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樂體內原本被神魔忌印勉強壓制住的萬相之力此刻卻是突然之間如是遇上什麼刺激一般,砰然間竟是不受控制,沖出了封印進而將柏斯勤與儒家四鋒雙方斗法的力量盡數的吸收了,而且,更是令豐樂驚奇的是,這萬相之力吞滅的似乎並不僅僅是那兩股法訣的力量,而此刻豐樂腦中竟是不斷的浮現出了這兩種法訣的精妙之處。9078.8C3A4I65o7n8g67e9n802e30.9c7o9m8
儒家封印之術的厲害之處,精妙之點以及柏斯勤道通之術的厲害所在都是如同復制一般的出現在了豐樂的腦海當中,然而萬相之力突然之間沖出封印所帶來的那種無比難受的感覺卻是使得豐樂眼下沒有什麼時間去顧及這些。
而柏斯勤與儒家四鋒更是心頭駭異不已,這突然之間的邪異力量竟然不是僅僅將各自的法訣力量吞滅,而且連同自身本體的力量也是被不斷的給吞噬掉了,原本便是因為斗法的雙方體內真元已經是所剩無幾,此刻更是在頃刻之間便是被抽取的一干而盡。
「啊」
此刻那儒家四鋒四人紛紛慘叫了起來,起初還有各自真元的保護,然而,此刻真元力已經是被萬相之力給吞噬殆盡,進而便是在吞噬著他們的精血。
如同當年歐陽邪遭受萬相之力時候的慘狀一般,儒家四鋒雖然想要奮力反抗,但是苦于此刻真元已經沒有分毫,如此沒過多久,四人便是在萬相之力的吞滅之下化作了一灘血水。
但是讓人驚奇的是,那柏斯勤此刻雖然也是被那幾位邪異強大的萬相之力給包裹著,但卻沒有進一步的出現如同儒家四鋒這樣的狀況。
看著眼前的景狀,竟是在頃刻之間原本還是強勢無比的儒家四鋒便是被這股突然之間出現的邪異力量給吞噬掉了,心頭不由得寒顫起來,即便是他柏斯勤修為高深也是沒有絲毫的底氣與這股邪異的力量相互抵觸著。
直到這一刻,豐樂這才稍微好受一點,因為,從萬相之力傳來的感受雖然不好,然而,豐樂卻有另外一個發現,那就是萬相之力吞噬掉的力量其中居然會有一部分歸于自己所用,而這時候腦中對于封印之術以及那道通之術的了解可謂是精通無比,這樣一種變化豐樂心頭不由得更是激動了起來,沒有想到,方才還在感嘆著這幾人施展法訣得厲害之處,此刻卻是出現在了自己身上。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明明方才還只不過是地乘期前後的修為,如今,如今竟是在陡然之間連續突破了兩個境界達到了凝物中期,而且隱隱還有突破凝物中期的跡象,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天瞑這可可謂是更為的震驚,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豐樂原本的武道修為明明還只是地乘期前後,竟是經過那股邪異力量的吞噬陡然之間將力量轉嫁到了自己身上,而由此竟是連續的突破了兩個境界,跨越到了凝物期,這種速度實在是太過于恐怖了,而且有一點天瞑很是不解,那就是,即便是這股突然之間出現的邪異力量能夠將其他人的修為力量轉嫁到豐樂身上,但是豐樂的修為畢竟還淺,卻是如何那麼快速的將突然之間轉嫁而來的磅礡力量給吸收掉的?難道這當中就不需要花費時間嗎?
不過,對于這個問題,天瞑卻是忽略了一點,柏斯勤幾人的武道修為絕對的在豐樂之上,但是這幾人原本便是真元消耗很大,所以對于轉嫁而來的力量經過了萬相之力本身的吸收,輸送到豐樂身上的也是所剩不多,不過,猶豫柏斯勤幾人修為高深,這樣一來其真元更為顯得精純,這就刺激了豐樂的陰陽簡義法訣修煉的陰陽真元,在突然之間便是突飛猛進連續突破了兩重境界。
豐樂現在雖然是感覺到了自身力量的增加,但卻並不知道自己現在竟是連續的突破了兩個境界。
柏斯勤到目前為止還是不明白為什麼這邪異的力量對于自身沒有進一步的吞噬作用。
心頭真不解之下,陡然之間,面色就是劇變。
因為,他猛然間便是察覺到了異樣的所在。
「原來是它的原因。」
柏斯勤心頭巨震之下便是暗自吃驚地說道;「沒有想到這股邪異力量居然會感應到了它的存在。」
這時候柏斯勤總算是明白了過來是什麼暫時的保護了自己的性命,正是當初自己在這飄渺無極的空間縫隙之內所得到了三魂元力,而此刻被自己稍加封印的三魂元力正在不斷的被這股莫名的邪異力量吸取著,就是自己所設下的道家封印也是沒有絲毫的作用,而且,更加令柏斯勤感到奇怪的是,這三魂元力居然沒有絲毫的反抗這股邪異莫名的力量,反而很是溫順的等待著這股邪異力量的吸取。
「難道三魂元力本就不該是人類所得?而最終是屬于這股邪異的力量不成?可是這邪異力量究竟又是從何而來。」
柏斯勤發現了關鍵所在,處在袖袋空間之內的天瞑這時候也是發現了問題的關鍵所在,他此刻似乎也是察覺到了豐樂體內再次傳來的微妙變化,沉思良久之後這才猛然間呼道︰「沒有想到啊,真是沒有想到啊,這股力量居然才是這三魂元力的真正主人。」
可是天瞑驚呼之下立馬便再次的沉寂了下來,似是再次的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一般。
「不對,豐樂,看來你才是這三魂元力的真正主人,沒有想到曾經被武道高手瘋狂追逐的擁有自身意識的三魂元力居然真正的主人會是你,這實在是天意,天意啊。」
天瞑不誤感嘆滴說道,當年他自然是知道三魂元力的存在,然而,當初的自己對于這份力量雖然也是極為的向往人,然而畢竟可遇而不可求,可曾想,竟日竟是被眼前的豐樂給佔據了,這不是天意還是什麼?別人窮盡一生的經歷都是沒有能夠得到,甚至是見都沒有見到過這三魂元力,可是反觀豐樂?想到這里天瞑隨即不由就是苦笑連連。
豐樂這時候發現,不知道為什麼,這萬相之力竟是突然之間祥和了不少,似是被什麼力量給溫和了一般,這著實是令豐樂驚嘆不已。
此刻稍加恢復過來的豐樂也是听見了天瞑方才在自己心頭的那番話語,不由苦笑著要了要求,什麼天意?難道這真就是天意?自己可是沒有半點想法想要得到那個什麼三魂元力,可這倒好,原本還沉寂的萬相之力竟是不受控制的瘋狂出了封印,原本還是不解,但是現在看來是方才柏斯勤與儒家四鋒斗法之時,強大的力量不但沒有將三魂元力的氣息掩蓋下去,反而是隱隱刺穿了柏斯勤加持在三魂元力之外的封印使得三魂元力在那一剎那氣息狂瀉而出,而正好萬相之力察覺到了。
但是為何這萬相之力會對三魂元力如此的瘋狂,豐樂更是一頭霧水。
一想到原本還強勢不已的儒家四鋒竟是在陡然之間被萬相之力給吞噬殆盡了,豐樂心頭微微一嘆。
心念一動,豐樂卻是身形如電一般消失在了遠處,而後便是出現在了柏斯勤兩丈左右遠處,淡淡地看著此刻已經是奄奄一息的柏斯勤。
柏斯勤也是察覺到了豐樂的存在了,神情之間當下便是滿是驚恐之色。
注視著突然出現的豐樂良久之後,柏斯勤這才驚訝地問道︰「不知道閣下究竟是何人?」
柏斯勤正說完之下,臉色卻是再次猛然一變,因為,這一刻他突然感覺到了豐樂周身氣息的不同尋常之處。
「這,這邪異力量難道是你所用不成?」
柏斯勤心頭急轉之下便是驚恐的問道,一個合道期修為的柏斯勤可是從來沒有表現過如此的表情,即便是方才在那般劣勢的情況之下也是絲毫無懼,但是眼下他卻是再也矜持不下了。
豐樂微微一愣,嘴角微微一笑,雖然在豐樂來說這種笑是極為自然的,但是看在柏斯勤的眼中卻是不自禁的透露著幾股邪異。
「前輩此言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是,只是這股力量的確乃是我本體所有,但是???」豐樂說到這不由猶豫了起來,「但是我也沒有能耐控制住,原本他已經是被我封印住了,可是不知道是收到了什麼刺激竟是沖出了封印。」
豐樂神情之間表現的極為無奈,而在柏斯勤看來也是沒有察覺到絲毫做作的模樣,柏斯勤心頭當下更是吃驚不已。
「天生擁有這種邪異力量不成?」
對于豐樂叫自己前輩,柏斯勤不由也是心頭有些好感,眼見著眼前的豐樂沒有什麼舉動,倒是看來沒有什麼惡意,可是對于豐樂的出現,柏斯勤可謂是心頭充滿了好奇,就如同豐樂對于他充滿了好奇一般。
萬相之力依舊在不斷的吸取著三魂元力,豐樂與柏斯勤都知道,一旦三魂元力的消失,那麼接下來面對柏斯勤的便是與儒家四鋒一樣的下場。
豐樂稍稍遲疑,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難道是???」
見豐樂如此反應,柏斯勤心頭不由得一震,似是突然之間想起了什麼一般,但卻又是不敢肯定。
只見柏斯勤很是復雜的看了看豐樂,良久之後這才遲疑地問道︰「這種力量是不是叫做萬相之力?」
「萬相之力!」
誰想,柏斯勤這話一出,處在袖袋空間之內的天瞑突然之間便是驚呼道,就在柏斯勤說出萬相之力這四個字的那一剎那,天瞑陡然之間便是反應了過來。
「我怎麼忘記了它的存在了呢,原來是這樣,那這麼說來???」
天瞑喃喃自語道,「小子,看來你還有很多事情瞞著我啊。」
天瞑這話不無有些埋怨,豐樂不由尷尬一笑,但卻沒做解釋,顯然也是不想解釋。
見豐樂一笑,柏斯勤便已經知道答案了,而後面色大變,「難道你就是傳說之中的萬相之子不成?」
柏斯勤此刻震驚的問道。
豐樂對于這個名稱實在是太過于熟悉了,但是讓豐樂意外的是這柏斯勤也知道這件事情,難道這萬相之子的傳說並不僅僅存在于斗氣世界不成,而且是早就存在了武道世界。
豐樂心頭尋思之下卻沒有否認的點了點頭,「我想應該就是,不過前輩可有辦法解決這包裹在你身體之上的萬相之力,不然???」
「沒有辦法,所以結果我也知道,你這個宿體都沒有辦法掌控,我如何能夠奈何的了,倘若我全盛時期倒是還可以勉強一試,但是眼下?」
柏斯勤說著神情之間不由得安然起來。
豐樂也是心頭不覺有些失落。
「你是如何進來這飄渺無極空間的?」
柏斯勤這可終究是問了起來。
豐樂微微一愣,這才說道︰「我是被五行陰陽陣法之中的空間縫隙吸扯進來的,不知道前輩是如何進來的?」
豐樂雖然已經在之前對幾人的談話有些了解,當然豐樂不會主動如此說,畢竟偷听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怎想柏斯勤面色再次一變,「難道你想要離開無境界不成?」
柏斯勤不答反問自己,豐樂倒是有些始料未及。
「恰好相反,我想進入???就是你說的那個無境界。」
雖然不明白無境界是什麼,但是柏斯勤這麼一說想必便是先前的空間縫隙流所隔斷的一段空間就是了。
柏斯勤再次一驚,注視豐樂良久,心頭似是在沉思什麼,而後才再次說道︰「難道你是,你是那個世界的人?」
听著柏斯勤說的那個世界,豐樂不覺有些怪異,可是神情之間確實表現的極為自然,緩緩的點了點頭。
「沒有想到,居然還會有人會來,當年東陵大陸分成兩個世界之後曾經有許多你們那個世界人的所謂高手想要來無境界,然而都是被你上面的五行陰陽陣法給困住,能夠活得也只有你一人而已,不過听你這麼一眼似乎是知道關于陰陽之事,難道你是???」
柏斯勤說道這里不由得再次的遲疑了起來,顯然再次的不敢肯定了起來。
豐樂也不明白柏斯勤所謂的是,究竟是什麼,只見豐樂神情略顯輕松的笑了笑︰「對于陰陽之事只不過是偶爾得知罷了,不知道前輩是如何進的來這空間縫隙的?」
見柏斯勤一直不回答自己的問題,豐樂只得再次的發問。
柏斯勤見豐樂再次問自己這個問題,神情之間滿是猶豫,似是難以啟齒,良久之後卻是如同下定了決心一般,長嘆了一聲說道︰「今日你我相遇便是你我之間的緣分,實不相瞞,我乃是三百年前被我道家掌門師兄玄元封印在這空間縫隙之中的。」
「這是為何?」
豐樂神情稍加驚異,卻是立馬再次問道。
「你並非我無境界之內的人,所以不知道當年所傳言論也是可以理解,我想在無境界這三百多年來一直都是流傳著我柏斯勤是個道家的叛道欺師滅祖之人吧。」
柏斯勤說著神情之下露出幾分苦笑,滿是滄桑,似是在陡然之間柏斯勤蒼老百歲一般。
豐樂卻是沉默起來,他在等待著柏斯勤接下來的話,他知道接下來的事情自己不方便問下去,但是柏斯勤如是想要說的話他自然不介意听听。
「我柏斯勤與我師兄乃是當年我道家最為得意的一代傳人,我們兩人在道法修煉之上都是有著高深的造詣,兩者相持不下,但是這樣一來,誰來做道派掌門人便是成為了眾人的揣測了,當年我一心在修煉之上,而對于這些掌門之事並無半點想法,可是誰想,我師兄卻是不然,竟是在我師傅,也就是當初的玉機真人閉關修煉之時將我師傅擊殺,由于我與師兄是師傅最為得意的弟子,所以對于我二人並無半點防範,所以師傅萬萬沒有想到玄元竟是會做出這等事情來,可是發現之時已經是為時已晚,而時候玄元竟是將師傅死去的事情歸咎到我身上,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學會了當年我獨創的道通之術,竟是利用了道通之術將我師傅擊殺的,而後在道派眾多長老查探之下自然是一切都尋到了我的頭上,無奈之下我指的出逃,可是寡不敵眾,被他們逼到了這五行陰陽陣法的周圍,重賞之下被玄元封入了這空間縫隙之中,如今大概已經是幾百年過去了,我一直沒有找尋到出路。」
柏斯勤說道這里神情很是復雜,說道玄元之時滿臉的憤怒,而說道在這空間之內待了幾百年的事情卻是不經意間看了看豐樂,神情之間不由幾分惋惜。
豐樂自然是明白柏斯勤的意思,但是豐樂心頭卻是顯得極為的輕松。
「玄元當年為何不將你擊殺了?」
豐樂對于這個問題很是好奇,玄元既然想要奪取掌門之位,嫁禍柏斯勤自然要斬草除根,怎麼會到關鍵時候將柏斯勤封印到這空間縫隙之內?
「你有所不知,當年我師傅有兩件法器,一件傳于玄元,名叫噬魂鞭是一件極具有攻擊性的法器,而另外一件便是我的百煉鏡,是一件能夠與元神肉身相融合的法器,以我師傅當年的修為可謂是無境界的頂尖高手,他們雖然人多但是想要將這百煉鏡的防護打破卻是不太可能,這也是之前我對付儒家四鋒之時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忌憚的原因了。」
柏斯勤說著便是似有一似無意的看了看豐樂。
豐樂卻是心頭陡然間明白了過來,看來自己偷偷觀察他們的事情這柏斯勤已經猜測到了,不由得心虛起來。
豐樂緩緩點了點頭,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這其中有些不對勁之處,可是豐樂隱隱感覺到,這個問題不是出在眼前的柏斯勤身上,而是那個玄元身上,首先玄元即便是玉機真人的得意弟子,在閉關之時修煉沒有怎的防範,可是柏斯勤也說了,這玉機真人乃是當時無境界內的頂尖高手,那麼玄元即便是修為了得,想要瞬間擊殺玉機真人這讓豐樂覺得不太可能,另一者便是玄元是如何學會了柏斯勤獨有的道通法訣的?
「當年你修煉道通法訣的時候可否與你師兄說起過?」
豐樂這刻再次問道。
「並沒有,這點我也很是奇怪他是如何知道的。」
柏斯勤滿口回答道。
「這道通法訣難道就沒有人知道嗎?「
豐樂再次問道。
實際上豐樂此刻腦中已經是對于這道通法訣極為的了解了,自然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這個????這個倒不是,當年我畢竟年輕,在開創道通法訣的時候曾經受過我們道派的執法長老的指點,這才最終完成這套法訣的。「
柏斯勤此刻稍加回憶便是遲疑地說道。
「執法長老?「
豐樂心頭不由得微微一動,似是抓住了什麼一般,「你師父可是當初無境界的頂尖高手,怎麼會由這個執法長老指點你的?「
豐樂此刻再次發問道。
柏斯勤雖然極為不明白豐樂為什麼要突然這樣問自己,但是即便是猶豫最終還是說道︰「當年師父真處于閉關期間,而這個執法長老也是在無意間遇上發現我所施展的法訣的缺陷之處,這才指點一二。「
「原來如此!「
听完柏斯勤的花,豐樂心頭不由得恍然大悟的暗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