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神錘停止了對鄭潛身體的重組,但虎良興趣不減,依舊盯著鄭潛的身體骨架和那些流轉在骨架周圍的血條不放。
鄭潛也不去管他。自顧著看月傾城的資料。
「這資料夠不夠呢?」鄭潛忽然問了一聲。這一聲當然是問霸神錘的,但虎良還以為鄭潛是問他。
「這資料應該夠詳細了,在臨冬城找不出比這更詳細的資料了。」虎良打著包票,對自己的資料信心百倍。
「還不夠,僅憑這些資料就想完成對身體的重組,還遠遠不夠。」霸神錘答道。
鄭潛點點頭。這個動作同時回復了兩個人。
「要是能跟這個霸皇見一見就好了。」鄭潛看著月傾城的臉,好像一幅遐想的樣子。
「關于月傾城最後在哪,我們這里也沒有詳細的資料,但傳說是在暗夜森林的深處。暗夜森林太大了,這句話太籠統,就是發動臨冬城所有的人去找,也找不過來。」
「她能達到霸皇的層次,一定有她成為霸皇的理由,我就是想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成為霸皇的。看來這件事,還得從恨天身上打主意。」
「恨天?!」
「是啊,難道你不知道?」
「你說的是千鳳樓的恨天?」
「嗯。他腰間掛著的就是龍淵劍。這位霸皇所鑄造的龍淵劍。」
「疏漏!這麼大的疏漏!」虎良一手拳一手掌,用拳頭不停的擊打著掌心。
鄭潛啞然了。原來虎良也有產生疏漏的時候。
「既然是疏漏,就趕緊將它補起來啊。」鄭潛慫恿著虎良。
「嗯。這是必然的。」虎良對自己會產生這麼大的疏漏感到相當的不滿。他走到柱子旁,用竹枝將柱子敲了三下。從柱子陰影里泛出了波紋,波紋里伸出來的腦袋還是黑布蒙頭。但鄭潛敏銳的看到這個腦袋比前面那個人的腦袋要小上那麼一點。
虎良在紙上寫下了什麼,再將紙條遞給了蒙頭人。蒙頭人接過之後便隱入到黑暗之中。
「這個疏漏太大,實在太大。不可原諒!不可原諒!」虎良拳掌還在胸前不停的交擊著。
「算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能補漏的事情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就怕是不能補漏的事,那才叫不可原諒。」鄭潛懶洋洋的看著虎良。
虎良不理鄭潛,去翻看書架里關于恨天的資料,仔細的一頁一頁的看著。
「龍淵劍……嗯,有了,是這個……」虎良翻著資料一邊喃喃自語。
「你看,你說的是不是這柄劍?」虎良找著了恨天的武器,拿鄭潛的面前讓他認。
「對啊。就是這把劍。」
「哈哈,我說呢。我怎麼可能產生這麼大的疏漏呢?哈哈哈……」
「你怎麼回事?」
「這雖然也是龍淵劍,但它不是完整的龍淵劍。」
「哦?我怎麼在月傾城這里沒有看到?你怎麼還藏著私?」
「不是藏私。只是還沒來得及登記而已。世人都一直說龍淵劍。其實龍淵劍劍分兩把,一把龍劍,就是用金龍角打造的那把。還有一把是淵劍。兩劍合在一起的時候,才是真正的龍淵劍的形態。」
「龍劍和淵劍?恨天手里拿著是什麼劍?」
「龍劍!龍劍是子劍,沒有淵劍,龍劍發揮不出太大的威力。嚇我一跳,我還以為真的是我的情報出現了瑕疵了。」
被鄭潛嚇子跳的虎良終于如釋重負的重重的噓了一口長氣。
「虎良,你這樣對情報的要求幾乎是苛刻了。」
「沒有正確的情報,戰場上的軍隊就是一只無頭的蒼蠅。這個結果,我負不起;任何人都負不起。」虎良這句話說的有點激昂。
鄭潛對這個情報瘋子再也沒有什麼話可說了。只要一嫌及情報,虎良就變的特別認真和執著,和他平時的那份狡猾有著天壤之別。
「我的身體機能重組可能要停個幾天。這幾天的時間里,你幫我打听一些關于恨天的消息。還有,看看茶莊有什麼消息沒有。我總感覺他們有點不對勁。」
「如果你的身體真的要停幾天,我倒勸你在停下來的這幾天里,去辦一件事。」
「什麼事?」
「去收服一下妖刀李鑫。」
「啊?你什麼時候約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早約了。只是因為你的身體的緣故,所以一直沒有讓他來見你。現在,他應該已經在團里了,正在等著你。」
「臥槽!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搞到現在才講?你這不是耽誤事嗎?」鄭潛沒听完就火急火燎的朝往跑。但到門邊時,急剎了一下,抓起被虎良掀到地上的披風,重新套上。這才一轉身出門尋李鑫去了。
「我還沒說完,你那麼急著跑干嗎?」等到鄭潛的腳步聲完全的听不見的時候,虎良才將這句話緩緩的說出口。
鄭潛二話不說,直接奔中軍帳去了。平時虎氏兄弟都是在這里議事。只要找著了虎威,李鑫在哪里自然就不難知道了。
鄭潛被這身骨架拖累,想提高速度也很難辦到。從情報中心到中軍大帳,平時這麼點路,鄭潛的隨便晃晃身形就到,不曾想現在必須借助大白的腳力。
鄭潛到達中軍大帳時,虎氏三兄弟果然如鄭潛所想的一樣正在議事。
「大哥,二哥,三哥。」鄭潛進門就打招呼。
「四弟,你怎麼來了?虎良傳消息給我們,說你已經昏睡很多天了。」
「那個混蛋是這麼跟你們說的?」
「是啊。虎良就是如此說的。」虎門插進來。他看虎良早不順眼了。但他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格收拾虎良,只能寄希望于鄭潛好好的教訓一頓那個臭屁的家伙。
「雖然如此,但你們怎麼也不去那里探望我一下呢?探個病總是可以的吧。」鄭潛問。
「虎良說,你病入膏肓,不能受到任何的驚擾,所以,我們就被虎良擋在外面了。」
「這個混蛋!你們也不想想,我這樣的都不死,怎麼可能會病入膏肓?很明顯的是那混蛋在騙你們。」
虎氏三人面面相覷。
如果鄭潛此話當真,以前說不定虎良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不知已經騙子多少次了。
「不要亂猜!」虎威雖然心里也有些狐疑,但軍心要緊,還是不要在這些細節上破壞了部隊的團結氣氛。
「四弟,看你急急的來,有什麼事情嗎?」虎嘯問。
「是這樣的。听說妖刀李鑫來到了咱們團里?他現在在哪?」
「四弟的消息很靈通啊。」虎威哈哈一笑,「確實李鑫來過團里,但前兩天已經走了。據說有些什麼事情要去辦。臨走的時候留下話說,如果你醒了,會知道怎麼找到他。」
「不在團里了?」
「是啊。這事我們跟虎良說過了啊。」
「這混蛋什麼事情都捂的這麼緊,就像情報能當飯吃似的。行了。既然這樣,我還是再去找虎良一趟。這才幾日沒有出來,都差點成與世隔絕了。」鄭潛這是實心話。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是想到了如果朝廷里有專權的什麼人,欺上瞞下的,就可以將高高在上的一國統治者吃的死死的。
鄭潛出了中軍帳,喚過大白,又急慌慌的向著虎良的情報中心急奔。
「虎良!」鄭潛如果恢復了身體機能,百分百會一腳將虎良的情報中心的門給踢開。
「你又回來了。休息會。我現在忙,一會再回答你的問題。」鄭潛的去而復返是計劃內的事,所以虎良早就一幅等待
好的架式。
「你想獨霸我的身體資料,才那麼傳話的吧?」
「是啊。這難道有什麼不對嗎?資料也只有在我這才能發揮出應有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