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總是在不知覺中就已流逝,當詩嵐再次面對浩蕩威嚴的南宮之時,心中卻不是滋味。也許很多事物總是在不停地做的變化,有的由勝轉衰,有的卻走向死亡,而這些變遷卻看似是一眨眼的事情,是人為,更多的是命運。
詩嵐快步向之前晴文拉她進去的那間寢宮走去,這一路上有來來往往的多了很多陌生的人,許是過來處理後事,怎麼說南宮發生了這麼大的變革,要想重振還真的要費上一些時日。
當詩嵐來到晴文的寢宮門前的時候,便被正欲走過來的宮女打扮的陌生女子叫住了,她說是晴文的丫鬟,是晴文讓她帶詩嵐去一個地方的。
詩嵐聞言便跟著女子向南側走去,直到進了一扇雕花石門,她便見前方一方清澈的池水邊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在池邊玩耍。而那個少年似乎也看到了正走過來的詩嵐十分高興地交換著向著詩嵐跑去。
「姐姐,姐姐,你回來了!」然兒一把抱住了詩嵐那樣子就像回到了最初的樣子。詩嵐有些動容地笑了笑,感覺到似乎這些日子那個叫晴文的女子將他照顧得很好便也放下心來,牽著他的手便問,「晴姐姐呢?」
「晴姐姐在房里等你呢。」然兒回道,便拉著詩嵐往里走,直到進了一間紫檀雕花木門,視線里便出現一男一女的身影。男子坐于錦床邊憑著詩嵐的判斷應該其身上的傷已是好了很多,而他身旁洗著錦帕的女子自然便是晴文了,看著她攪著錦帕的樣子便可以察覺出她對這個男人關心備至。
「晴姐姐,陛下,姐姐來了。」然兒進了門便叫喚道引得屋內兩人的視線朝著詩嵐看去,還沒等詩嵐做出什麼反應,正坐著的 赫南楚便有些激動起來,他不顧還處于虛弱狀態的身子急急地起身走向詩嵐,而臉上的表情也是十分復雜。晴文見之亦是擔心他的身體便想起身阻攔,但是雙手剛踫上他的身體,他便一下子將她甩開讓晴文直直地跌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見此情景,詩嵐有些不忍,便直徑走到晴文面前將她扶了起來,眼神里沒有一絲怨怪反而轉頭緊緊地對著 赫南楚皺眉說道,「你怎麼」
听著詩嵐對 赫南楚的怪罪晴文急忙扯了扯詩嵐的衣襟不願讓她再說下去,詩嵐回神見著眼前有些憔悴的人兒眼眸中不覺有些恍惚,她為何能那麼清晰地感受到她的疼痛,一個為著深愛的人不惜做盡一切努力卻換來冷漠和仇視的女人,這是一種那麼悲哀的存在,就如飛蛾撲火那般毫無盡頭。
「梅姑娘,我還是不打擾你們談話了吧。」晴文說完微微地俯了俯身子余光中哀傷地看了 赫南楚一眼便牽著然兒向外走,只留詩嵐和 赫南楚面面相覷。
詩嵐回神轉頭望向 赫南楚,下一刻便被帶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而 赫南楚閉著眼聞者懷里人兒微微的清香心間亦是五味俱全,他不願松手緊緊地抱著詩嵐說道,「小梅,這幾天我一直夢到你。對不起,是我太愚昧了,連你的樣子我都會認不清」
詩嵐有些錯愣,但視線里卻總是一片灰暗,她的腦海里仍留有晴文哀傷的樣子,心亦有些扯痛。她不能這麼去破壞別人的幸福,何況她曾經也深切地感受到被愛人拋棄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