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丑聞 二 會見恩人

作者 ︰ 宋西門町

莫言拜于中午時分到達公司,下午是滿滿的會議。晚間會議結束,果然打電話給余美仁,叫她一同去吃晚飯,同去的還有公司總經理。

席上,余美仁察言觀色,小心應對,催菜倒茶一一親自侍奉。畢竟她從小成長的環境是父母全順她的意的,在家中些許家務也不曾做,現在要服侍他人,行事難免笨拙了些;加之她內心膽怯,每說一句話都在心內細細斟酌幾番,唯恐話說得不合時宜,因而她自身的窘狀清晰顯露出來。莫言拜體察到了她的心境,他雖貴為董事長,卻極為平易近人,對每位員工都親切隨和,何況是昔日舊交的女兒!況且這般窘狀在這樣一嬌美的女子身上體現,並不顯得可笑,反倒增添一種別樣的可愛。莫言拜于是幾次囑咐她要多吃,又親自給她夾菜,還說倒茶等事他自己來便可,無需她親自侍奉。這樣一來,余美仁便稍稍松下心來。

說來也覺奇怪,這莫言拜不曾見過余美仁幾次面,此番見了,不知有何緣故,內心很覺親切。想來大概是他父親于己有恩,見了女兒,強烈的報恩之情積聚心頭,況且余美仁出落得這般標致,態度又溫雅可愛,產生親切之感也是自然的。

晚飯後,總經理先行,留他二人散步敘舊。時值七月,綠城的傍晚卻很涼爽。沿著進餐酒店門前的道路向東走,經過兩個十字路口便可到達海邊。七月正是洗海澡的好時間,海邊好不熱鬧。這晚天邊泛紅,海風輕拂,此種景致,心頭有巨大煩惱的人見了,也可覺舒心大半。

此刻,莫言拜全無董事長那種莊重嚴肅的神色,只是現出親切自然的瀟灑風度。他覺出余美仁仍有些小心謹慎,便同他閑話家常,對她說︰

「美仁,我與你父親感情深厚,勝似親兄弟,他將你托付給我,我必然全心全意的照顧你,你大可將我視作親叔叔,不要有半點陌生才是,我真心希望我們能像親人一樣相處。」

余美仁听了這話,面上耳上有些微微的泛紅,這莫言拜在公司里,人人敬畏,多少人仰慕其才學風姿,卻不得靠近他的機會,可這樣一人,對自己卻這般慈愛,因而心中的恐懼感漸漸消失了,便說︰

「莫叔叔,您待我這樣好,我一定不會辜負您,我會好好工作來報答您。」

莫言拜見她那認真的神色,心中十分喜歡。

他二人在岸上鋪了方磚的小路上觀看海景,未朝近海處走,以免踏上沙灘會灌進滿鞋的沙子。又看了一些時候,便朝回走了。莫言拜先將余美仁送回住處,又獨自回賓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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