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裝修精致的公寓房里,岳悅呈大字被綁在了一張帶紗幔的公主床上,要不是嘴被塞上了毛巾,她早把凌雙雙全家上下給問候得一個不剩。
而凌雙雙滿臉哀怨的坐在床邊,似乎,她才是受欺負的人,正接受著岳悅凶狠眼光凌遲。
她低著頭幽怨的乞求著︰「岳悅,求你答應我吧!你只是為他演戲,他給你的錢肯定不會有這套房子值錢。求求你了,收下這套房子,別再替他演戲了。你就發發善心吧,求求你了,我們都是女人,何苦相互為難呢?是不是要我跪下求你,你才會答應我?」
「你跪呀,你跪呀,以為我受不起嗎?以為我怕折壽嗎?你最好跪到死,我不介意為你奉上一柱香的,你跪得乖了,我甚至會善心的給你做個紙糊的李澤揚了你遺願。跪呀,怎麼還不跪?」可惜岳悅不會月復語,只能在心里嘶吼著解解氣。
其實,此刻就是嘴里沒被塞,她也不會將此話說出口。她心里還是害怕的,凌雙雙這人不太正常啊!之前兩次相遇的情景和李澤揚的介紹,已肯定她是明著使用暴力的人,而今,她找人暴力的劫了她、暴力的給綁在了床上,又暴力的給她喂了雙倍量的人流藥,卻又擺出低聲下氣的弱者樣,誰能保證接下來她不干更變態的事呢?
岳悅自認是識實務的、是能屈能伸的。借凌雙雙所現的悲傷,強行將眼里的凶光漸漸收斂。可惜,凌雙雙像做了虧心事怕她似的,始終垂著眼瞼,似乎在自我憐憫。
慶幸這嘴塞對了,要不然,岳悅會被這位隱藏于民間的金馬金雞金熊獎影後蒙蔽,而將合伙演戲的交易和盤托出。
听著她講她有多愛李澤揚,岳悅已從開始的憤怒轉為同情再轉為昏昏欲睡,迷糊中同情對象改為李澤揚了。
心態就是這樣在她的廢話和時間流逝中不定的轉變著。
突然一陣電話鈴聲響起,讓她恢復了清醒。看著凌雙雙的表情不再有悲傷,而是笑得像**的動物一樣,心里有了不祥感。
接下來的事,是她更沒想到的。
娘娘老師出現了。只是在他出現的最初,岳悅以為只是來了個與娘娘老師長得相像的人。他那一頭及肩的長發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寸頭,多了絲絲男人形象。但那身白色禮服就怎麼看怎麼陰柔,里面配了件白色西方宮廷式復古襯衣,卷翹如花朵的袖擺從外套的袖口綻放出來。乳白色閃著絲光的腰封有半尺寬,堆折起的褶皺像極了宮廷長裙的束腰。鮮紅的領結顯得尤為醒目,成為目光追隨的焦點。要是再戴上頂白色的禮帽,加支白色拐杖,可以和卓別林分別代言黑白無常在西方的形象了。
岳悅想笑,可是根本不能笑出來。他竟然跟凌雙雙很熟,對她以這種情形的展現絲毫不驚訝,就跟平時她去接岳斐時,他對她禮貌性的笑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