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詩嵐狂吼著狠狠地推開了眼前的男人,她早該想到的,從她認識他以來,依他的性子,怎麼可能向誰低頭!呵呵,原來是因為這個啊,「為什麼!!為什麼變成了這樣為什麼」
身子重新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包圍住,詩嵐感覺到左邊的臉頰傳來一陣溫暖,卻如利器一般更加狠狠地刺穿了她的心髒。
「對不起。」依舊是充滿歉意的三個字,可此時卻听得詩嵐抓狂起來,一直強忍的淚水如泉涌般噴涌而出,所有的感動被憤怒和絕望取而代之,猛然再次將魅推開,然後給了對方狠狠的一巴掌。
對方沒有還手,只是復而抬頭望著她,眼神中亦是充滿了無盡的悲痛。
她的心在滴血,他知道麼?!!!!為什麼他連自己唯一的東西都要剝奪呢?!這麼多年來的苦痛和煎熬,她才有這一身能夠對抗強者的功力,可是在轉瞬之間卻又一無所有,她要拿什麼去報仇?!她要拿什麼去對抗北國那些如狼似虎的惡魔?!
「呵呵,」積聚了幾年的淚水終于發泄殆盡,眼前的女人復而苦笑起來,嘴角拉扯著一種嗜血的哀傷,她轉而冰冷地回望著那個滿是歉意的男子身上,冰冷地月兌離了靈魂一般,「你滿意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魅企圖想再次懷抱住詩嵐,卻被詩嵐再次扇了一巴掌,看著眼前已經失去理智的女人,魅的心中瞬間冒起了一團怒火,緊緊地握住了詩嵐的胳膊將她逼退在牆角,吼道,「你就這麼喜歡作踐自己麼?!」
「呵呵,作踐?!這些不都是你樂意看到的東西麼?從一開始,你就沒有要幫我的意思吧,一直以來,我就是你身邊的一條狗而已,一條狗而已!你高興哄我幾下,不高興就踢到一邊,不是麼?!」
「失去的功力只是暫時的,等療傷一段時間會回來的。"
"回來?呵呵,魅,你當我是孩子麼?!等,十年?二十年?還是我等我死了?」
「你先給我躺下!」魅說完便將詩嵐騰空抱了起來快速地朝著床邊走去。
「放開我!」詩嵐見掙扎無果,就朝著魅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血腥味從口中傳入神經,身邊的人也順之一震,但未曾松開懷抱,依舊死死地抱著她將她輕輕地放入了床榻。
「你好好休息。」魅的語氣轉而輕柔了下來,將被子往詩嵐身上掖了掖,便轉身離去。
「你滾!不要再讓我看到你!」詩嵐拿起桌上的藥碗就往正欲離開的身影砸去。「 !」的一聲,瓷碗在魅的後側額頭處碎裂了開來,妖嬈的鮮血順著脖頸與肩膀滲出的鮮血融為一體,讓人有些心顫。
背影微微側了側身,將視線望向地上瓷碗的殘骸,恢復了一貫的冷漠之氣,「等一會兒,我叫蝕將藥送過來。」言止,逐而離去,只剩下地上殘留的碎片和不規則滴落的血跡。
屋內又恢復了之前的寂靜
詩嵐驚恐地瞪大了眼楮,將整個人縮成一團,心劇烈的扯痛著。
她武功盡失,如今已猶如廢人一般
她今後又要靠什麼去復仇,她還能等多少年?!!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她為什麼?
溫熱的液體不斷地沁出,在復而寂靜的空間里,帶著恰如當年的絕望逐漸浸濕了一床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