找了份報紙坐到椅子上等著。
那明顯听得出來于縈和他說話純粹應付的王老師雖然尷尬,但仍厚著臉皮在這直到于縈下了送客令,「王老師,今天累了。你先回去。明天見。」
「哦。好。那于老師你先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一定要好好休息啊,要多喝開水,按時吃藥。」
在他走後李權走到她床前坐到她床頭看著她。
「喂。那有椅子。」
「哦,剛才王老師坐過了我不想坐。」李權無視她話語中的暗示,繼續靠近她。
于縈當然不好意思說其實越靠近他,她心里有絲無名的緊張。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神。可能因為他替自己換衣服時被看光的身體,可能因為他對她的這種好,她解釋不清楚。她只能不停的暗示著自己,他還小,他還是自己的學生,雖然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麼暗示。
「王老師怎麼過來的?」
「他說他過來買藥的。不過看樣子不像。」
「哦。我知道了。你相信一個小時之類他會再次捧著花過來看你麼?」
「嗯?不信。」
「那咱走著瞧。要不要賭些什麼?」李權微笑著回到原來的椅子上,留下有點納悶的于縈,似乎有點明白了李權的意思。
一個小時都沒到,那王老師果真如李權說的那樣,捧著一束潔白的花面帶笑容的走進來。
看到這,李權和于縈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