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丑聞 三十一 迫不及待想見你

作者 ︰ 宋西門町

七號那天,余美仁和程菲去濱西步行街逛街。綠城有很多商業街,對于中低收入消費者來說,「濱西步行街」最適合逛了。每逢周末,站在過街天橋上向整條街望去,只見密密麻麻的人頭攢動,似乎見不到空隙。就中以女子居多,這一點在街邊的麥當勞肯德基中可見一斑︰女廁所外排著長長的隊伍,男廁所卻只寥寥幾人。來步行街的男子大都是陪女伴兒的,這會形成一種有趣的現象︰在五光十色的商場里,專賣店中,女人們一件接一件的試衣,而後對著鏡子自我欣賞,樂此不疲,在休息位上,坐著他們的男伴兒,目光呆滯,神情恍惚,在女人們向他們征求對衣服的意見時機械性的點頭。

這天雖然是陰天,街上仍舊熱鬧非常。佇立于街邊的名君商廈內更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正值十一黃金周,很多專櫃都掛出誘人的折扣標簽,推出特價服飾、鞋子的花車,女人們擠在花車前淘貨的景象很為壯觀。余美仁和程菲也在這些女人中間,逛得不亦樂乎。在余美仁看來,明君商廈的衣服大都超過了她的購買能力,有些特價商品的價格她還能接受。這天兩人都有收獲,余美仁買了件艾格打五折的牛仔褲,程菲買了件JNBY襯衫。

她們下午回到住處後,其他人也陸續回來了。除了邱小白,大家都帶回了家鄉特產來分享,邱小白則帶來了她的男友孫學真。孫學真在外省讀研究生,他與邱小白家在本省同一個市。由于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他專程陪她回到綠城,打算住一天再回學校去。研二的課程彈性大,晚回去一天不打緊。兩人是在大學里認識的,孫學真高邱小白一級,邱小白的機靈調皮吸引了老實內斂的孫學真,一場戀情就這樣開始了。後來,孫學真考到外省更好的大學讀研,邱小白畢業後到綠城工作,異地沒有成為這段戀情的障礙,反倒使兩人的感情更深了。第二天是節後上班的日子,邱小白請了一天假,打算和孫學真在綠城好好玩一天,為此她還特意問余美仁借了數碼相機。

且說長樹這邊,楊淑梅從北京回到家中,就開始對莫言拜絮叨不停︰兒子在北京過得好不好你這個當爸的一點兒也不關心;你整天外出不愛回家,也不去北京看兒子,怪不得兒子跟你不好;你肯定是外面有女人,弄不好還有個私生子,所以才對我和兒子不關心……面對楊淑梅的神經質,莫言拜選擇了隱忍,他認為自己多年來外出打拼,都是為了家庭和兒子,現在和兒子感情不深,妻子又動不動發神經,滿腔的苦楚只能往肚子里咽。他曾想過離婚,可楊淑梅不肯,何況離婚對兒子也不好,因而將念頭打消了。自從余美仁讓他重新燃起心中的愛火,離婚的念頭又重新出現了,但自己這般年齡了,在社會走動又需要留意品行名譽,決不可草率決定。況且那天試探余美仁時,她似乎接受不了這種忘年戀的婚姻,離婚的念頭便再次打消了,想著能與余美仁維持現在的感情,于己已是榮幸之極了。

晚間躺在床上,楊淑梅想要和莫言拜行夫妻*。莫言拜是一個心靈上有潔癖的人,楊淑梅的蠻橫無理已深入他的心,和這樣的人行*,快樂的事也變成痛苦的事了。何況那天下午,就在這張床上,余美仁的千嬌百媚久久留在心中,現在面對楊淑梅,他覺得興致全無,于是轉過身去,背對著她。楊淑梅又開始罵罵咧咧,他不去理會,一心思念著余美仁,終于尋了個工作上的由頭,又奔綠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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