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權滿身酒氣的回到醫院,裴歆悅還在那做著功課。
「回來了?今天怎麼出去了?不好好休息?」裴歆悅過來扶著他道。
「我早好了啊,明天都可以出院了。今天就是想出去溜達溜達。」
裴歆悅突然嗅了嗅鼻子,皺著秀眉道,「不對。你喝酒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喝都喝了,她也沒有責怪,只是有點幽怨。
「嗯。喝了一點點。沒事的。我先去洗個澡,身上不舒服,歆悅姐你繼續做會作業。待會聊。要不歆悅姐你陪我一起洗?咱都幾年不一起洗了呢。」李權發揮特長習慣性的扯開對這個話題的深入。由于那時的緊張,濕了又差不多快干了的後背內衣貼在身上不怎麼舒服。
「自己洗去。誰陪你。」裴歆悅鬧了個大紅臉把推到衛生間里,「我替你拿衣服去。」
沖了淋浴,洗去身上所有的汗液和煩惱,回想了下晚上發生的事,心有余悸,還好一切都按著他既定的路走著。
洗完澡一身輕松的李權回到床上,裴歆悅也早已上床了,正坐在床上看著書,看到李權出來後就收了起來陪著李權聊天。
「歆悅姐明天你們學校放月假是?」李權雙手托著後腦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嗯,所以說今天不用早點睡覺了,呵呵。」裴歆悅笑道,沒有誰哪個學生喜歡學校的那種三點一線的生活著,教室食堂宿舍,天天重復,直到高考畢業前必須要嚴格遵守著,當然異數除外。
「我可以到你床上跟你睡一起麼?」
啊?裴歆悅听到李權這個要求有些不知所措,這是單人床噯,還只有一條被子。雖說以前的他們睡一起是再正常不過的,但現在他們都長大了,她該懂得早已透徹,性格本身就不如楊昔那樣開放的她有些害羞,即使同樣很想和他睡一起也不好意思開口答應。
李權卻不等她回話直接麻利的起床跑到她床上鑽進她那溫暖的被窩。觸踫到她的身體還會發現她的稀薄睡衣如果的身體有些顫抖。李權不管三七二十一抱住她。剛洗完澡的他只穿了條褲衩,這病房里的空調打的挺高,所以不用擔心被凍著。
兩人互相的感受著彼此的體溫,當然李權感受的東西比她多一樣,那就是此時頂著他*的胸膛前的那兩塊。
裴歆悅漸漸的冷靜下來,身體不再顫抖。伸出雙手也環抱住他。
「歆悅姐,謝謝你,我就不多說了,再說就是我矯情了。」李權輕聲道,抱緊她。
「小權還跟我說謝謝麼?」裴歆悅抬起趴在他肩上的小腦袋笑道。卻突然頓住沒有繼續往下說。
此時的兩人鼻尖對鼻尖,雙雙眼楮互視,都看到彼此眼中的自己。李權依舊淡定。而裴歆悅的呼吸逐漸急促,似乎有點小曖昧,心中冒出一個讓她自己嚇了一跳的想法,若是他再大一些多好。這樣好像不對,裴歆悅趕緊把它埋到了心底深處。
直到李權把雙眼閉上,這種感覺才緩了過去,裴歆悅卻覺得不由得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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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權回到家就不停的接到遠方各親戚打過來的電話,有安慰有訓斥。但沒有一個高興的。還是小孩,所以面對大人們的講話只得默認,不停點頭說對。
再然後吃午飯期間又被特地趕回來的姑父說了一頓,最後在姑母和裴歆悅的勸說下才消氣。先問李權到底是誰干的,偏偏李權什麼都不說他姑父能不上火麼。自己被揍的這麼重的傷在醫院都待了半個月。這對從來沒罵過李權的姑父來說是第一次,飯後似乎覺得有點過了就又把李權拖到書房里語重心長的說了兩個小時。所以說李權這一天基本上是在被教訓中度過的,到了晚上李權覺得還是躲學校去好,于是就趁姑父還沒回來跟姑母說想回學校學習落下了半個月的課得補回來。
「嗯。這是好事。是去于老師那?」正準備去買菜的姑母問道。
「嗯。是的。我就不在家吃飯了,去于老師家那里隨便解決,以後除了周末晚上我都睡學校,要好好學習了。于老師還在家等我著。我先走了,姑母拜拜。歆悅姐拜拜。」李權說完就跑了。再不跑等姑父回來又要開會了。正好晚上他得去學校先解決幾件事。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走後沒多久他姑父就回來了,听了他姑母的解釋後立即撥了個電話給于縈問下李權是否到了。幸好李權有先見之明的提前跟于縈說了,于縈不得已替他圓了個謊。
事實上,李權是回學校了,只不過不是他自己一個人,而是帶著忘返不夜城的坤子和樊老大的幾個手下一起回來的。七八個人來到李權自己的班級門口,此時正值晚自習上課間,班上正好又沒老師。
整個班級的同學發現窗外來了好幾個大人,最後發現帶著他們的是他們額同學李權,都感到不可思議。
李權站在門口對錢南勾了勾手指,讓他出來。這時的錢南哪敢出去,剛才他還在慶幸李權沒敢把他們招出來想不到轉眼間這小子就帶了一堆社會上的大人來了。錢南假裝沒看到的低下了頭,畢竟還是學生,看到社會的人有種心底的畏懼。
「坤哥,麻煩你進去把那小子拖出來。」李權見他不敢出來轉身對樊平曉的身邊的那個坤子道。
那叫坤子的人立即帶了兩個人沖進教室里一把揪住錢南的領口真的是用拖的把他拖了出來。嘴里還在喊著‘我不出去我不出去’。
而李權自己則走到靠近窗戶的自己位置,對孫晴晴道,「晴晴,給我張紙和筆。」
孫晴晴毫不猶豫的撕下自己作業本的一張紙和拿在手上的筆遞給他,只輕輕地說了一句話,「小心點,別把事情鬧大。」
他們把錢南帶到教室的後面,一塊野地方,沒有路燈,只有從不遠處的教室傳來的燈光才讓這顯得迷迷糊糊。坤子把錢南一扔扔到草坪上。
李權上去就是一腳踩在他的胸口,然後又狠狠的踢了一腳,踢得錢南滾了好幾圈。丟給他紙和筆,淡淡地道,「把那天的所有人的名字寫出來。少一個有你好看的。」
錢南好不容易爬起來,看到李權和他身後站著的那批大人們,直接跪在地上,「大哥們,我真不知道那些人是誰啊,我只認識一個咱學習高三的孟慶國,他說你也認識他。」接著又抱著李權的腿,嚇哭了的道,「大哥,我真不知道,你放過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真不知道他們是誰。」
「滾你媽!老子平常不跟你計較別自己不識數。自己把那天總共多少人,把他們都寫出來。」李權又踢了他一腳。
這刻被踢躺的錢南沒敢再起來,只是躺在地上抽泣著。然後慢慢翻了個身,拿過紙和筆,開始寫著,先老老實實地寫上他自己的名字,然後孟慶國。再然後就頓住了,不知道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