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依舊靜的駭人,詩嵐翻過南宮層層屋頂,落于之前自己隱蔽之處,屋內燭影搖紅,依稀透出晃動的身影來。
「然兒,」詩嵐說著急急地推開門,恨不得將里面的少年快點帶離這個宮廷。只是,天不隨人願,待到她急急推開門,眼前出現的並不是有著明澈雙眸的少年,眼前男子青絲及腰,眉目如畫,而眉間的火形圖騰在燭光的映照下顯現出分外的妖嬈,一手及桌,一手半撐著精致的下巴,似是小睡之中。似乎男子听到了無理的叫喚聲和開門聲,本是閉著的雙眼快速地睜了開來,如鬼魅般的暗紅色雙瞳就這麼定定地看著及門而如的女子。
怎麼會是他?!詩嵐心中暗叫不好,正欲轉身卻被身後的聲音叫住,」既然來了為何還要急急離開?「
詩嵐僵著身子不願回頭,若是回頭,她無法想象會是怎樣的後果,待她硬是想逃離之時,身後早已閃出一道白色的身影,竟硬生生地將她襲進了房內。」放開我!「詩嵐努力地掙扎著束縛著自己的雙手,可是心中卻有一道久治不愈的傷口一般隱隱地開始再次撕裂開來。」為何要放開,你早晚都要是我夜魅徹的女人不是麼?「言止,還未等詩嵐反應過來,自己便直直地被其甩在了錦床之上,待她反應著想要起身的時候,對方卻已經欺身而上愣是制住了她一切的反抗行為。
此時詩嵐和他的距離之差分毫之距,連他的呼吸都可以感觸地到,溫熱地打在了詩嵐的臉頰上,讓她臉頰有些微熱。這樣的肢體接觸,讓詩嵐越發抵觸起來,如此熟悉的身體,如此熟悉的氣息,卻已經物是人非,可是為何當她再次踫觸到他的身體的時候,她仍然會不知廉恥的臉紅。
「呵呵」,眼前的男子盡在咫尺,淡然地對著她扯起笑來,淡淡的幻瑾梅的味道瞬間鑽入了詩嵐的鼻腔狠狠地刺激著她的感知,「你的身體為何讓我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夜魅徹,請你放尊重一點。」詩嵐別過頭不願看他一眼,生怕他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一絲端倪。
「尊重?你早晚是要做我的女人的,何來什麼尊重呢?」
「呵呵」聞言詩嵐不禁嘲笑起來,見夜魅徹的眼神突然有一絲錯愕的時候,詩嵐回神毫不遮掩地盯著他說道,「我本是南王的寵妃,已是與南王有過數不勝數床第之歡,你堂堂的北國之王竟然要一雙破鞋麼?」
看著眼前女子如此嘲笑著自己,夜魅徹眼神暗了暗,本是制住詩嵐手的手更加用力了些似是恨不得將這個囂張的女人就此捏成碎片一般,「要或者不要,就需要你給本王證明看看了。「听到夜魅徹不怒反笑,詩嵐有些錯愕,待回神之時,眼前的人早已欺身下來,一種久違的濕潤感沾染了詩嵐正個唇瓣。
他,竟然強吻了她」嗚嗚「詩嵐觸電一般反射性地掙扎起來,但越是掙扎越是挑起了眼前這個男子的征服欲,將她鎖地更加硬緊,狠狠地奪走了她的呼吸,在她的口中輾轉纏綿不願離開。
詩嵐感覺到強烈的無助,強烈地抵觸著這個觸到骨子里纏綿的吻,不禁留下淚來,往事的種種如翻江倒海般一涌而至。
初雨未歇,荷塘連色之中,偶爾的際遇。
斷崖執手,他眼神中的愛憐,相擁相吻。
華亭之上,為她拼死相抵,眾叛親離。
她為他月兌胎換骨,重拾快樂,只因他的一句深情的誓言,執手千年,不離不棄。
她曾經如此依戀他的笑,他的琴聲,甚是是他的吻,只是一切卻如毒刺深深地扎入了她的心靈深處。
如今這個吻,她不容抗拒,難以抗拒,卻是如此的深恨與痛苦,心有如在刀劍起舞疼痛萬分。
為什麼,為什麼,你仍然要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