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丑聞 二十五 冷冷的接機

作者 ︰ 宋西門町

現在到了十一,買回家的火車票這個令人頭疼的問題又出現了。如今余美仁參加工作了,心理定位上已不能再忍受學生時代那樣坐二、三十個小時硬座的回家方式了,臥鋪票仍舊買不到,坐飛機吧,機票需要八百多元,超過月工資的一半,真是左右為難。莫言拜打來電話告訴她直接買機票,錢由他出,余美仁嘴上表示不好意思,心中卻暗自慶幸,終于假意推辭一番後「勉強」答應了。

長樹機場不在市內,下機後還有大約一小時的車程才能到達余美仁的家。

九月三十日下午,莫言拜開車載著胡彩霞(余美仁的媽媽)去機場接她。其實公司長樹總部有不少車和司機,莫言拜可以隨便指派一輛車來接余美仁,可他卻開著自己的車親自來了。余美仁取完托運的行李,朝出口方向走,遠遠的就望見莫言拜和媽媽在出口外等。莫言拜身著一件藏藍色的風衣,態度瀟灑迷人。貴為董事長的他親自來接自己,余美仁感到心有些酥軟了。走到出口,胡彩霞立刻迎過來女兒長女兒短,莫言拜沒說什麼話,只默默接過行李箱,讓她們母女二人噓寒問暖。

路上,胡彩霞一會兒問余美仁綠城那邊的生活如何如何,一會兒又念叨些家長里短,或說些恭維莫言拜的話,莫言拜則話很少,只時不時附和一下她們母女。余美仁偶爾朝駕駛位望去,只見到他那專心開車,深沉有風度的側影。直到車開到余美仁家樓下,莫言拜甚至都沒有正眼看她一次。胡彩霞讓莫言拜去樓上坐坐,莫言拜說公司還有些事要忙,不上去了,便開車回去了。余美仁望著遠去的車,心中若有所失。

回到家,余美仁的「大小姐」生活又開始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是她從小就在這個家里享受的待遇。余承恩和胡彩霞都對女兒在綠城上班的情況充滿了關心和好奇,工作能勝任麼,租的房子條件好麼,同事對你如何,領導對你如何,有沒有小伙子看上你……他們不停的問這問那,余美仁一一應付回答。談話中,余承恩有時會現出自得的神色,對余美仁說︰

「那些領導和同事哪敢對你不好?要知道,你和董事長是什麼關系啊!美仁,你別看你莫叔叔現在是董事長,他對我,可是得敬三分的,有什麼要求盡管和他提。」

余美仁看著父親那得意的神色,心中感到有些可悲。

晚飯後,余美仁回到房里,悶悶不樂。她回想著下午回家時莫言拜對自己冷淡的態度,心中對他生出些怨恨來,轉而又想,也難怪,回來的路上,母親一直絮絮叨叨,盡顯小市民的姿態,他會不會因此也看輕自己了呢?如此思來想去,她想給莫言拜發短信了,但隨即她又將這念頭打消了,這樣顯得太沒尊嚴了,你要是果真看不起我,看不起我的家人,那就算了,我干嘛還要主動聯系你。她雖這樣想,卻依舊心緒煩亂,便上網看娛樂新聞打發時間,直到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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