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揚找到岳悅時,是四天以後。(更新最快dukAnkan.讀看看小說網)。
他和秦壬都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只有微弱呼吸的岳悅身穿純白的婚紗躺在床上,面容像抽干了水分的蒼白干癟,手腕處有明顯的淤青紅腫,床頭的帆布帶告訴他們,那痕跡是它弄出來的,另一頭的帆布帶則告訴他們,她的腳踝也會有一樣的傷痕。她旁邊,躺著穿純白西服,系著玖瑰紅領結和扎著銀白腰封的殷洋,喜慶的禮服和他有進氣沒出氣的軀體極不偕調。
他倆的進來,他半睜的眼里閃現出生命的訊息,嘴角也有如願和挑釁的笑意。只有兩三秒,就在李澤揚的重拳下被鮮血掩蓋了。
秦壬能了解到此時李澤揚受到的刺激,趕緊制止了他再一次揮出的拳頭,他不想他為這個變態背負上命案,雖然他可以輕易的為他抹去,但事實,卻是怎麼都不能抹掉的。
「揚,你的女人就快沒氣了,你還浪費時間?這里交給我,你該干嘛干嘛去。」
他微微一愣,懲罰性的重動作把岳悅從床上撈起。溫軟的身體入懷時,才發現她輕飄飄的身體對疼痛沒有感覺,四肢軟軟的耷下,似在風中輕擺。
疼惜、心痛、懊惱的李澤揚恨恨的看了昏迷的殷洋一眼,丟下讓秦壬不許手軟的話,抱著岳悅飛奔出去。
睜開眼楮的岳悅看到的是深深淺淺的咖啡色,還有她擺放的怪古稀奇的物件,這正是李澤揚的窩呀!噘起嘴哼了哼,不是說天堂是白色的嗎,怎麼有李澤揚味道?哦,是了,死前不該想起他,
「上帝,請原諒我!我不是故意把李大爺的臭味帶來污染你的地盤的。(請記住我們的網址.讀看看小說網)」
期待她睜眼後能有句感動的話,再流上幾滴眼淚,他正好可以抱住她柔情的吻去淚水,吻著吻著就移到唇上,再接下去……
萬萬沒想到,她這樣不倫不類的來一句什麼上帝,還把他扯上了關系,實在是讓他郁悶得想暈倒。
用力的抓起她的手,把輸液的針野蠻的拔了出來。
她這下清醒了,清醒的知道自己還活著,眼前這個家伙正是李澤揚。原來,在本來的彌留之際真的看到了他呀,是他來救出自己的。
既然救出了自己,肯定也是救出了斐兒的。確實,他再郁悶還是說出了讓她寬心的話,斐兒正毫發無損的在下與李偕銘夫婦玩耍。
她的臉上有了點兒笑意,卻又為被他弄痛的手罵他草菅人命。
剛剛醒來的她,力不足氣不足,罵起來特別的溫柔,也簡潔精煉,就一句,乖乖的閉嘴養神。
澤揚沒好氣責罵起來︰「沒見過你這樣蠢的女人,哪兒有危險往哪兒撞,竟然自己送上門讓人綁。」
岳悅也挺郁悶的,她想不通為什麼會那麼巧,明明是斐兒隨手攔的車,怎麼就正好是娘娘老師和凌雙雙的。自己被秦壬丟路邊是突發事件,他們為什麼就那麼巧遇到了呢?說秦壬與他們勾結,她打死不信。
那他們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中?再回想起娘娘老師所做的一切,如果殷洋不堅持要她點頭,如果殷洋听信了凌雙雙的話,如果李澤揚再晚來一點兒……心顫抖讓她冷汗直冒。
雙手抓住被子的邊緣,越來越用力,指關節已經泛白了,她還在加大力道。埋怨他的聲音顫抖而低啞︰「李澤揚,你個混蛋,你不是很厲害的嗎?你那次不是很快就找到我了嗎?為什麼這次只等著為我收尸?是不是我沒有利用價值了?是不是在後悔來早了?是不是我活過來了讓你很失望?」
一連串的質問在她扯被子蓋住全身時停止了,從被子的抖動上,他知道她此時肯定淚流滿面,還有很多關心的責罵再也說不出口。
離到她更近,把被子揭開,露出她的頭,連著被子把她抱入懷里,用臉蹭去她的淚水,嘴里一聲聲的說著「對不起」。
這時的岳悅還很虛弱,說了那麼多話又讓體力透支,她再不能掙月兌他的懷抱,安靜的依偎著。
「睡會兒,我會一直陪著你,不會再有誰可以傷害你了。」
好有安全感!嘴唇微弱的閉合了幾次,說的什麼,他全沒听見。輕拍著她的身體,就像哄小孩子睡覺時的輕拍一樣,不一會兒,就有略微沉重的均勻呼吸聲傳進他的耳里。
不忍再看她蒼白消瘦的臉,他閉起了眼楮,就這樣抱著她,聞著她身體上留下的沐浴露的香味,回想從那隱秘的別墅里抱起她時那股惡臭,聯想起那個不男不女的怪物為她穿婚紗時看過了她的身體、模過了她的身體,氣得在抱她下車前撕碎了她身的婚紗,月兌下自己的外套裹住了她的身體。而留在車上的婚紗碎片連同車,他讓人一起燒毀了。
進到家里,他先把她放進了浴缸,才讓通知等在家里的私人醫生給她掛上點滴,拒絕了護士小姐的幫助,親手為她洗淨身體。
獨留昏迷的女人和清醒的男人在浴室里赤/果相對,杜顏怡也擔心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會控制不住在此時做出不適合的運動來,幾次敲門想替換他,都被他拒絕了。
第一次如此清楚細致的看到心愛女人的身體,**不是沒有,但他就是要用理智與**的沖撞來懲罰自己。
手指在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撫過,停留在小月復那條粉紅色的疤痕上,感受已不明顯的凸凹。
從來都反感女人身上有瑕疵,但這條疤,他卻有說不出來的異樣感覺,唯獨可以肯定的是,他好想天天都能撫模。
這不,把她抱到了床上後,他又把手從被子的空隙處伸了進去,再穿過她的睡衣,落在了那里。
秦壬不識相的短信響起,拿過一看,只兩個字「好了」,氣就不打一處來。那個混帳怪物肯定也看到了這里,甚至同樣的模過。
他要剜了殷洋的眼楮、剁了他的手。
回撥過去電話,壓低了聲音吩咐︰「什麼叫好了?情人,你把那個陰陽人給我看好了,我要自己動手。」
「動什麼手?鞭尸呀?」秦壬輕吼後聲音變得同情味濃郁︰「你也別恨他了,我看過,他根本就不能人道。你的女人還是你的。他是個天生做人妖的料,我給他換了個身份,讓人送給泰國朋友了,說是多用點兒藥,能很快把他捧紅。」
秦壬的這個安排,倒是李澤揚始料未及的,但不可否認,他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