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1月4日,昭陽縣文登小區一家里一個男子被發現死于家中。
2002年1月5日,昭陽縣長江大道一輛普桑突然爆炸,車內兩名男子當場死亡。同日晚,昭陽大橋的下面被發現了兩個血淋淋的尸體,無一不是被捅了十數刀。
同日晚,昭陽縣臨城鎮發生一大規模群架斗毆事件,死亡12人,受傷38人。警方去時大多數人已經跑光。
2002年1月6日,昭陽縣公安局接收到一份舉報證據,證據指向一叫丁三的市民,殺人、販毒、、組織等各項罪名。警方立即組織專項調查。
2002年1月8日。陰天。宜祭祀、祈福、齋醮、沐浴、安床,忌作灶、掘井、嫁娶、入宅。
灰蒙蒙的天蓋住了整個縣城,路上行走的人們都覺得異常壓抑。冬天的昭陽其實很少下雨的,但這幾天不知怎麼回事,雨水不斷。
這個星期,表面平平靜的昭陽下面掩藏著各種混亂和不堪。黑雲壓城城欲摧。
博世集團大廈內的一個比較大的會議室。室外站著十來個人守護著門口。空蕩蕩豪華的設置的房間只坐了寥寥幾個人。但氣氛卻令人感到相當的嚴肅。是正統的有關于集團發展或者公司問題的彌漫著嗆人的煙味會議。
大屏幕上的幻燈片上播放著幾張照片。幾張死者的照片。張坤的照片。令人訝然的是還有幾張與整個主題不相協調的一個初中學生仰著笑臉的照片。
「這個小孩叫做李權,就讀于楚風學校初中一年級11班。姑父是咱縣里的縣長裴東逸。」其中一人指著照片上的人道。「經過一些調查,這個小孩和張坤有點關系,可以確定的是張坤回來後這個小孩肯定知道。張坤那時走前有關于他母親的消息沒有告訴任何人卻告訴了這個孩子,可見他和這個小孩的關系並不一般。安金知道點消息,你來說說吧。」
他指著另外一個人讓他開口。
魏安金,年齡31歲,五年之前進入博世集團,任博世集團保安部的部長。一直處于博世集團背後,充當解決一些暗下背後的動作的角色。
「恩。這個小孩我一直知道,好像和我們公司的兩位少爺有點矛盾,我隨手幫他們處理過一些問題。這我就不多說了,不關這個主題的事。我是跟蹤樊老大身邊的那位郎洪我最終才知道張坤他母親的所在著,而後來我又發現郎洪又去找這個小孩,不過他把他丟在了郊區,我就讓我幾個手下準備順便教訓點那個孩子,我繼續追著郎洪去了,不過我走後卻冒出了幾個人幫著那個小孩把他們都放到了。還有幾個重傷著有關。于推測我就不好說了,是郎洪還是張坤不大好說。樊老大你說說你身邊那位郎洪吧?」魏安金對那位一直坐在下面抽著煙的男子道。
樊平曉,忘返不夜城的背後老總,在那片地區有著不可輕視的影響力。深吸了口煙,「有關于郎洪具體我也不知道,他是四爺塞到我身邊的讓跟著我玩段時間著。不過此人目中無人又有點身手,不知道什麼來歷。我讓你跟蹤他看看我是覺得他那時和張坤在我面前的關系還行,要知道他們兩平常都是經常看不起別人著。」樊平曉皺著眉道。他沒說其實那個小孩他也認識,那個孩子給了自己一些東西,然後自己當時就指定張坤去幫他解決一些他認為學生們爭風吃醋的小事。他們應該就是那時才接觸的。他可以肯定張坤和李權以前並不認識。還在暗慶著幸虧當時是找張坤去的,不然就斷了這條線索而被動的等待著了。
「四爺沒說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去年四爺親自接待了一個外地的過來看上去很低調的人物,然後不多久郎洪就過來了。」另一人接著樊平曉的話繼續與說道,他應該就是一直在四爺身邊的人了。
「那就算了,不說了,我們今天的主題是討論著張坤現在到底藏在哪里?他總不能不吃不喝吧?前兩天我們好不容易刺激了丁三和黃老四的矛盾,使得他們大干了一場。兩蚌相爭漁翁得利不用我說吧?所以說我們必須要把握這個機會,但我們的手里必須得有點東西,不然哪有資格去整合整個昭陽縣?所以張坤手上的牌我們必須要得到手。經過我們對丁三的試探,一直在他手上的那張牌確實丟了。」最先開始說話的那人又道。
「你就確定那些人全是張坤殺的?」樊平曉皺著眉頭輕聲問道。
「這不廢話嘛,這幾個人都是參與那天挾持張坤他母親的人。就剩在坐的魏安金沒事。」那人看了一眼魏安金。導致魏安金的臉色都綠了,這什麼意思。
而樊平曉的眉頭則更緊了,那幾個死于意外的人中有一個是他手下,其他全不是,而整個行動都是交給魏安金組織的,除非魏安金出事,不然他怎麼會知道這麼準確?貌似僅有一次自己喊他們到自己家里商量些事的時候問過一句。
樊平曉突然想到了一個不是很確定的很可能。
他們這次之所以背著所有人在博世集團內部開了這個會議,就是為事情的進展而討論。在這之前他們就和博世集團的老大有過約定,整合整個,除去丁三和黃老四的勢力取而代之。他們要的是權和人力的支持,而自己這些混在道上二流的人需要金錢的支持去上位。各取所需,所以一拍即合,當然不合的也早已不在這個世上。
但在坐的卻沒人知道樊平曉的野心,他從一開始知道牌的存在後就沒打算按照約定配合博世集團的那個整體。只是在後來的執行過程中出現了點問題張坤竟然挾持逃了,這才不得不再度向他們這靠攏,只能伺機而動了。當然,樊平曉更不知道,在李權的前世他根本就沒和博世集團產生過交集,也沒有靠他們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