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陰暗潮濕的環境已經讓她開始產生一種厭惡的感覺而眼前這個衣冠楚楚的人同時看得詩嵐隱隱作嘔。詩嵐從花靳羽閉上雙眼的那一刻,一直不發一語,連看 赫南楚的眼神都沒有了焦距。
「你有資格這麼抵觸我麼?你只不過是千容組織里小小的殺手而已。」看著詩嵐對他愛理不理的態度, 赫南楚有些氣竭,其實從一開始他便斷定花靳羽會為了鬟姬殉命,只是他並沒有料到,眼前這個女人還真把自己當成鬟姬來,還公然打斷他的話來掩飾自己的身份。
听到 赫南楚的話,詩嵐比對其仍然不發一語但眼神卻暗了暗,她的確沒有資格,沒有資格讓花靳羽為了她而死……
「現在夜魅徹指名向我要你,我也只能借由審問為你月兌身。」 赫南楚感觸到了詩嵐的冷漠,身子略微愣了愣,似乎感覺到自己之前的過分,瞬間轉變了態度。
「月兌身?」听到 赫南楚要為自己月兌身,詩嵐始終還是開了口但眼中的冷徹卻未曾有過刪減。
「我可不是食言之人既然跟你達成過協定,我 赫南楚便會做到。」 赫南楚微扯起嘴角,仿佛將之前所發生的一切拋之于外。「今夜我便放了你,我會讓別的死囚易容成你的樣子服毒死于此,這樣夜魅徹也會改變主意的。你走吧。」
言止,原本綁在詩嵐手上的鐵鏈瞬間落地,沒有征兆地讓詩嵐瞪大了雙瞳,可見听到 赫南楚決意放她走的決定後,她並沒有高興或者是寬心,反而一股怒氣隱隱地升到了她的心間。鐵鏈著地,詩嵐冷著臉緩緩向 赫南楚走去,待走到他面前的時候,詩嵐終是壓制不住情緒,怒不可遏。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狠狠地打在了 赫南楚精致的臉上,讓其措不及防。
「你!」
「為何不告訴我!為何要犧牲一個無辜的人!」此時的詩嵐已經失去了以往地鎮定,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如此抓狂。
看著眼前的男人並沒有就此暴走,反倒冷冷地笑出聲來,詭異甚常。
「你笑什麼?!」
「你是愛上花靳羽了麼?」 赫南楚直直地看著詩嵐毫不掩飾,「他早該死的!」
「你!」詩嵐欲抬手想再給他一個巴掌,可是面前的男人已有防備,一個抬手將詩嵐的右手生生地阻擋住,此時,詩嵐可以看到男子手端的青筋暴突而起似是強忍著什麼。
「女人!第一個巴掌我沒有殺了你,已經是對你最大的讓步了!你想死麼?!」
「我真是不理解,為什麼千容要幫你誅亂?像你這種人早該被亂臣逆賊殺了才是。」
「呵呵,可惜你的主子仍然要幫我,你又奈何?!」說到這里的時候, 赫南楚越發地詭異地笑著,仿佛要把詩嵐看個透徹一般,「滾吧,我答應過你主子的,要把你平安歸還回去。」
「別踫我!」詩嵐聞言狠狠地甩開握住她右手的手一臉鄙夷。
「好,你給我滾吧!」看著眼前這個轉身背對自己的男子,詩嵐仍舊不懈再看一看,直直的轉身離去,仿佛就如第一次與他際遇一般,來的不屑,走的也依舊毫無留戀。
皇室的天牢里之關押皇族之人,在詩嵐走後天牢里只剩下了 赫南楚一人,一切都歸于寂靜臉從出口鑽入的風聲也清晰入耳。那個背對著濕壁的男子不發一言,也不曾動過一絲一毫,此時的他為何會有一絲心痛,為何感到不舍,他並不與她相識,也未曾與她深交,可是看到她如此厭棄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他會怒不可遏,也會隱隱作痛……
不過是一場利用與被利用的協定,他又何必再去深究不是麼? 赫南楚猛的搖了搖頭拋卻一切不該有的雜念,緩緩地步出天牢。
此時已是月到中天,詩嵐趁著月光從南宮屋檐中一路飛走到南國宮門,此時的宮門沒有什麼士卒監督管轄,似乎是 赫南楚早已安排了一切,好讓她沒有阻礙的離開,詩嵐定了定神,回望著之前花靳羽墜落的地方,只是短暫的時間,地上的血跡已經被處理地十分干淨,就像做一場夢一般沒有痕跡。可是,人終究還是倒在了她的面前,臉上還有流過淚所留下的痕跡。那個專情的男子最終仍舊是敵不過命運死在了不愛自己和非自己所愛的女子懷里,更加悲哀的是到死都蒙在鼓里,這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情。
詩嵐抿了抿干澀的嘴唇,並沒有及時的離開,她還有一個人放心不下,她亦不忍讓他一個人活在著復雜的宮中任人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