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雖只是隨意的說上幾句,但詩嵐卻敏銳地感覺到了他的懷疑。
「莫非,公子所說的是你的心上人?」詩嵐挑笑盡力藏住眼底的悲傷情緒。
「嗯,」沒有想到的是夜魅徹竟然就這麼習慣性的承認著,看著夜魅徹繼續酌酒的樣子,宛如極美的畫軸一般還是讓詩嵐心中起了波瀾。
為何這個眼前的男人在害她那麼慘的時候卻仍然那麼理所當然的表達著對她的愛?為什麼他可以不帶情感地驅逐她身邊的所有人連她也不曾放過?!可是,現在的他竟然就這麼淡然地坐在竹凳之上表達著對她的愛戀之情。
雖只是短短一個字,卻讓詩嵐心中听得無比的自嘲,她真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這個沒有良心的男人。但她又是竭力地隱忍住不讓對方看出自己的一絲破綻。
嘴角硬生生地扯出笑容,她繼續佯裝著,「看公子生得如此俊秀,想必你的心儀之人也一定會很幸福。」很幸福?呵呵,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連詩嵐自己在心中也不免自嘲起來。
面前的人沒有說什麼,只是把那雙暗紅色的雙瞳駐留在詩嵐的詩嵐視線從詩嵐的臉頰逐漸往下並且在詩嵐的胸前定住。
這個混蛋!詩嵐憤憤在心里一一問候了他的十八代祖宗但避免被拆穿,她又不能做什麼,而表情也一直保持著十分鎮定的模樣。但是對方那毫不掩飾的目光卻一直盯著自己的,,,,,,
「呵呵,公子不會對男子也感興趣?」詩嵐調笑著。心中卻極為惱怒。
聞言,夜魅徹便將目光直直地轉向一旁,冷哼一聲繼續酌酒。
詩嵐覺得在這樣下去,恐怕會露出破綻,便想速戰速決。她緩緩地走向了夜魅徹,深深地鞠了鞠躬在夜魅徹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便將早已藏在手中的白玉香藏入夜魅徹隨身而戴的行囊中。
等完事之後,詩嵐笑著以示道別,「我該走了,公子請便。」
言止正要往外面走的時候,似乎腳底踩到了什麼絲狀之物,無奈腳底一滑便硬生生地跌落下來,本以為自己即將與大地來一次親密接觸,卻怎料一雙有力的手卻及時地抱住了她,一股溫暖的氣息從她的縴腰出散播入她的神經。
抬起頭,一張俊臉就這麼放大在自己的眼前,眉目如畫,眉心印有火形圖騰。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頓挫,淡淡的梅香鑽入鼻子,那一刻,詩嵐有些晃神在即隔了數幾年之後,在他踫觸到她身體的時候,莫名的悸動還是隱現而出,拋卻了一切責任與仇恨就這麼瞬間淪陷。
記得第一次見他,他身著素潔白淨的錦衣,撫琴于江渚之上,而她為了摘那一朵開在湖邊的蓮花**跌倒。她看著淌血的傷口默默地流著淚,而他竟然就這麼緩緩走來扶起她,溫柔地撫模著她的頭,然後抱著她來到涼亭中央為她包扎著傷口。
那一刻,那個眉間印有火形圖騰的男子就這麼毫不提防地闖進了她的世界,那是一個盛夏的日子,但在北國仍是猶如春天一般溫暖,淡淡地陽光傾打下來,在男子皎白的長發上映照出炫目的光暈,他溫潤如玉,讓人傾心。
「若你不是女子,怎會有如此縴細的蠻腰?」
思緒突然被一聲冰冷地話打斷,詩嵐反應地回神,快速掙月兌了男子的懷抱,但她卻未曾發現自己的臉已經漲紅了一片。
「公子怎可以如此侮辱于我。」詩嵐憤憤地狡辯道,便急于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