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過分了。」詩嵐冷聲地回著。
赫南楚聞言松開了手盯著詩嵐眼神中錯愕一片,「我……」
「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麼要救你麼?」詩嵐眼里是看不見的冷漠一如往常一樣,「因為看到你受傷時那不屈不饒的樣子讓我感覺到了自己。當時的你與我好像,一直在被命運折磨著,卻仍然咬著牙關自己挺著。」
「那個時候,我只是把你當作了另外一個自己,對你也只是朋友的情誼。可是,你知道晴文為什麼會救你麼?」
赫南楚有些錯愣,竟是直直地看著詩嵐喚道,「晴文……」
「她當時看你身負重傷,未曾考慮你的身份便將你接濟家中,只是因為她心疼你。她才是真正地喜歡你你知道麼?」
「可是…小梅,我一直愛著的是你啊。」詩嵐感覺眼前的人將自己握得更緊不願接受她的話語一般。詩嵐瑟瑟地搖頭,回應道,「你只是因為第一次救你的人是我才一直暗示自己的感情,你要想想,是誰在你勞累的時候送上一句關心,是誰默默地陪著你走到現在?是誰在你最落魄的心甘情願地為你用心心思?那些都不是我。」
听到這里 赫南楚有些動容,連握著詩嵐的雙手也不自覺地送了開來。他抬眸不再像當初詩嵐見到的他那樣霸道冷撤,現在的他卻如一只受了驚嚇的動物一般,惶恐地盯著地面想著之前一切。
「是我錯了麼?……」
「現在還不算錯,只要你能珍惜眼前人。」詩嵐默默地將雙手放在了 赫南楚的肩頭暗示道。而 赫南楚似乎也感覺到內心的指引便一起身向門外跑去。
或許,他們以後會這麼幸福地生活下去,而想起剛才自己如師傅般循循善誘的教導詩嵐還是忍不住笑了笑,何時自己竟變得這樣失態了。
不過,這樣也好,沒有別去了生死別離,沒有了悲傷惆悵,只要彼此攜手終究還是可以看盡人間綺麗,浮世蒼茫。
「然兒,我們該走了。」詩嵐牽著然兒的手向著站在正殿門前的一對璧人揮手道別。此時的他們相依相伴恩愛非常。
「姐姐願意收留然兒麼?」然兒抵著頭用余光微微地瞥著詩嵐說道。
「不願意這麼會帶你走呢?不過,然兒今後要做一個堅強的孩子,即使沒有了鬟姬姐姐……」說道鬟姬,然兒不由地低垂著長長的睫毛,心中有些苦澀翻騰但又很快地平息了下來。他微微地笑著,抬頭望著高自己半身的詩嵐,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親姐姐一般,「然兒想通了,只要然兒能堅強地活著,姐姐在天上看著然兒也一定會很開心吧。」
听到這番話,詩嵐的確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孩子似乎一下子成熟了許多,于是她便也笑著回應著牽著他的手往城門的方向走去。
想著她親眼看著 赫南楚抱著晴文後悔流淚的樣子,又親眼看著晴文因為高興而幸福流淚的樣子,心中還是會有很大的欣慰。往往有的時候,自己難以對自己實現的東西,你靠著自己成就了別人,看著別人感受著自己曾經渴望得到的幸福對自己來所確是另一種幸福,可以瞬間治愈心靈,看到光明……
就像晴文在離別席後對自己說的那般,有的時候,人若剔除了不平衡的心理,將別人的幸福看作了自己的幸福,那麼自己永遠都還是快樂著。
那麼,她是快樂著麼?還是短暫的快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