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揚五分鐘一個電話打給秦壬問尋找結果。.請記住我。
在一次次無果的回答下,李澤揚發了很大的火,秦壬也不客氣的反責過去︰「誰讓你不給她安追蹤器監听器的,你不是最喜歡干這事的嗎?」
「我就不喜歡對她干這事。」
「活該你找不到。」
「人是你弄丟的,立即給我毫發無損的找回來。」
「我欠了你的?找不到。」
「找不到我一把火燒了你的所有老巢。」
秦壬閉嘴了,他相信他做得出不計後果的事來。暗暗慶幸福,要不是距離夠安全,明年的今天很可能是自己的祭日。
保證的說完會以最快的速度在最短時間內找到他的女人和兒子後,立即將他的號碼加入了黑名單。然後對著電話很認命的說︰「唉,我肯定是前幾世都在掘你們家的祖墳,這輩子才拼了命的當牛做馬來還債。」
去哪兒找還真沒頭緒,兩人都各自在街上漫無目的的瞎轉悠,以為瞎貓能遇到死老鼠。
冷風吹多了,兩個相互給氣暈了的人都恢復了冷靜與清醒,同時想到最大的可能性,不約而的駛向同一個一方,又非常湊巧的同一時間到達,隔著擋風玻璃對視一眼,下車,同時揮出一拳,在離對方胸膛一寸的距離停下,收回,不久前才吵過架的兩人又勾肩搭背了。(百度搜索讀看看dukaNkan.)
還未到開門營業的時間,夜總會只有個小門衛坐在玻璃門里的藤椅上打盹。
不過,那懶散的樣子是裝出來的,眯起的眼楮縫里不時的閃現一絲精光。在車駛近時,他已知道是誰來了,腳步聲剛前,門就打開了。兩人閃進後,小門衛又恢復之前懶散的樣子,支著腳、歪著身子繼續用眼縫留意外面。
兩人走到二的盡頭,推門進去,推開牆面又下到底層。
這里與普通KTV的差別是四面牆上全是一個個液晶屏組合起來的。只是,上面顯示的不是歌詞圖像,是數據、文字、地圖什麼的。坐沒坐像站沒站樣的幾個人只是偶爾掃視一下畫面,也不知他們懂不懂那些是什麼。
見到他倆進來,他們稍稍的動了動身子面向他倆,其中有位站起作匯報︰「揚哥、壬哥,姓文的挺安份的,凌家在資金上也未見大的動作。凌雙雙去了法國,三天前的出境紀錄,在國外可能換了電話,暫時未查到號碼,殷洋仍未露面,應該是還在療傷!」
兩人點了點頭,旋即又輕輕的搖了搖頭。
太安份了,反而透露出詭異的味道。
他倆不相信這些人只是看到了這些,板起臉,將手伸出,啥話也沒說,一個平板電腦遞到了李澤揚手里,秦壬伸過頭一看,贊賞的吹了聲口哨,「干得不錯。」
李澤揚在上面劃拉點擊,幾分鐘後交回給他們,然後與秦壬沒有再說任何話,一並離去。
另一邊,岳悅肚子餓了、口也渴了、尿憋得急,殷洋仍是一動不動的坐在距離她兩三米的位置看著、听著、微笑著,對她的要求充耳不聞,偶爾問一句︰「想好了沒?什麼時候答應嫁給我呀?我會為你舉行一個隆重的婚禮的,我要……」
岳悅已經說話說到聲音嘶啞了,本想留點兒口水養精神,可每听到他問這句話、然後憧憬著婚禮場景時,總忍不住罵道︰「你個變態,我死也不會嫁給你。」
然後,殷洋又沉默了,繼續看著她。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詛咒他和凌雙雙,雖然凌雙雙被他推出去後再沒有出現過。
完了,憋不住了,這該怎麼辦?岳悅已感覺到體內有股暖流急切的要沖出去,不得不用嘶啞的聲音吼著警示︰「怪物,你再不讓我上廁所,我就尿你床上。」
他還挺哀怨的︰「你怎麼就不答應呢?我在等你答應啊!答應了,我們可以吃大餐慶賀,別說上廁所,上哪兒,我都會陪著你去的……」
「去你媽的……」話沒說完,氣漏了,尿沒給憋住,一大股熱乎乎的液體從體內沖出來,再憋,也掩不住漫延開的大片水漬,她干脆任其流淌。
暢快是暢快了,可是也讓她羞愧無比,二十多年沒尿過床的她在別人的床上、當著男人的面尿床了。
身下濕乎乎的溫熱過後是冰冷,那感覺讓人非常難受,時時提醒她受到的羞辱。
一滴淚劃過太過陽穴,隱入了頭發里。
她更恨他了,她想,反正丑也出了,這麼久沒有吃飯、也沒有水的補充,最多不過再出一次丑,無所謂了。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硬氣,更加堅定了就是被餓死渴死也不向他屈身的決定。
睡,睡著了就不知道餓不知道渴,也看不見這個怪物的惡心樣,听不見這個怪物的惡心話。從一只羊數到了幾百只羊,反倒越來越精神了。
什麼時候睡著的,她不知道,醒來時,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就這樣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的不知多少個反復,餓的感覺由眩暈感代替了,嗓子也干得像粘在了一起。
她好像看到自己飄了起來,在空中晃呀晃的,然後看到了另一個躺著的自己。
她好想好想斐兒,她不知道他此時是不是也和她一樣餓著、渴著,她的心疼了起來,使勁的拽著手,想從帆布帶里把手給掙出來。但那是多麼的牢固,在她剛醒來時都不能掙月兌,現在,已沒什麼力氣了,又怎麼能成功呢?
她把最後的力氣用來問兒子的消息,在听到他說「很好」之後,她笑了,笑得很慘然,慘然之後是目露凶光,惡狠狠的警告︰「殷洋,你給我听好了。你把我兒子交給李澤揚,否則,我做鬼也會天天纏著你和你的家人。」
她的話,像是遺言,殷洋慌亂了,趴到床邊開始解綁住她手的帆布帶,一邊反復叨念著「我不會讓你死的。」
「記住,把我兒子交給李澤揚,否則,我做鬼也讓你和你的家人不得安寧。」掙扎著再次提醒警告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