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嵐見到然兒的時候,表情明顯露出了一絲驚慌卻又恰巧讓一旁的嗜籪逮個正著。只待詩嵐回神之時,嗜籪便趁機迅速地從詩嵐手中逃開直直地向著然兒襲去。
猶如風一般的速度,在一瞬間詩嵐便處于最劣的勢態當中。
見嗜籪迅速地用一只手將然兒騰空地提懸起來,詩嵐的心不禁緊緊地糾在了一起,反射性急急地對著嗜籪大喊出聲,「住手!!」
但這麼好的把柄全然握在手里,嗜籪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並沒有放下然兒的意思,而是直直地朝著詩嵐笑著答道,「他對你很重要吧,怪不得剛才故意轉移我的注意,原來就是為了保這個小子啊。」
「壞蛋!放開我!」然兒在嗜籪手中不停地掙扎,之前被打得遍體鱗傷的身體卻未能讓他支撐多久,掙扎和反抗的幅度也越變越小,眼看就要再次暈眩過去。
見此情景,詩嵐的心猶如擱置在刀刃之上,寸步難行。她的雙眸死死地盯著嗜籪,冷聲地回應著他,「放開他,你不就想報當年我羞辱你的仇麼?為難一個孩子還是男人麼?」
「我是怎樣一個人你還不清楚麼,姬詩嵐。」嗜籪似乎並不在意詩嵐的話語,轉頭饒有興致地看著沒有在他手中停止掙扎的少年,待看清少年的臉之後,他得眼神里便交雜著幾分戲謔之感,轉頭看向詩嵐笑說道,「看來你對副司的感情還挺深的,連他心愛的女人的弟弟都當做性命來保護了。」
「既然知道那是鬟姬的親弟弟,你傷了他就不怕花靳羽怪罪你麼?!」
「怪罪?!哈哈,當初不是因為這個小雜種,副司也不至于被鬟姬倒插一刀,他早該死了才對的!"嗜籪笑得沒心沒肺,而對他而言詩嵐如今有些籌措的神情便是值得他欣賞的東西,為什麼不趁機更進一步品味一番呢?這可是千年難得的機會啊。想著想著,嗜籪另一只手微微作力,將紫色地粉粒灑向了正在掙扎中的然兒,一即踫觸,然兒便暈眩了過去,四肢僵直猶如死尸一般。
「你到底想要怎樣?!」見到然兒的狀態詩嵐頓時發起狂來,雙眸死死地盯著嗜籪不可抑制地大喊出聲。
「只是給他下個毒而已,竟然會讓姬詩嵐這麼緊張?呵呵,這小雜種不簡單啊。」
以目前的局面,詩嵐是絕對無法保護然兒周全的,但從嗜籪的眼中,詩嵐卻看到了明顯得故作姿態,他定是想讓她屈從什麼,不然怎麼可能不直接殺了然兒,而只是下毒呢?
而若她此時硬奪的話,然兒便可能死得更快,那到時候她又怎麼帶他走?她千辛萬苦偷偷溜出千容不就是為了帶然兒走的?所以她一定不能讓他有事啊。
而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答應嗜籪的一切要求。
「說吧,你想讓我怎麼做?」
听到詩嵐開門見山的話語,嗜籪眼神中閃過一絲笑意,便也不再拐彎抹角而是直奔主題,「我們副司其實早在幾年前就很是欣賞你,若你能助副司完成南國易主的計劃,事成之後我便將解藥給你。」
「好,我答應你。」詩嵐便心中吃緊但也卻答應了下來。
似乎料定了詩嵐會答應一般,嗜籪似乎仍舊未曾罷休,繼續地說道,「那麼快答應了麼?我可是有條件的。在助副司完成計劃的那段期間你要毫無怨言地跟隨著副司,就像一條狗一樣,能做到麼?」
一條狗?!听到這句話的時候,詩嵐猛得瞪大了眼楮,她早該想到眼前的這個人怎麼可能就此罷休,無非就是想徹底地羞辱她,不僅讓她甘願屈服就連她的自尊他都愉快地把它狠狠地踩在腳底下。而看著搖搖欲墜的然兒,這種恥辱她不僅不能反抗,還要絕對要服從于他的,因為,他抓住了她的軟肋
「我我!願意。」最後的幾個字詩嵐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而同時她的雙眼也跟隨著閉了起來。身子在猛烈地顫抖。
這種恥辱的事,她竟然還是做了,為了然兒,為了她怎麼也割不斷的殘留的情感。
就像當初,那個積滿白雪的懸崖底端,那個半跪在血泊中用殘損地雙手緊緊抱住那個錦衣男子的腿發著毒誓的姬詩嵐一般,在無止境的黑暗中掙扎著,厭惡著,絕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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