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良氣度悠閑,不急不緩,仿佛鄭潛的急匆匆沒有落在他的眼里一樣。泡*書*吧()
「你為什麼要虎威他們全擋在門外?他們可也是你的兄弟!」鄭潛雖然知道虎良的脾性,但還是止不住的要責問虎良一聲。
「對啊。他們帶好兵,打好仗就可以了。你的身體他們也幫不上什麼忙。讓他們探視簡直就是浪費時間嘛。」虎良邊忙著手頭上的事,邊回答著鄭潛的問話。
「兄弟!你懂得什麼叫兄弟嗎?」鄭潛繼續責問。
「懂啊。就是你幫我,我幫你,幫來幫去最後還是幫自己。」虎良如此說道。
「臥槽!你除了自己,心里還有別人沒有?」
「心里有一個自己難道還不夠嗎?心就那麼點大,再放進去幾個人,會佔地方的。」虎良抬起頭,很平靜也很真摯的向著鄭潛說道。
鄭潛一愣。
虎良的這句話,雖然極不中听,沒有道義,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道德都有些相悖。可鄭潛試問了一下自己的內心,還真不敢說,虎良的這句話就有什麼錯處。
「你強。這件事,我也不與你計較,但我記下了。現在我問你,妖刀李鑫在哪?他應該給你留了信息,你不知道我現在身體不方便?偏要讓我來回跑,我很懷疑你這是不是故意的。」鄭潛言歸正傳。
「嗯,你說的很正確。我是故意的。」
「為什麼?」
「給你的身體增加與外界接觸的機會,老讓你在屋里悶著,可能不利于你的身體恢復。同時,我也想看看,你的身體對外界的反應。」
「你竟然派人跟蹤我?」
「話不要說的那麼明白,我只是觀察。觀察,你懂吧。只是觀察。」虎良如此將觀察強調了幾遍。
也許在虎良這里,真的以為這只是觀察而已。別的東西也引不起他太大的興趣,但這樣的觀察會不會造成對別人的困擾,這些統統不在他的考慮之列了。
他只要將自己要的東西拿到手就好了。而且,也沒有影響到別人,在虎良的意識里,這是太正當不過的事情。不明白鄭潛何至于惱怒至此。
鄭潛明白其中的關節。但還是禁不住有點生氣。自己被人盯梢這件事,如果虎良不說,他還真沒有察覺到。以鄭潛的听力和警惕,竟然沒能發現被人盯梢,那些從陰影里來去的蒙頭人的隱匿功夫,看情況十分了得。
「這件事過去了。李鑫呢?」
「他去辦事,過幾天就回來。你只要安心在我這里等著就行了。」
「你覺得我會是一個任你擺布的玩偶,你說怎樣就怎樣?」
「沒關系啊。你來去自由,但是我是一定要確保你這份珍貴的資料的安全的。」虎良朝鄭潛聳聳肩。意思很明顯,如果鄭潛出了他的這間屋,派人盯梢那是絕對的了。
「你能不能干點人事?」鄭潛有些氣急了。
他從失掉身體組織以後,只剩下腦海里的這些意識和思維還是活的。關于身體方面,完全都交由霸神錘安排,他自己一丁點的忙都幫不上。
比如現在霸神錘雖然停止了對他身體的修復,但要維持著身體不至于腐壞,原本就是一件很辛苦的工作。
不行,得變被動為主動。鄭潛開始思忖著盡可能的將自己的身體恢復起來的辦法。
「你現在不來看我的身體了?」鄭潛仿佛不經意的問著虎良。
「你現在的身體停止修復,沒有觀察的必要。前期的資料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只等著你的身體再次修復。」虎良說完,又去忙他的事情去了。
鄭潛坐到了情報中心滿是灰塵的地上,用兩片披風將自己的身體包裹起來。頭低低的垂下來,仿佛在打著瞌睡。鄭潛的嘴角卻在一動一動的。
虎良的功力不行,听不到鄭潛現在正用極低的聲音在和霸神錘商討著修復身體的良策。
「老霸,你說,現在這種情況,要不要我們先將身體修好再做進一步的打算?」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這樣的一次機會難得,是你將身體素質提升的一個絕佳的機會。如果就這麼浪費了,實在可惜。」
「你有什麼好的建議沒有?」
「那個月傾城,我以前也听說過。雖然她隱跡了山林,但是大致的方位我還是知道的。你要不要去一趟山里看看?」
「我這樣的身體能行?」
「行不行,得去了才知道。而且,關于虎妞,你也應該去一趟山里。」
「怎麼說,跟虎妞有什麼關系?難道說有什麼必須要采的藥草?」
「是去找一個人。如果找到了那個人,可能就能找到關于月傾城的消息。同時,虎妞的病癥可能也就有救了。」
「老霸,你老實告訴我,這個人,是不是你的舊識?」
「算……是吧。」
「那個人是不是在暗夜森林的月復地?」
「嗯。是的。那個人的住行之處,是在暗夜森林的月復地。你知道,橫斷山脈的另一邊是什麼樣子嗎?」
「你是說……」
「他的住處介于橫斷山脈的這一頭和那一頭之間。以前的時候,他總是想修一條路,一條能貫穿橫斷山脈兩頭的路。這個寵偉計劃他做了很多年。從那時起他就一石一石的在修著路,只是不知道現在這件事他還在不在做。」
鄭潛沒想到霸神錘還有這樣的一個舊識。修通一條貫通橫斷山脈的路,這個工程的宏大,鄭潛是深知的。
「這個工程非常宏大,你那舊識的勢力一定不小,不然也弄不到這麼多人,跟他一起在深山里吃苦的吧。」
「他只是一個人。」
「一……個人?」
「關于他的事情,幾天幾夜都說不完。我們無需在此浪費唇舌。如果你拿定了主意,就可以去尋他。還告訴你一件事,如果你能得到他的保薦,那對你來說絕對又是一大福澤。」
「什麼意思?」
「到時你就知道了。現在多說無益。」
鄭潛靜默了下去。他知道霸神錘很少推薦人,能得霸神錘如此推薦的人,必定是非同小可。那麼這個人,會帶給他怎樣的福澤呢?鄭潛想著想著,就開始浮想聯翩了。
「先別急著做夢。首先你必須能尋得到他;其次,他要願意替你保薦;最後,你能到得了他給你保薦的地方。這三個條件,缺一不可。」
「行。老霸,說別人不信,我還能信不過你?有你在,什麼事情沒有辦不成的。」鄭潛討好著霸神錘。
霸神錘似乎很享受鄭潛的討好。一陣樂呵呵的傻笑。
「四肢不發達,頭腦也簡單。」鄭潛是如此評價此時的霸神錘的。
「別以為你那點花花腸我不知道。呵呵,我老人家只是故意讓你自我感覺良好一下而已。」霸神錘不失時機的提醒了一下鄭潛。
鄭潛不作聲了。
這事說干就干,易早不易遲。既然有霸神錘相幫,還是趁早去尋霸神錘的那個舊識好了。只是如何躲過虎良派出來的狗仔隊,倒是一件頭痛的事。
現在鄭潛的身體素質是極差的,山林行走,逃不過狗仔們的盯梢是肯定的。
「實在不行,只好讓大白來了。」鄭潛定下了主意。
鄭潛因為只剩下指骨的原因,沒有手指上的肉墊,現在的流氓哨打的都沒有過去響。幸好大白的听力很敏銳,沒有因此耽誤什麼事情。
他站起身,推門就走。虎良略一抬頭,也不去管他。
鄭潛出了情報中心的門。左顧右盼了一番,但無論他怎麼提升和警惕,都沒有發現被人盯梢的樣子。
「奇怪。」鄭潛自語。
他一個三級霸師,在臨冬城來說也是能數得上號的,怎麼可能一點被盯梢的跡象都沒有發現。可虎良的話不會有錯,那家伙是什麼都干的出來的。
這個蒙頭人還真是神秘的可以啊。鄭潛這麼想著,便打起了流氓哨。
大白應聲而至。
變身前的大白,不過是一匹看上去很英偉的高頭大馬。鄭潛想將大白現在就變身,但是大白老大不樂意。
跨上了不願變身的大白的背,鄭潛小聲的跟著大白說了幾句。
大白听明白現在被人正盯著梢之後,一陣哧溜溜長嘶,揚蹄便奔。四蹄上帶起的塵土,揚起的很高。
再拜求一下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