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張頂硬的槍聲，第二個鬼子從馬上摔了下來。
「射人先射馬！」
馬天嘯嚎叫著。
儼然這場戰斗是他在指揮。
張頂硬迅速子彈上膛，按照教官的指示，瞄向沖在最前面的一匹馬。這時的鬼子幾乎已經沖到了陣地前邊，大概有100米的距離。
這時，透過消散的硝煙，能夠清楚的看到小鬼子的臉。
也他娘的和中國人，沒有什麼區別。都是兩個眼楮，一個鼻子。看來應該也是爹娘養的。
「啪！」
第三槍打了出去，馬伴著一聲長長的嘶鳴，重重的倒了下去。後面的馬也跟著被絆倒了好幾匹。
「上刺刀！」
這是這場戰斗馬天嘯下達的第三道命令。
張頂硬從腰間拔出刺刀，陽光下，刺刀劃出一道明光。他仿佛從刺刀反光表面中，看到了自己的臉。目光呆滯，沒有表情。
連長趙順，這時才發現，馬天嘯提前開槍的命令是多麼的明智。自己才打了兩槍，這小鬼子就沖到了陣地前面不足100米的地方。
自己有些慌了，竟然開始哆嗦起來。
「機槍掩護，其余人，蹲入戰壕。握緊槍，刺刀向上，刺馬的肚子。」
馬天嘯不愧是黃埔軍校的高材生。不像他們原先想的那樣，見到了鬼子說不定比誰尿的都快，而是那樣的冷靜、沉穩，富有經驗。
沖到戰壕邊上小鬼子，想讓馬站住，是不可能的。只能拉緊韁繩，猛的向上一提，從戰壕上跨過去。
小鬼子的身材可不像他們這東洋馬一樣高大魁梧，這時想用戰刀劈砍下面的士兵，顯得心有力而臂不足。
這正是按照馬天嘯的思路來的。躲在戰壕里的士兵，舉起刺刀，正好刺在馬的肚子下邊。
伴隨著「撲哧、撲哧、撲哧」的聲音，還有「吼吼嘍嘍」馬的痛苦嘶鳴聲。然後，前腿一彎，噗通栽在地上。
馬背上的小鬼子從馬頭上，臉朝下，以狗啃泥的姿勢一個個摔了下去。
僥幸沖過去的日本兵，趕緊勒住戰馬，調頭回轉。被倒在地上的日本兵和苟延殘喘的戰馬，擋住了道路。
「沖啊！」
「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